对的,请主子务必爱惜自己的身躯。」虚敛下眼帘淡淡的说。
「……嗯。」司马槿闷声道。
「恳请主子,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凤挪看着那原本应是洁白无瑕的身躯变成了坑坑疤疤的模样,不禁鼻头一酸。
「我知道了。」司马槿闭上眼苦笑道。
上完药,望便依着司马槿的话将灯火全熄灭,退了下去,留给他一个幽静的空间,一听到关门的声音,司马槿的嘴中便吐出了轻不可闻的叹息声,紧闭双眼,陷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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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晨曦鸟鸣声渐响,微光透过了纸窗渗进了一缕金黄色的粉,洒在了睡得香甜的孩童身上,他的嘴唇微勾,像是做了一场好梦。
「主子、主子!」
凤挪在门外轻声喊叫着,但里面的人却没半点回应,他叹了口气,略略提高自己的音量道:「主子!四皇子殿下来找您了!主子!」
话一落下没多久,便听得一道重重的落地声,接着便是慌乱的撞击声,凤挪不禁抚额道:「主子,用不着这麽急,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不、不用了!」从房内传来了司马槿慌忙的声音。
说完,又听见了一道铿锵声和水洒落地面的声响,其中还夹杂了一声惊呼,接着又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们被推开的声音。
「主子,四皇子殿下在和你见面之前是不可能走的,用不着这麽着急。」
凤挪有些好笑的看着司马槿那凌乱的衣衫,伸手将皱摺的部份全部拉平,又理理他略显杂乱的头发。
「对、对喔!」司马槿搔了搔自己的颈子乾笑道。
「主子要先用早膳吗?」
凤挪看见他摇头,稍稍一皱眉,才道:「四皇子殿下在仪程亭等你过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马槿回以一个腼腆的笑容道。
司马槿朝着凤挪所说的仪程亭跑了过去,像是名归心似箭的浪子般,脸上还漾着一抹犹如向日葵般的灿烂笑靥。
凤挪看着他小跑步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几声,脸颊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润、眼睛还闪闪发亮的,看起来像只无害的草食动物,那样的司马槿看起来很可爱。
「你不觉得我们的主子很可爱吗?」凤挪问着刚走到自己身边的虚笑道。
「嗯。」虚看着司马槿离去的黑影道。
「可惜的是,主子不会倾诉。」凤挪轻叹道。
闻言,虚冷着一张脸,想起了昨晚在司马槿身上所看到的伤痕,那其中夹杂着鞭伤、烧伤、割伤等等大小不一的伤口,让人看得胆颤心惊,更不明白的是他们怎麽下得了如此重手,明明都是拥有相同血缘的兄弟。
「什麽都不说,隐忍只是将伤害累积的更多。」凤挪的眼底闪烁着不名的情绪轻声道。
「这事我们插不了手。」虚淡然道,像是不愿再投入更多的情感在这之中。
话一落下,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一种让人感到深沉的无力感就这麽袭卷着两人。
「算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抓了抓头,凤挪无奈的说完话便转身就走。
下午是望、凤挪和虚的练武时间,是司马流为他们特地聘武师来教他们武功,虽说是特地,但用意只是为了让他们更有能力来保护司马槿,他心中唯一的亲人。
「今天我要教你们石惑拳,仔细看了。」
一名年约四十岁的汉子说完这句话後,便使出了他口中所说惑玉拳,他的身形灵活,进退趋避,灵便异常,让人只能看见一团白影忽左忽右的,让人分看不清,又一会是虚拳一会是真拳,左拐右拐的迷惑了对方的双眼,这虚虚实实拳法倒真也符合了石惑拳中的惑字,倏地,他身形又变,脚一蹬,身子弹了出去,右拳在前,将眼前的石头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才停了下来道:「这套拳法最重要的是能灵机应变,虚虚实实便是这套拳法最为重要的一点,但却又要柔中带刚,就好比我刚刚使得那力道足以将一块巨石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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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教了你们一套轻功,就是为了这套石惑拳。」汉子顿了顿又接道。
三人应了一声後,便各自散开来,三人的悟性皆不同,其中悟性最高的是望,体力最好的是虚,最懂得灵机应变的是凤挪,其中各有好坏。
在这之後又过了三年,四人都已出落成了俊俏的少年,除了司马槿外其他三人的武功也比三年前变得更加高强,这三年中也分别帮司马流出了许多任务。
「主子,该用膳了。」说话者将墨黑色的长发束在腰际,眼神还是如同三年前般的淡漠。
「嗯,再等一下……」躺在卧椅上的司马槿拿着一本书慵懒的应道。
「主子你这句话一刻钟前也说过。」站在司马槿身旁眼带笑意的凤挪没好气的说。
「等等,等我看完这个章节……」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依旧没抬头,一个劲埋在书堆中咕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