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犹如泼墨般的渲染了整片天际,金色的彩霞挥洒在皇城内的向日葵,连绵的恍若金色麦浪,波澜涛涛,翻覆变换,恰似流金碧海,习习微风拂过,有淡淡乾爽舒适的清香迎来,但这样的好风景却全进不了三人的眼中。
「主子出去好久……」凤挪喃喃的咕哝道,又看了看那不停来回走的望,不禁摇头叹气。
「要去找主子吗?」虚淡淡的问道。
像是在呼应这句话似的,话一落下,他们便看见司马槿带着一抹浅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一如早晨时他们所看见的那个微笑。
「主子!」望一看见他回来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身旁。
「我回来了。」相对於他的急躁,司马槿则是回以一个从容的笑容,望看着他的笑靥,原本浮躁的心便瞬间被抚平。
「刚刚走得太久了,有点累,我想去歇息会,别打扰我。」司马槿淡笑道。
「是。」三人地下头恭敬的回道。
看见他们的反应司马槿只是一笑,便走进自己的房间,若这时他们有抬头的话,便会看见司马槿那略带虚浮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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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自己的房间,司马槿便倒在床上,牙齿紧紧着咬住下嘴唇,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般,额头也冒出了如雨粒大小的汗水。
「跟以前一样……只要睡一觉就会好的……会好的……」司马槿喃喃的念了几句,便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马槿开始觉得自己全身发热,过於高的体温让他感到不适而发出了难受的呻yin声,挣扎的想起身,接着便发现自己翻落下床,手还挥落了搁置在一旁的物品,发出了「砰当!」的碰撞声,他半眯着眼,强撑起自己的双眼,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发现没人不由得松下心,在望向窗外,发现天外已是一片漆黑,犹豫了一会,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头探脑的走向宫殿後的一座浴池。
在宫殿後方的是一座ru白色的浴池,透明的池水正升起了代表热雾腾腾的袅袅炊烟,萦回缭绕着浴池中所有的物体,使人眼前呈现一片烟雾白茫,边上有两尊雪白的人型雕像正源源不绝地流出温热的泉水,在池面下形成一股股小小的漩涡,墙壁上没有过多的繁复华丽的雕刻,一如这宫殿的形象,朴素而典雅。
司马槿扶着一旁的岩石摇摇晃晃的走到水池边,脱下了自己因为流汗而充满汗臭味的衣衫,露出了自己那布满丑陋红痕的身躯。
原本该是洁白的身子上有着乾涸的、未乾的,结疤的、未结疤的林林种种各式各样的伤痕,一道道错综交杂的恐怖疤痕印在了司马槿娇小的身子,他掬起自己及腰的头发,露出了背部,而他背部的伤痕比胸前、手臂、大腿上的还要多出一倍,他蹲低了身子,让自己的双脚先浸泡到浴池之中。
还未结疤的伤口碰触到了水,引起司马槿一阵阵的攀痉,他紧紧得咬住下嘴唇,不让呼痛声从嘴巴溢出,却没发现身後走出的三道人影。
「主子!」
听到这个称呼司马槿吓得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见来人,他不由得白了一张脸。
「你们不是去睡了吗?」司马槿惨白着一张脸道。
「我们不放心。」凤挪看着他担忧道。
他们早在司马槿以不稳的步伐走出宫殿时就已经跟在他们之後了,更不用说是在司马槿将衣服脱尽露出那布满伤痕的身躯的时候,他们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主子这是五皇子做的吗?」望沉声问道。
对於他的问题,司马槿笑了笑,选择保持沉默,三缄其口,一直以来都是司马槿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
「为什麽不告诉我们?」凤挪看着他,悲凄的问道。
司马槿摇摇头道:「说了,也没用,反正不会很痛,忍一下就好了。」
闻言,望一脸惨白,而凤挪则是露出了一抹苦笑,虚则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五哥他……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对象。」司马槿笑着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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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凤挪和虚才明白当初为什麽望会称呼那些皇子为败类,或许或多或少也是因为司马槿从未让他们更衣的关系,所以他们完全不知道他身上会有疤痕。
「主子……请让我……帮你上药吧……」望看着他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嗯,你们先进去吧……我等一下就会回去了。」
「是。」
带着如同以往的恭敬语调,三人带着不同的心思退下了。
看见他们离开,司马槿脸上强撑的笑容已然退下,他用着一块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身躯,清理完毕的同时那块布也已经染成了刺眼的红。
司马仅换上了新衣,勉强的支撑起身体往殿内走去。一踏进厅堂,望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搀扶他,司马槿藉由他的搀扶慢慢的走到自己房间,嘴边漾着一抹苦笑。
「主子请把衣衫退去。」凤挪拿着药膏恭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