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可对?”
听了这话,血屠陡然一怔,随即放开了对方,之前那些脆弱的神色也一扫而空,快的让人怀疑先前所见只是幻觉:“你发现了?不过也是,你向来心思敏锐,总能注意到许多旁人疏漏之处,想来发现与否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虽比我预料的还要早些,倒也不足为奇。”
他面上是高深莫测的笑意,态度却异常坦然,半分掩饰也没有,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只是清霄却总觉得透出几分怪异。
这魔君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二人相识已久,清霄也不敢说自己就真的能完全猜到对方所思所想,只是说大体上能推测出一些罢了。
清霄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没过多久,一道传讯灵光毫无征兆的从室外飞入,血屠伸手一拂,便将其纳入掌中,待看完其中讯息之后,面上突地现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我这便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他轻柔的说完,便用一种和语气相反的强硬姿态半搂半抱起对方,往石室外面走去。
清霄全身灵力被制,此刻若纯论武力,几与凡人无异,哪里又能抵抗,被血屠强制的禁锢在怀中,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魔君将人抱在怀里,心情大好,郁色一扫而空,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下来,愈发显出原本的英俊,只可惜在场的唯一一个观众却半分面子也不给,凛冽的寒气足可与高山积雪媲美。
只是这会血屠也不在意,他指着周围,略带得意的问道:“你看我这地宫建造的如何?”
清霄之前还未发觉,此刻抬眼环视,目中所见,宽阔宏伟,连道纵横,虽在地宫之中,却全无压抑之感,足见其气象不凡。除此之外,他还尤其注意到了一点,此处虽然气势开阔,但已经能看出一些时间的痕迹,显然不是近期建造。
这无疑透露了一个事实,这魔君早有谋划,甚至还为此做好了诸多准备。
实则此刻清霄与血屠早已对对方的想法了然于胸,只差把最后的窗户纸捅破,将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现在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落到下风,之前的交锋不过是两人都在寻找对方心灵的漏洞,并加以攻击,清霄道心如铁,堪称无懈可击,反倒是最先出手的血屠失了一局。
不过,这魔君已然找到了新的筹码。
血屠见清霄闭口不言,面上也不恼,只将对方搂的更紧了些,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这么无动于衷,待会见了我想让你看的东西以后,也能这么冷静才好。”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血屠带着清霄转到另一处通道之中,一扇玄铁大门赫然挡住了二人的脚步。
血屠腾出一手,在门上画出了一个复杂的印记,那玄铁大门便轰然打开,前方情景顿时一览无余。
这里空间甚大,中间一道透明的水墙将房间分隔成了两部分,清霄和血屠所在的这半边干净整洁,而另一半,墙上却挂满了各种刑具,正中一人被捆在刑架之上,赫然正是昭烈云!
这魔道圣子此刻双目紧闭,正在昏迷之中,而他旁边则站着一名矮胖的修士,一见血屠,急忙行礼道:“参见魔君。”
他口中说着,一对眼珠子却动也不动,直直黏在清霄身上,食指忍不住在身上搓了搓,目中的贪婪之色怎么也掩不住,“魔君,这等美人您却是从哪找来的,直接用刑未免太过可惜,能否先让属下······”
他嘿嘿笑了两声,虽然还没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明面不过了。
血屠冷哼一声,这矮胖修士便如遭重击,“哇”地吐出一口血来,顿时面如金纸,恐惧的望着血屠。
他只以为这美人与昭烈云一样,都是要到这刑房受一遭苦的,这才敢调笑一番,谁知魔君当即就变了脸色,毫不留情的出手教训了自己。
他正懊悔着,就听血屠冷酷而轻蔑的说道:“这是本座认定的敌人,自然由本座来对付,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僭越。若再有一回,你这条命也就不必留着了。”
这矮胖修士早已抖得如筛糠一般,可他方才还在觊觎的美人却在这时冲他望了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如坠冰窟,仿佛大冬天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冷到了骨子里,再也动弹不得。
血屠见此,面上更显恼意,对清霄道:“却是我御下不严,让你受了轻侮。”
他这么说着,实则从进入刑房以来,目光就错也不错的盯着清霄,连最细微的一丝变化也不曾放过,想要知道看见昭烈云的那一刻,对方的心境到底会不会因此产生波动。
结果可以说在预料之内,别说波动,怀里的人只是平平常常的扫了一眼,和看到其他任何事物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血屠缓缓道:“那日我见这小子不顾一切随你进了幻境,就知道他对你的心思肯定与旁人不同,可你现在于此处见了他,对他的安危却无半分在意。苏映真,你果然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
“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从两百年前至今,你已试探了我无数次,但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