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解剖正常人,恩,当然,一些猪.狗不如的畜.生除外。”
项安吸了一口气,忽视到男人语气中的不明之意:“既然现在没事了,那么,说吧,你要谈什么?难道把我带这里来就是来欣赏你的手术水平?”
“当然不是,我带你来这其实有三个目的。第一个嘛,就是我想知道他看上的人到底是长什么样,这个现在已经知道了。第二,很重要的一点……”
也就在这时,男人的脸色变了,不再是和颜悦色的,而是眼中含着无尽的愤怒,他凑近,抓住项安的衣领:“我只是想知道,你们项家人,到底要对他做到什么地步才会放过他!”
此话一点明,看似和谐的气氛终于打破,项安被迫看着男人愤怒的双眼,然后,却同样涌起了愤怒:“我们项家人?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不问他对我们项家人做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质问我!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我!他和项家的事情,你了解吗?你若是知道,又怎么不去问他!”
“项安!我警告你,你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项家家大业大,可我没什么好怕的,少在我面前摆出这一副公子哥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他妈动了我兄弟害了我朋友,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项家少爷,我要是不想让你走出这扇门,你信不信我会让项家人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男人手里的手术刀闪着冰冷的光泽触到了项安脖子的大动脉处,带着死亡的威胁让项安的皮.肤都开始发抖,项安明白,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只要稍微一点儿不满意,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子完美地切割入自己的喉咙。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项安的心跳在不自觉加快,死亡的威胁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却是微微触碰到冰凉的刀口,绷紧了整个神经。
“好,很好,这样才好不是吗?”男人轻轻地移了移刀子,在项安洁白的脖子上刻下一丝细细的血痕,“告诉我,你们项家把席彻他人藏哪儿去了?”
项安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没有,这些天我都没有见过他,更不用说项家人了,没有我的同意,他们不会动他。”
杨丰学医,他可以通过人体最细微的表情来确定一个人有没有说谎,项安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在刀口相触的时候全身的反应也极其正常,相反,他敏.感地发现了项安的适应性,对自己这种威胁的适应性,这是非常难得的,或者说,在经过刚刚的Jing神暗示之后,被打了药消除了暂时行动能力的项安能将那种暗示消除到最小,而且又很快地适应死亡威胁的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太多。透过那双清亮的眸子,杨丰看到的,只是少年眼中与生俱来的高傲以及不屈,像是自带的锋芒一般,无畏而强大,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面前的这个人,骨子里和席彻的确是一种人,毫无做作的似乎天生的高高在上,他们凌驾在普通人之上,偏执而自信,与相貌出身无关,却像是发光体一般引人注目。
难怪,傲慢如席彻,也会被他吸引……
可是,同样,面前的这个少年,却用更聪明的心计将那个高傲的人伤的体无完肤,一切,只是一场名为报复的游戏。就这一点,就不可原谅!
他了解席彻,从小就了解,那个看似无情的人有多重情,那个看似无法动心的人一旦心动将会是如何不顾一切,席彻的感情,纯粹到让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到后来,他真的相信了友情。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那个人的动.情却只是陷在了一场完美的欺骗之中,无怨无悔地将自己的骄傲放下,做出那种无法想象的决定。
想到这里,那种不甘和懊恼的情绪就蜂蛹而来,他在各大机场找了很久,到后来几乎要把整个京都捞一遍,却没有找到席彻的任何身影,这种本事,在京都,除了项家,还有谁呢?
他找到项安,破釜沉舟,只要能把席彻换回来他就立刻带着席彻走人出国治疗,可是,却没想到席彻并不在项家手里。
“现在,可以放了我吗?”项安眉头微皱,看着一脸沉思的男人。
男人握着的手术刀松了开来,看了一眼项安,却是摇了头:“既然你们项家没有抓他,那么,就不介意把他给我找回来吧?”
“你有病吗?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想到席彻对自己说的话,项安简直要冒火,自己都已经决定去忘记决定放过他,到头来却还要卷入其中,还要被一个神经病威胁。
“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负责不是吗?要不是你,他能落到那个下场吗?而且,项安,看来我果然低估了你们项家人的冷血程度,你难道不知道他爱你吗!”见项安的样子,杨丰再次火了。
“他爱我?”项安笑了,“他爱我?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觉得我负了他吗?所以想替他找回公道吗?你觉得我欠了他吗?所以他的烂摊子我必须去捡吗?你觉得我欺骗了他吗?所以我就必须对他自己的失踪而负责吗!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你怎么不说我该让他那个瘫痪的母亲起死回生呢!他妈的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