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宁愿你打我一下来验证我是不是在做梦,总好过你嘲笑我爱打扮。”
“我不能打你,万一你还手我肯定会输。上次你打谢西北那两拳,他去医院开了几百元的药。”
“这次我不可能还手。我现在就像踩在云端上,乐得忘乎所以,谁打我我都能原谅他。”
唐林问清了清喉咙,突如其来转移话题:“你还不去上班?”
邵以归不以为意道,“没事,我习惯了迟到早退。”他的确乐得忘乎所以,此时胆量非凡地出言调戏,“话说,你在害羞?”
“……别让我忽然不想活太久。”唐林问板着脸说。
邵以归相当肯定对方完全没有生气。“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来吃早餐吧。”当客人的人笑嘻嘻招待房间的主人。
曾经在灯塔冰箱里研究过唐林问饮食习惯的唐林问让秘书买了中式点心,早餐的时候,他下意识观察对方更常落筷的食物。唐林问并未察觉邵以归的目光,他在努力用餐,显然宿醉让他不甚有胃口,不得不花费一定的力气把食物送入嘴中。
邵以归趁着对方不清醒出题道:“你知道如何才能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做到独善其身吗?”
唐林问想也不想就回答:“穷。”
他答对了。邵以归想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庆幸自己有充足准备,他继续问:“老王去年因为骂警察是猪而被罚款一万五千元,为什么今年又骂警察是猪,却被罚了三万元?”
“因为猪rou在涨价。”
“……今天卖报的老吴卖了1000份报纸,但只收入几毛钱,为什么?”
“他卖的是旧报纸。”
邵以归没招了,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来——
“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光顾着上网看笑话了吧?”
唐林问神情自若回答:“我还上网看直播。”
邵以归想要说笑话逗对方的,结果他被对方给反击了。有一会儿,他光顾着自己乐。唐林问便喝牛nai便瞥了他一眼,随即微微好奇地询问道:“你在做什么?”
邵以归明明可以回答得更义正词严,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刻他莫名害羞,简直不好意思让对方知晓。“只是打算信守承诺。”他含糊说明。
唐林问没有再追问下去。或许他还记得前一晚后者说着以后每天要做一件能令唐林问笑的事时,那由衷的心意。
用过早餐——尽管也差不多到了该午餐的时候,但他们总不能一天到晚吃饭——最终,邵以归不得不告辞上班去。
“回头我就找一家近的健身中心。”他在离开前交代这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唐林问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忽然飞来一笔:“知道吗,你今天做了一件足够让我笑一天的事。”
邵以归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说辞,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事?”
唐林问伸手轻轻指了指邵以归的脸,“你吃油条居然把酱油沾到鼻子上。”说完,他真的露出真心的笑容来。
邵以归赶紧抬手擦鼻子,他故作懊恼地抱怨:“所以我才认为有必要把油条切成丁状,那样才方便进食。”
“或者我们应该研发出透明的酱油,那样才方便你进食。”
“……你那么擅长笑话我,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没法逗笑你了。”
邵以归也曾经被人笑话过,但他从不曾被笑话了却反而那么开心的。当然,这件事很容易理解。毕竟在此之前他不曾真正投入到一段感情之中。
邵以归花了好几天来确定接下来唐林问与他两人最频繁使用的场景——健身中心。他希望能提高找寻效率,以便尽早开始两人的约会——以邵以归字典里的定义——然而,与此同时,他又是那么挑剔。人太多的不行,地太偏的不行,连健身教练太帅的也不行,最终,十几家健身中心里只有一家雀屏入选。
确定之后,邵以归并没有打电话约唐林问,相反,趁着周末,他直接杀到对方公寓。
由于未预约,来到唐林问住处,幸运敲开了房门的邵以归在房间主人的身后见到刚出院没两天的唐贺晓。
即便唐林问会因此没空与自己外出,邵以归仍旧乐见这一情景。他知道唐林问关心自己的弟弟,兄弟两人和解绝对是唐林问希望看到的局面。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可以下回再来。”作为男朋友——不消说,依旧是邵以归的那本字典——邵以归体贴表现。
面对他的说辞,唐林问尚未回答,唐贺晓率先快速走近说:“你没打扰我们。相反,你救了我,我哥已经赢了我三十多块钱,再下去我得倾家荡产。”
邵以归没有质疑唐贺晓的修辞手法师承何人,他更好奇另一件事:“你们在做什么?”
唐贺晓的手里还拿着一枚硬币,他展示给邵以归看:“大哥和我打赌,我们一人一枚硬币,自行决定正反,然后同时出硬币,如果都是正面,他输我三元,都是反面,他输我一元,若一正一反,则我输他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