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没入了衣领。萧重涧反手支撑住他,就在那一刹那间杨九合上眼睛,颓然瘫软下来。
萧重涧一把把他接在怀里。
原本已经如临大敌的手下纷纷松出了那一口气,江陵疾步上前,还没来得及问下边怎么安排,萧重涧就一手把杨九打横抗在肩上,大步往车里走去z。
“老板您这是……”
“解药。”
“哦,对,药。”江陵找人要来药片,溶在水里端上车,萧重涧接过来,扳开杨九的嘴巴往里灌。
“那老板,咱们现在回家?”
萧重涧点点头,把杨九往怀里又搂了搂。杨九还在昏迷中,好像很难看见他这样毫无防备的神态,无力的仰着头,双眼紧闭,温顺而虚弱。他的脸色很苍白,线条优美的脖颈下连出一段锁骨来,伶仃得让人心悸d。
萧重涧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绕了一个圈,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满怀愤怒的和朱芮订婚,杨九从他身边逃出来;他在绝望和煎熬中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然后今天终于能再一次的和杨九一起坐车回家。
就好像当年的人生走错了一步,从此就一步错步步错,擦肩而过愈行愈远;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从错误的道路上走出来,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当年那个原点上,不惜一切代价才抓回了当年从这里和自己分道扬镳的人。
萧重涧坐在车后座上,让杨九躺在他膝上,一手托着他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搂在自己怀里。这个老流氓消瘦得惊人,抱着的时候连骨头都咯手zd。
江哥你真缺损
杨九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上,地毯做得十分妥帖人心,上边还铺着一层层毯子,让他这身伤痛累累的老骨头舒坦不少。——然后他睁眼打量了一下周围坏境,悚然发现这其实不是地毯,而是一张巨大无比的放在房间正中的圆形大床。因为其宽度实在是太过巨无霸,导致躺在上边的人会一时看不见床角边缘。
……萧重涧你的个性越来越夸张了。杨九唇角抽搐了一下,默然起身掀开被子。还好他还穿着衣服,萧重涧不会伺候人,但是也不愿意让人当着自己的面对这老流氓上下其手,于是只能凑合着把杨九那身已经在逃跑中破烂不堪的衣服扒光,然后胡乱套上一件T-恤了事。
这T-恤实在是太过宽大,这老流氓拎起领口看了一会儿d,由衷的赞道:“好情趣啊。”
他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哼唧哼唧的捶着老腰直起身来。大概有五十个平米的卧室被床占去了一半,然后又被书架、书桌、全套办公区占去了另外一半。地毯绵延至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外边阳光哗的一下洒进来,这大概已经是上午的时间了。
杨九低头往楼下看,一看吓了一大跳,心说这起码有二十五楼吧,不知道跳下去之后身上还能剩几块骨头不摔碎。
“没用的,窗子已经被封死了,我们租的是酒店第二十八层。”萧重涧的声音悠闲的响起来,“不过你也别担心,就算你不小心打开了窗子不小心掉下去,我也早就每隔五层架了个救生网,你就当玩了把蹦极好了。”
杨九僵硬的回过头:“……我要求放风。”
“不准。”
“大哥,我要去上班啊,我要赚钱吃饭的啊。”
“我养你。”
“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哈哈,哈哈……”杨九抹着汗一步步往后退,“我们公司管理很严的,迟到早退是要被辞退的,就我这没身份没学历的万一被辞退了还上哪找工作是不是,您老就行行好放我上班去吧啊……”
“你已经被辞退了x。”
杨九说:“啊?!”
萧重涧耸了耸肩,“作为昨天刚刚收购那个小麻雀货运公司的总集团最大控股董事,我宣布你这个仓库管理员已经被辞退了——如果你需要合法手续的话,我一会儿再办给你。”
“……”杨九说:“我要求遣散费x。”
“没有遣散费。为了跟罗骏争那个小破公司的并购权,我整整把收购价格抬高了几倍,你的遣散费根本不够赔。”
杨九猛地拍案而起:“你们这是恶意竞争!市场的不良运行和资本运作极度不合理!我对此表示强烈的愤慨和痛心!”
然后他的肚子适时发出咕的一声。
房间里一时静寂无声,半晌之后萧重涧微笑起来,意态优雅的拍拍手叫人:“上菜,准备吃饭。”
豆腐虾球,清蒸鲈鱼,鲍汁杏仁菇片,鲜果羹,绿豆沙细细的敷在蛋皮上一层层的裹起来,切得不比一张纸厚多少,香软绵密、入口即化。
两碗碧绿的碧玉粳米粥,两双竹筷,两个座位。
杨九把鞋子一脱,往椅子上一蹲,无赖的说:“我就喜欢蹲炕上啃馒头配咸菜,快给我红烧rou!皮越厚毛越多的越好!”
萧重涧默不作声x,一使眼色,不多时两个佣人恭恭敬敬推门进来,一人手上是一碗鲜亮浓甜的红烧猪蹄膀和五花rou,一人手上是一盆子馒头和各式小菜,咸甜香辣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