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连秋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夏小唯的脖子,神色变得凶狠:“我叫你道歉你就道歉,哪来那麽多废话?”
这一下出乎夏小唯的意料,他早被吓得呆了。尽管连秋手上只使了两三分力,然而他茫然的大眼却因为连秋这一前所未有的凶悍举动而泛起了泪珠。
连秋又逼近了些,脸色几近狰狞:“你就那麽喜欢那个男人啊?就算苏摩早就和那人没关系了,也不肯原谅他麽?”
听了男人的话夏小唯愣住了。他喃喃地说:“你在说什麽啊?”
连秋冷笑一声,目不转睛地注视著他:“还是你根本就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见一个爱一个?”
夏小唯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胡说什麽!”
“我胡说?”连秋又是一声冷笑,“我是你第几个男人,你能说得出来麽?”
夏小唯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那我又是你第几个?”
“第一个!”连秋大声地指著夏小唯道,“你是我第一个同性恋人。”
夏小唯愣了一下,再开口时气势已小了七八分:“那你之前还跟好多女人上过床呢。”
“至少跟你在一起後我没有再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
“那我也没有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啊!”夏小唯不由拔高了嗓门。
“那你这里怎麽回事?”连秋再次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夏小唯的脖子,侧头看那已几近消失的痕迹,“我还不知道徐坚什麽人?他会是肯轻易善罢甘休的善类?”
“反正那晚什麽事都没发生。”夏小唯耐著性子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连秋突然展眉笑了,久违的笑容看得夏小唯眼睛都直了,然而那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回事:“你让我怎麽相信你?”
“你不信我。”夏小唯低低地控诉道。
连秋反诘:“你不是也没有相信过我麽?”
谈话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一如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
末了连秋又重复了一遍开头说过的话:“听我的话,你去跟苏摩道个歉。”
“我不去。”夏小唯斩钉截铁地说。
连秋眉头微蹙,神色变得不耐:“那随便你吧。”
第二天清晨夏小唯是被门外嘈杂的人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披衣起床,顾不上刷牙便出了房门,只见连秋和苏摩的房间外站了数位高大的西装笔挺的保镖,还有好奇的剧组工作人员在门口探头探脑地观望。他走到人群後,通过缝隙观看房内的情况。他先是看到连秋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而後才看到连烨,以及趴在连烨肩头痛哭的苏摩。
连烨不停地拍著苏摩的背,等他哭够了才抬头问连秋:“谁干的?”他问得言简意赅,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剧组里一个小演员。”连秋答得云淡风轻。
连烨扬了扬眉毛,又重复了一遍:“谁干的?”
这回连秋沈默著没吭声,倒是苏摩抽抽搭搭地开口了:“是夏小唯。”
连烨皱起了英挺的眉毛,瞥了连秋一眼,冷冷地说:“又是他。”
苏摩紧紧搂著连烨的脖子,带著哭腔说:“哥,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他打歪我鼻子,不能就这麽算了!”
连烨轻轻抚著他的背,说:“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十倍奉还。”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痛哭的苏摩,连烨才站起身,平视著连秋说:“你把夏小唯带过来。”
连秋不慌不忙地点了根烟,说:“这件事是在我剧组发生的,就由我来办吧。”
连烨看了连秋一会,问:“那你准备怎麽做?”
“让我回去想一下。”
“不用想了。”连烨说,“在他脸上划三刀,我就不追究了。”顿了顿,连烨又补充道,“让他自己动手。如果他自己做得不好,我叫手下帮他做。”
听及此,站在门外的夏小唯浑身一阵颤栗。他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回自己或许真的闯祸了。他连忙希冀地看向连秋,热忱地期待著那人的回应。
连秋轻轻弹了一下烟灰,看起来一派淡然:“划三刀算什麽?你回上海之前,我一定给你个结果。”
夏小唯听了,不由地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犹如末日来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瞧不见了。
不知是什麽时候离开旅舍的,夏小唯只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也不知要去往何处。他再一次来到了站台,他看著火车一辆一辆从眼前经过,思索著要不要跳上去就此远走高飞从此天涯海角流浪去。想到连秋他脚里如同灌了铅一般,重得迈不开步子。他抚著钝痛的心,无意地一回头,只见那人如昨日一般再次出现在了站台,好像料定他在这里一般。
“下午跟我去唱歌。”连秋开门见山地说。
“去哪里唱?”
“成都。正好剧组要到成都取景。”连秋耐心地解释道。
夏小唯想到清晨听到的话,不由地便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