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的话倏地在耳边炸开,单冀禾欣喜若狂,激动的抱住祈盼左右摇晃片刻,才不确信地问道:“可是真的?”
祈盼头往后仰了仰:“冀禾可是不相信祈盼?”
“信,我信!”单冀禾大笑几声,连人带被将祈盼抱起来,原地猛的转了几圈。
祈盼手紧抓着单冀禾胳膊,看着单冀禾激动的傻样,低声笑道:“快些将祈盼放下。”
“不放。”单冀禾停下动作,俯身在祈盼嘴上用力一吻,欣喜地说道:“若是放下盼儿跑了可如何是好。”
“能跑去哪里……”祈盼忍着笑意,看着单冀禾这般孩童的模样。
“天涯海角如此之大,若盼儿哪日生了为夫的气,那便不好说了……”单冀禾说道。
听得出单冀禾是在说笑与他,祈盼无奈,随性放松紧绷的身子,提高音量说道:“祈盼哪里都不去,冀禾在哪里,祈盼在哪里。”
旧宅那里所需的物资并不多,祈盼一一清点后,带着半斤和八两来了旧宅。
单冀臣依旧原先那番模样,只是盖在腿上的绒毯厚了些。
平日里只有狗儿一人伺候单冀臣,这会儿来了半斤和八两,狗儿瞧着有些高兴,帮着忙前忙后。
“冀臣大哥,这是衣坊前些日子将做好的丝被,过些日子天凉了,定要让狗儿拿出用上。”祈盼手脚麻利,一一给单冀臣说道:“这是不早前三娘纳好的鞋,瞧着有些笨,却不会凉了脚。”
“有劳盼儿了。”单冀臣摇着四轮椅走到祈盼身边,面含笑意的问道:“怎的今日不见冀禾?”
祈盼叹口气:“这几日府上有些事,冀禾有些忙。”
单冀臣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闻……前几日盼儿的大娘……”
祈盼垂下眼帘,失落道:“爹重病在床后,怎知大娘也出了事。”
单冀臣扶着四轮椅的手有些用力,相似刻意在忍着什么,缓口气才说道:“想必冀禾在忙的,便是祈老爷的事吧?”
祈盼点点头,却不想多说。
单冀禾在他来之前便再三叮嘱,多的话不要说,且不说是不想让单冀臣跟着Cao心,再有便是单冀臣与王爷,二人定会少有联系,单冀臣不小心走路了风声,对谁都不好。
单冀臣只是笑笑,便未在多说其他。
“冀臣大哥,这是从将军府拿来的糕点,冀臣大哥若是饿了可小吃一些,这会儿半斤和八两在厨房备菜,过会儿便能吃了。”
“你也吃些。”单冀臣笑着接过去。
祈盼将拿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好,与单冀臣面对面坐着。
不知为何,眼前的单冀臣总有些让人觉着若近若远,瞧不清的样子。
“为何这么看着我?”单冀臣将手里的书放下,问道。
祈盼惊了一下才回过神,他竟盯着单冀臣瞧了半晌。
“我……”祈盼语塞,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有话要问我?”单冀臣说道。
祈盼心里暗自恼悔,嘴巴却不自觉犹豫地问道:“冀臣大哥为何……为何要将遥之殿下推开?”
单冀臣一愣,未曾想过祈盼会这么问。
话说出口,祈盼只觉得两颊发烫,险些跳起身落荒而逃。
单冀臣手指不经意间抚摸着书业,看了看祈盼后才突然一笑:“只是无缘罢了。”
祈盼不好再说什么,这原是纪遥之与单冀臣二人之间的事,他没的理由从中说些什么。
半斤和八两来的及时,端着午膳走了进来,狗儿跟在身后,举着药碗恭敬的放到单冀臣身前:“主子,药煎好了。”
单冀臣盯着药碗,鼻尖一股苦涩的草药味,碗里的药汁瞧着便难以下咽。
“这是冀禾让祈盼带来的,是补药,近日降了温,怕冀臣大哥受了风寒,特拿来给冀臣大哥补一补。”祈盼挠了挠头说道。
这药单冀禾拿来让他喝过,喝了半碗他便咽不下去。
“狗儿 ,你拿去喝了。”单冀臣微微一笑,盯着狗儿说道。
狗儿一愣,端着药碗有些傻了。
他煎药时候,已经闻够了这些苦涩味,这会儿让他喝,才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果然还是未变。”门外倏地传来一道熟悉声。
祈盼惊喜的回过身:“冀禾!”
单冀禾推门大步走进来,扫视一圈屋内几人,对着狗儿抬了抬下巴说道:“喝了吧,补补身子。”
“将军……”狗儿愁眉苦脸,举着药碗一副要哭出来模样。
半斤和八两在一旁揶揄道;“狗儿你快些喝了吧,瞧你那瘦小样子。”
“半斤哥……”狗儿耷拉着脸。
“冀禾,你怎么来了?”祈盼小跑到单冀禾身边,紧紧的搂住单冀禾的胳膊。
“有些时日没来看大哥,手下的事情忙完了,便来看看。”单冀禾没理会半斤三人的吵闹,一屁股坐到单冀臣身旁的椅子上:“大哥,瞧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