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了,再加上他刻意压低价格,连我们布庄以往的常客都被吸引走了,以致于生意一落千丈,亏损连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开的布庄卖的布比我们卖得多又便宜,自然会把客人吸走。"宁丹曦倒是相对的冷静得多,多年的历炼早已将他的性子磨平。
"话可不是这么说,那王爷分明是有意打压我们,处处和我们作对,到处放风声凡是与我们作生意的就是与他作对,所以才会搞得全京城的人都不敢上门买我们布庄的布。"
"真有此事?"宁丹曦惊讶的抬起头,"我从来未见过十四王爷,也不记得有与他结怨,为何他要这么做?"
"这我也不明白,会不会是老爷以前得罪过他?"
宁丹曦沉思了一会,"既是如此,有必要登门拜访,把误会解释清楚,就算王爷真与爹有过什么嫌隙,希望他看在人死为大的份上请他原谅,不要再与我们布庄为难,改明儿我就上王府一趟。"
"少爷,你变了!"总管看着他,"你以前从不会向人低头。"
"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的大少爷了。"宁丹曦淡淡的说,早在辰恒离开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失去那种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不顾一切的热情。"身为宁府的支柱,我不学着妥协也不行。"
总管不由得老泪纵横,"我知道辰恒那孩子离去以后,也把你的魂也带走了,要是老爷那时候没有把他赶走....."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宁丹曦连忙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不愿再重提伤心事,"倒是总管,这么多年来多亏有你帮我,府里那些家仆婢女在得知发不出工钱以后早就一个个走得走、逃得逃。"
"别这么说,我一家三代都在宁府为奴,死都不会离开宁府,更何况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会一直服侍少爷左右,直到我死为止。"
"他走了,爹也走了,到头来只剩下总管没有离开,"宁丹曦感慨万千,"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就在这时忽地响起敲门声,"相公。"一名温柔婉约的女子端着热腾腾的瓷碗开门走了进来。
"夫人!"总管躬身向她行礼。
宁丹曦举目望去,看到成婚十年的结发妻子李云娘正缓步向自己走来,一时有些惊讶。"你不是在用膳过后就带着儿子到房里去睡了?怎么醒了?"
17
"书勤早已睡熟,只是云娘半夜睡醒了,想起身到厨房喝口水,经过书房前看到有烛光,就知是相公在处理公事还未睡,便顺道炖了碗鸡汤送过来。"她将鸡汤放在桌上。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夫妻说体己话。"总管识相的离开书房,留给小俩口独处的时间。
"云妹实在不必这么费心,"宁丹曦站起身,说话的口吻十分客气有礼,实在不像一般丈夫对妻子亲腻的应对。"大半夜还特地进厨费心血炖鸡汤,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李云娘清秀的脸蛋浮出善体人意的微笑,使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宁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不仅对我照顾有加,连书勤也视如掌上明珠般呵护备至,我一直感激在心,总希望能为宁大哥多做点事。"
"云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照顾你和勤儿也是应该的,实在不必放在心上,不然就是不把我当大哥了。"宁丹曦照实说出感受,虽然当年他在宁老爷的逼迫之下与李云娘拜堂成亲,但这十年以来他们一直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并未有过夫妻之实,两人相敬如宾,如兄妹般互相扶持,就连非自己亲生子的宁书勤,宁丹曦也视如己出、疼爱有加。
李云娘眼中泪光闪烁,"宁大哥待我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该如何回报你才好,当年我嫁过来以前已和他人私订终生,暗结珠胎,但爹已为我订下了宁府的婚事,我本欲在成婚前夕与情郎私奔远走高飞,想不到那人却失约未到,我在心灰意冷之下只得披上嫁衣,出嫁到宁府来,心头却早已抱着悬梁自尽的念头,所幸宁大哥将我救下,还不计前嫌的收留我和肚里的胎儿。"
"那是因为你和我同病相怜,"宁丹曦回想起洞房花烛夜在新房看见为爱心碎、一心求死的新娘就像看到自己一样,怎忍心见死不救?"我在婚前有个心爱的人,却得被迫分开,那时我也恨不得死了算了,是云妹你和勤儿救了我,让我觉得我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