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基本没几个人知道,一个个角色美得惊天动地,而且三观奇正。”
这次才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于深烛本人,真像月立牌上走下来的旧时小姐,眉若远山,眼比秋水还清,气质有些像落芊织,相较落芊织的清冷决然,她多了些温婉,一笑起来,婉约柔和。
“芊织,你别着急。”她站在康扬身边,递给落芊织了一块帕子,落芊织接过来,岭梅香泠然,忽而心神便冷静下来。
“康扬,深烛,怎么回事啊?”她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沙哑干裂。
“落副,你怎么跑成这样了?”康扬一看落芊织额角滴下来的汗,就觉得真是个奇迹。
邓依依瞪了康扬一眼,吓得康扬一缩脖子。
她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郑谚好好的在屋里站着,挺拔英俊。
“你?”落芊织刚来得及挤出一个字,就见郑谚伸手止住了她。
“芊织,今天我当着全队的人和家属跟你表白,”郑谚看着她,素来恃才傲物,旷达的眸中盛满了压翻云天的星河,“不是给你压力,而是说,是我先对你有了感情,我要说清楚,全队都知道是我对你有了感情,你答应我了,我们就在一起,你没有答应我,我们就这样了,我不会让我们的感情,成为不清不楚的八卦和乌龙。”
落芊织才刚本来忽然听说郑谚挨枪子,就心惊rou跳了一路,而后骤然听见郑谚又心贴着心说了这么一趟的话,乍然之间剧烈的心里变化,她身子摇了一摇,只觉鼻子很酸。
“芊织......”深烛柔声唤她,她伸手在面上一抹,才觉得已经是潸然瓢泼。
“郑谚.....我......”一个单音节的字在她舌尖绕了又绕,郑谚光明万丈的眼眸,之后长过百年的相拥,站在她心上去和她对话的位置,只待她一句答允,就呼之欲出了。
“不对,郑谚,”她骤然回神,“我,你,如果,你,工作。”事后多次回神,她都觉得很想笑,一生一次的当众告白,她蹦出的都是一个个干巴巴的词,胸膛中氤氲着的情感,是根本无法用文化书本上的苍白词语形容得来。
“得,我就当没听见,你们先这么着吧,结婚时候再说.....”许传风赶紧摆手。
“芊织姐,你快答应啊。”程双小声地一开口,发现整间屋子都安静下来,“我吃过一次郑谚哥家的大米,好吃哭了,你快答应啊,五常大米无限量供应呐。”
许传风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得很是畅怀。
“郑谚,我,其实是,我之前也,就是我不能。”她看到郑谚点头笑了,上前把她拥入怀,也是红了眼眸的,一点点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
“我喜欢你。”她的声音闷在郑谚怀里,清冽的气息在郑谚同样微冷的警服上模糊得不成样子。
“芊芊,其实他没错,只是普通人的思维,养家全小,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我知道那你不会怨憎,但你也不必伤怀,或者看低自己”郑谚的前半段话说的声音很小,只有耳畔的落芊织能听到,后半段话说的却是磨而不磷,“这世界上总得有你我这些“异类”,平常人才能活的好。”
落芊织看惯了他潇洒倜傥,忽而正经起来,一瞬间不适应,抿嘴笑了,生生受了他这句正规教育,“没看出来,装起来正经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站在门口的邓依依和程双,对看一眼,笑得功成名就。
第27章 (二十六)
重启对夜光Ktv残存证据重新调查在酝酿阶段的大年三十就要来了,他们踉踉跄跄中的这一年也终于走到了最后一天。
新年是每家门前的桃符,是每人心上的屠苏酒,然而万家灯火,千户和乐,背后总有人逆着喜庆的气氛,在朝着更加清苦的方向前行。
这一年,主动请缨加班的是许传风。
“得了,一对苦鸳鸯,好容易到头了,好好过个年吧,我替你俩去看冯陌。”冯立平因为立功赎罪,死刑得以免除,今年是冯陌自己过的第一年。依依笑得满不在乎,“今年我跟冯陌过了,那姑娘有意思得很,我得约她看电影去。”
“好。”落芊织用手绕了绕她头发,没敢说一个谢字,怕被她拍成柿饼子。
“行了,一个个的都快走了,我给你们看着家,依依跟你小姐妹玩去,康扬去深烛那探个班吧。”许传风都快伸手把人往外轰了,“郑谚,芊织,这是你俩第一个新年,好好过个年吧。”
他伸手掏了掏电话,打算给程双打个电话,叫他过来或怎么的,没想到门却应声而响了。许传风一回头,正看到程双眉清目秀的小脸从门外探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还一瓶老陈醋。
“你!”许传风几乎是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你打电话呢。”
“报告,给队长送饺子,陪队长过新年!”程双居然还煞有介事地敬了个礼,被许传风拉着手揉了下来。
“郑谚哥,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啊?”程双一语道破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