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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煞看着一地的照片。僵在了原地。良久才蹲下身。将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捡起來。这些都是婚礼现场的照片。只是他沒有去到现场。只能通过这些照片看清楚童莫等待他去参加婚礼的模样。
英子煞将那沓照片紧贴在心口上。嘴里发出痛苦的悲鸣。“童莫。我错了...我不要自由。我要你。”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天后。英子煞接到电话。童莫的行踪终于查到了。可却是在一个多月内转移了十几个不同的国家和地点。而且国际航空里并沒有童莫购买机票的信息。所以调查起來难度才会那么大。
英子煞边听着电话边在一张地图上勾出了童莫去过的国家或者城市。陷入了深思。
童莫丢下公司想去做什么。环游世界吗。这一点始终查不出來。如果不是环游世界。那恐怕是什么背负了什么特殊的任务。
英子煞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童莫...会有危险吗。
这些天拨打了那么多个电话。却从未通过。英子煞突然很害怕。童莫是不是决定要彻底放弃他了。是不是早已经将他的手机拉入了黑名单中。
英子煞手忙脚乱地抓过那张地图。照着地图上看了看。试图从童莫去的地方找出什么线索。奈何却看不出任何不妥來。英子煞霍地站起身。决定去追回童莫。
从莫斯科到芝加哥再到拉斯维加斯到中国的澳门。接着又到埃及。每当英子煞到达一个地方后。得到的消息都是童莫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童莫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事业有成。却并沒有依附任何黑。道势力。因此绝不可能提前收到消息知道自己來了便马上走。唯一的可能是。童莫不得不走。
童莫到底在做什么。有沒有危险。这使得扑了一次次空的英子煞越來越着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來疲惫不堪。
短短的半年。英子煞追了童莫大半个地球。却始终沒有见到童莫的人影。英子煞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担心童莫。英薇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家。都被他不耐烦地挂断。
沒有了童莫。英子煞才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深夜。此时位于泰国的英子煞注视着手中的地图。不禁无力地想着:童莫。你下一个地方。又要去哪里。可不可以稍微停留一下。等等我。
这半年來。英子煞待在最多的地方不是哪个城市。而是飞机上。几乎整夜整夜地不曾合过眼。只要飞机一下降。那颗期望能见到童莫的心便蠢蠢欲动起來。而在得到消息童莫已经离开当地后。那颗心又重重地坠落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大概是老天在替童莫惩罚他英子煞沒有出席那场婚礼。英子煞抓狂地咬着自己的拳头。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这才知道失去后再想挽回。是多么的难。
怕的不是挽不回。怕的是老天不给机会。那个人不给机会。
尽管这种追逐的生活很累。英子煞却像当初的战狱一样。从未有一刻想过要放弃。总有一种感觉。他要是现在放弃了。童莫就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而童莫一直在享受着这样马不停蹄的工作和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跟不上其他同事的节奏。中途还病倒了几次。虽然之前在lun敦公司工作的时候。童莫也经常玩命似的加班。可却从不曾这么连续地舟车劳顿过。沒有经常锻炼的身体自然吃不消。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至少可以适应了同事们的节奏。
马不停蹄的工作和生活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沒有时间给童莫胡思乱想。累到极点的时候便躺在床上把眼一闭。不用五秒钟就能睡着。这也令童莫想念英子煞的机会越來越少。
痛恨自己还是无法把英子煞完全忘记。明明英子煞已经绝情到连婚礼都不愿出现了。为什么他还是犯贱地依旧留恋过去呢。一定、一定是时间还不够长吧。才过去了八个多月。大半年。也许再久一点。他再也不会想起英子煞这个人。
或者即使想起來。也能一笑而过。
这大半年來。童莫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世界。他们去过全世界最贫穷的地方拍摄。也进入过最原始的森林进行考察拍摄。各种平常人不能进入的赌场。童莫他们都能进去并且能够随意拍照。这种感觉十分自由。曾经。这就是童莫向往的一切。可以自由自在地拍下世界上任何的美景。
不管是美丽的景色。还是动人的笑脸。只要是童莫经过的地方。就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童莫从來沒有经历过如此Jing彩的世界。他生性并不好动。如果不是爱上了摄影。恐怕并沒有出去看世界的心思。
从离开lun敦起。童莫的脖子上就挂多了一个照相机。黑色的。专门用來拍摄工作中需要的照片。那个银色照相机他却依旧随身携带着。里面英子煞的照片童莫下定决心要删除。却到现在都还留着。
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不要再想了。赶紧睡吧。童莫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而此时英子煞才刚下飞机。得知童莫到了这个偏僻地区的时候。英子煞的心猛然被提了起來。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