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童莫受的只是轻伤的时候。英子煞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心里是有些懊恼的。为什么童莫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不让他知道。就是因为童莫把自己搞得那么微不足道。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他。
可如今被他知道这些当初一直被忽略的真相的时候。英子煞的心是那么那么的痛。简直痛得鲜血淋漓。这辈子。他沒有再遇见一个像童莫这样的男人。
坐在车里冷静的时候。英子煞想起醉酒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童莫。想起童莫即使身体不舒服。也从來不会拒绝他的需要。想起童莫总是将一切推到一边。只为了能与他出去约会一次。想起童莫那双对他失望的琥珀色眼睛……
为什么沒有早一点发现。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他却只将那个人当成一个玩具。扪心自问。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谁愿意当别人的玩具。
可童莫为了能待在他的身边。跟他在一起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即使明知道自己只把他当作玩具。也无怨无悔。
英子煞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沒有了童莫。自由对他來说。算个屁。他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呢。就算童莫爱他又怎么样。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好。在童莫的身上。他一直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不是吗。
反而童莫离开了后。他英子煞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來。
童莫。你到底去了哪里。会在我们的小窝里吗。
英子煞想起小窝。马上又开车赶到了那边。要开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沒有钥匙。英子煞颓丧地握紧拳头用力砸着门。喊着:“童莫。童莫。我回來了。你在里面吗。快给我开门。”
喊了半天沒人回应。英子煞又用脚踹起了门。只是防盗门实在不是几拳或者几脚就能开的。英子煞赶紧打电话叫锁匠过來帮他开锁。
锁“咔嚓”一声开了。英子煞怔了很久。直到锁匠要收钱他才回过神來。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大面额的英镑。随后呆怔地走进他和童莫的小窝。关上门。英子煞站在玄关处。久久不能自已。
沙发上。两人曾亲昵地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看电视;阳台上。两人曾一起看过星星。也接过吻;还有阁楼上发生过的一切。童莫有意无意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低头回眸的微笑。刹那间都浮现在英子煞的面前。令英子煞恍惚了好久。
只是这些清晰地回忆都在诉说着回忆里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如果童莫在的话。至少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客厅里还会飘着饭菜的香味。
这些。英子煞都拥有过。可却又都失去了。
“童莫。童莫。你在哪里。”英子煞醒悟过來。跑遍了整间屋子找童莫。最后跑上了阁楼。英子煞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沒有回过小窝了。钥匙扔下lun敦大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过。
英子煞一拳砸上了阁楼的墙壁上。为什么。为什么童莫不再等等。
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东西突然刺伤了英子煞的眼睛。英子煞颤抖着手。这是……
这是男戒。童莫向他求婚了。可他却现在才知道。现在剧烈那个结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为什么他现在才看到。难道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惩罚..
英子煞攥着戒指跪在了地上。“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懂你的心……”
原來那个女助理说的婚礼就是这个。此时英子煞痛恨自己到极点。婚礼那天。童莫等了多久。是不是已经等到绝望了。
英子煞哽咽着。歪倒在了地上。很久后。才被阳光刺痛了双目。醒过來的时候。戒指已经不知不觉早就戴在了无名指上。他终于知道童莫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过去他却一直在忽略。在逃避。
童莫一直在意的。是他戴在尾指上的尾戒吧。童莫曾盯着那枚尾戒看了很久。因为他说过。那枚尾戒象征着他单身的自由。这些话算什么。无异于给了童莫一巴掌。说明自己根本沒有承认童莫的存在。明明跟童莫在一起。却还要说自己单身。
英子煞抓过电话。不停地给童莫打电话。然而那边却一直显示关机状态。童莫好像一下子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想起战狱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英子煞被吓得一头冷汗。马上给家族的人打了个电话。大吼道:“怎么回事。你们的效率真是越來越低下了。找个人也要找这么久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对不起族长。现在只能查到10月18日那天。童莫先生的助理给他和您一起购买了一张去往爱琴海的机票。但是那两张机票据说直到飞机起飞。也沒有出示。之后便一直查不到童莫先生的去向。但可以肯定。他已经不在英国lun敦了。”
爱琴海。听说是个适合度蜜月的地方。那两张机票的日期就在婚礼日期的第二天。童莫应该是为他们准备去度蜜月的机票吧。越明白童莫的苦心。此时英子煞的心便越痛。
“继、续、找。”英子煞咬牙切齿地道。
等待消息的日子是那么的难熬。英子煞终于能够体会战狱当初承受过的痛楚是什么滋味了。在等待的过程中。英子煞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