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吻了一下:“我最爱你了,哥哥!”
看到鲁克蕾西亚对西泽尔露出的灿烂笑容,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
西泽尔回头对我说:“米凯莱托,先不去工匠那里,让人把我的猎狗都牵出来,我们去行宫。”
我点点头。
改变了原本行程,我们骑马进入北郊的森林,在山脚下的小径上,我仍忍不住一直回想着西泽尔和鲁克蕾西亚之间相处的种种片段。
心里像是有什么开关被触动了,我发觉一直忽略了某些事情。
也许是被那些有关波吉亚兄妹的流言所影响,连我也对他们兄妹之间不同寻常的感情而感到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西泽尔,你不觉得那些流言你也有点责任吗?”我忍不住说道。
“什么责任?”
“你是不是对鲁克蕾西亚太过宠溺了?”我想到今天早上两人亲密的模样,有些郁闷,“还有,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肆无忌惮地黏在一起,也难怪会流传你们之间的绯闻。”
“你在胡扯什么?”西泽尔皱眉道,“鲁克蕾西亚是我妹妹。”
说完他扭过头来怀疑地看着我,“不至于吧……”
“怎么了?”
“你该不会反过来吃鲁克蕾西亚的醋了吧?”西泽尔露出得意的笑容,“呵,米凯莱托,就这样你还想掌控我?差太远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说话间便抵达了狩猎行宫,远远就看到胡安的若干侍从围在凉亭周围,几个人正手忙脚乱地给胡安处理着脸上和胳膊上的淤青。
西泽尔下马走过去,径直走到胡安面前,托起胡安的下巴,左右转了转,看清胡安脸上的伤,西泽尔脸上泛起怒气:“谁做的?”
胡安恼羞地挥开西泽尔的手,哼了一声。
“我再问一遍,胡安,你和谁起的冲突?”
胡安扭着头道:“帕里斯·安道尔。”
“那个伯爵的儿子?”
胡安点点头。
他的仆从立即在一旁补充道:“还有五六个贵人,早晨打猎的时候遇上的。”
“现在他们人呢?”西泽尔问。
“在东边的林子里。”
西泽尔略一思索,伸手从胡安的腰带上将他的匕首摘下。
“西泽尔?”胡安不解。
西泽尔不理他,翻身上马,我们一同骑向东边的林地里。
没走多远,还未见人,就听闻一群人正放声大笑,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尤为激动:“桑夏,你说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不就是长的白白嫩嫩么,上了战场,不过是胆小鬼一个。听说他刚一看到弗利城堡上的弩手就吓得都尿裤子了呢!”
“桑夏才不喜欢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男孩呢,对吧,公主殿下?”
林间的空地上,桑夏正在被一群服饰华丽的贵族青年纠缠着。
我有些担心西泽尔那狂妄爆裂的脾气,只见他放缓了马,脸色已经开始变差。
我替那群不知死活的人由衷地叹了口气。
那群蠢货还在高声说着:“桑夏,听说你看上的其实是胡安的哥哥,那个西泽尔·波吉亚?”
桑夏笑了一声。
“不会是真的吧?”那群脑子进水的贵族草包发出啧啧惊叹,“那可是红衣主教啊!”
“算了吧,红衣主教又怎么样,人人都知道他在威尼斯有好几个漂亮的歌伶情人。”
“他父亲还是教皇,情妇多得梵蒂冈都塞不进了……哈哈哈……”
那群人发出一阵自寻死路的大笑。
马上就有人点燃了火山爆发的引线,“你们没听说吗,连他的妹妹鲁克蕾西亚都是他的情妇……”
那声音还没落下,说话的人已经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那男人在地上翻滚着,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呻yin。
西泽尔擦了擦剑尖的血迹,在四周几人震惊到脸色惨白的目光中跳下马背。
他收起剑,朝倒在地上的男人走过去。
他弯下腰,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就是帕里斯?”
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来回应,既恐惧,又痛苦,他被剑尖挑伤的脸上混着血和泥土,惨不忍睹的模样,我十二分同情他。
西泽尔说:“你刚刚弄伤了我弟弟的脸。”
年轻人哭泣着,小声地说:“对……对不起……”
西泽尔抽出胡安的匕首:“对不起于我毫无意义。你说过的话,你对波吉亚家的冒犯,足够送你去地狱里忏悔一万遍了。”
他毫无怜悯心地踩在年轻人的胸口,手中匕首冷酷地往对方的喉咙处一划,飞起一蓬小小的血花。
所有人都呆了。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骑着马,领着西泽尔那群半人高的恶犬缓缓地走过去。
西泽尔用匕首在死者的脖子上剜了一刀,然而用手一拽,一大团血rou模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