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一下手,“况且你说她从小就喜欢我,那也不是我的错啊。而且你要是也从小就喜欢我,我也会考虑你的。”
“你……”西泽尔漆黑的眼睛直视着我,那被世人所畏惧的锋锐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对我来说就好像雏鸟的羽毛轻拂过肌肤一样温暖。
要不是他按得我喘不过起来,我真想调笑一句,这可是充满了爱意的柔软眼神啊。
被他深情注视的感觉简直让我飘飘然了。不一会,西泽尔松了手,他低下头,似乎是恨极了,他一拳砸在我耳旁的墙壁上,同时我的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嘶……你这个混蛋——”
他狠狠地在我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忍不住骂道。
西泽尔露出了报复得逞的快意神情,他抵着我的额头,垂着眼睛,嘴角翘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我能够闻到他脖子里混合着香水的甜美气味,他的头发抚在我的脸颊上,他的心跳声就在我耳旁。
他微微侧过头,shi润的舌尖舔过我被他咬伤的嘴唇,低声道,“米凯莱托,别跟我较劲了,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柔柔地,极有耐心地吻着我的唇角,相当富有技巧地,他压低声音诱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心也是我的,那里面除了我什么人也没有……别再捉弄鲁克蕾西亚了。”
西泽尔真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
我在心里感叹,我差点就要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了。
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搞定。
我抬起双臂,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轻地□他的黑发里,我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西泽尔,要想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先得完完全全属于我。你的一切都必须是我的。”
我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尖,他颤了一下,我在心里笑了笑。
没想到这最后的胜利还挺不容易的。
西泽尔犹豫了片刻,推开我,神情冷淡:“你做梦。米凯莱托,我才是你的主人。”
西泽尔转身,走向我的马,解开缰绳,我在他身后笑道,“那么主教大人,我就去做鲁克蕾西亚的情夫咯?”
西泽尔翻身上马,冷哼一声:“你倒想得美,米凯莱托。下个月我就把她嫁到西班牙去。你们俩再也别想见面了。”
我故意骂道:“你真够残忍的!”
“是么?”西泽尔不以为然地拉了拉缰绳,“今后我会让你明白的,我说到做到。”说完一抽鞭子,马儿撒蹄而去,我才反应过来:“喂!西泽尔,那是我的马!”
我追了几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难。
几乎难如登天。
征服这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得到他,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才可能做到。
第十二章 阋墙
西泽尔果然说到做到,十日后回到罗马,西泽尔第一件安排的事情就是让鲁克蕾西亚和佩萨罗的公爵,乔万尼·斯福扎在教皇的公证下离了婚。这次斯福扎公爵成了西泽尔恶劣性情的牺牲品,他被迫公开宣布是性无能,在罗马饱受嘲笑之后灰溜溜地离去。
然后可怜的小公主就不得不再一次与各路王子公爵谈婚论嫁,每一天都被西泽尔安排得满满登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鲁克蕾西亚对西泽尔视如仇寇,主教大人倒是满不在乎。
再然后不到一个月,弗利惨败的消息传来,主帅却在战场上消失了。
波吉亚家的军队折损过半,胡安却毫发无损地在护卫的簇拥之下逃回了罗马。西泽尔在狩猎行宫一见到胡安,当场就甩了他一耳光,兄弟俩大吵,最后拔剑出手,幸好亚历山大六世听到消息及时赶到,不然两兄弟定然要两败俱伤。
这件事一时间传遍了罗马,波吉亚家兄弟阋墙的传闻飘遍大街小巷,引发空前热议。
紧接着,美蒂奇家的金银在西泽尔的主持下入库。西泽尔又为教皇国的军队集资,他召集了北方国家的工匠进入罗马的作坊,开始大量铸造火炮枪械,其后又在罗马东南划分出专门的土地,兴建了织造坊和手工坊,提供军队和梵蒂冈的日常用度。教皇的儿子变成了好像只有西泽尔一个人,连亚历山大六世也开始在军队事务上开始向西泽尔征询意见。
然而就在这时,社交圈又开始盛传桑夏和胡安的艳事,流言越传越广,最后演变成了胡安、西泽尔、桑夏和鲁克蕾西亚,罗马最貌美的四个年轻男女之间相互争风吃醋的风流轶闻。
故事传得活灵活现,每天都有新的情节出现,别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过这其中,桑夏一直对西泽尔又爱又恨的那份火辣辣的心思,我倒是看在眼里。
当然我一直对此女防范有加。
桑夏的介入令胡安对西泽尔的怨恨不断升温,不到两个月,胡安和西泽尔就拔了四次剑,幸而第一次教皇赶到,后三次我都在场,西泽尔和胡安最终都没有见血。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