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发现吗?
青年的唇柔软地印在他的耳后,下`身徐徐地蹭动:“你发现了?没错,是血统压制,如果我不是伶舟家的人,我还真的压不住你呢。”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庆幸自己是伶舟氏的后裔,身上流着吞天噬神蟒的血。
“是不是觉得很生气?”他这样说着,右手从后面伸过来,用指尖揉弄着身下的人因为情`欲和高阶血统的施压而无力张开的唇,揉弄了几下,就探了进去。
重新将这个男人掌控在身下的感觉,多少缓解了他心中的怒气和毁灭一切的冲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就开始一边吮咬他耳后敏感的肌肤,一边玩弄柔软shi热的口腔。
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城主皱起了眉,青年的手指太灵活,深入地压着他的舌根,让他简直有被侵犯到喉咙的错觉。受到吞天噬神蟒的气息的引诱,他体内的欲`望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血ye在血管里渐渐沸腾,唾ye分泌得很快,但因为手指的阻挡,让他无法好好地吞咽,所以都顺着嘴角流下来,流过贴着地面的右半边脸,沾shi了里衣和身上的黑色衣袍。
平素总是高高在上,仿佛目下无尘的美男子被自己压在身下,因为自己的气息而情动,难以克制地流露出被欲`望统治的神情,这样的画面真是让伶舟珩感到一颗心都要躁动得从胸腔里跳出来。
只有我能看见——他眼中满是迷恋,只有我能看见这样的你,为什么你不能永远只看我一个人,只留在我身边?
他将唇从被自己吮咬得发红的敏感肌肤上移开,眼中划过一丝迷茫,身下的人有其他恋慕的情人,有着整个流云城的城民爱戴,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他一个人在荒废的伶舟家长大,见得最多的人就是冥羽,但冥羽所忠诚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姓氏。
在遇到万俟天齐之后,他将自己仅有的一颗心捧了出来,在他身上,除了这颗没有被打上烙印的心是他自己的以外,其他东西都镌刻着伶舟氏的印记。他捧上了自己的心,像个傻子一样等待着万俟天齐的回应,结果等来的却是被他狠狠地踩在脚底。
是不是真的只有他是伶舟珩的时候,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不是脱离了这个姓氏,他就什么都不是?
如果城主能够听到青年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累觉不爱。
是,这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他们的女主,唯有他在知道自己的情人就是主角时,会生出一种自己都不想面对的失望。
哪怕到了此刻,事情变成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个角落,忍不住在想,如果你不是伶舟珩那该有多好。
两个人都已经情动,火热的身体重叠在一起,除却喘息却都没有了别的动作。
青年抽出了手指,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就在这时,他听见身下的人低沉地道:“松开。”
他原以为万俟天齐这辈子都不会再打算跟他说一句话,乍一听到他对自己说话,心里顿时可悲地感到了一阵欣喜,松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蛇尾。
下一秒,他身上的衣袍就片片碎裂,终于也在情`欲的催化下现出了黑色的粗长蛇尾。
两人身上的衣物在体型变化的时候,其实都被撑坏了大半,上身完整,下`身却变成了破布条。
伶舟珩看着面前的男人皱起了眉,即便受到了自己的影响,陷入情`欲之中,他也依然像是无法被完全点燃的火把,只有在被逼到极致的时候,才会露出失控的一面。
他一松开缠绕,就解除了血统压制,感觉到力气回到身体里,万俟天齐松了一口气。如果伶舟珩执意要做下去,自己没有力气,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无法避过晶chao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还愿意放开自己,但城主还是看到了一丝剧情回到正轨上的希望。四周白雾弥漫,没有丝毫活物的声息,只有玄晶在其中高速飞行的声音,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从哪个角度喷射出一颗来。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回想着原着中那个山洞的入口,意识到他们现在几乎要穿过大半个矿场,才能抵达安全的地方,神情不由地更加凝重。
就在他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安全地走过去的时候,旁边安静地注视着他的青年伸手摸上了他的脸,轻声问道:“这里只有你跟我了,你不高兴吗?”
万俟天齐的思路被打断,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忍心,低沉地道:“这里很危险。”
青年看着他,银色的眼瞳看不出情绪,良久才像确定了什么,对他笑了一笑:“你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不就是因为这里够危险么,我的城主?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来历,怕我杀了你喜欢的人,所以不顾自身安危都要把我引到这里来——你,就真的那么怕我?或者说,你恨我?”
机遇总是与危险并存。
这是所有升级流的套路,但万俟天齐不能这么对眼前的人说。
他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但伶舟珩不知道,被告知自己被创造出来,经历那么多磨难,只是因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