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套掉下来,泛着粉红的指腹就这么暴露在了夏炀的视野里。
“真的都是伤口,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夏炀拖着姜末的手腕,看着暴露在他面前的食指。
细细的新旧不一的伤口,有些一看就是最近这两天造成的。
“不痛吗?”夏炀伸出手指在上面摸了摸。
“嗯~”
睡着的人含糊不清的嘤咛一声,浑身一缩,眉宇微拢。
夏炀吓了一跳,在听到姜末嗯哼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地趴在了地板上,这样躺在床上的姜末即使醒了也不会看见他。
直到床上没了动静,夏炀才慢腾腾的坐起来,看了一眼姜末的手,动作僵硬的走了出去。
刚才姜末发出的声音太奇怪了,激的他的小兄弟当场来了个仰卧起坐。
为什么会突然发出那种声音,学长是在做春梦吗?
夏炀身上裹着占满了姜末味道的被子,躺在没有灯的客厅里,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与自己的小兄弟做着困难的谈判。
忍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夏炀看着自己仰头挺胸的小兄弟如此告诫与它。
第5章 忍忍忍忍忍
如同每个过去千万个周三一样,姜末在闹钟前一秒睁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呆一秒起床。
从下床的那一刻起,姜末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带领昨天来的三个实习生了。
出卧室推门时,姜末才发现左手食指上的指套掉了。低头看了一圈发现那个指套好好的立在床头柜上。
“是忘了吗?”姜末揉着脑袋往洗漱间里走,惯常的他的手能接受的温度只有27℃,姜末洗好了手,从冰柜里取出鸡蛋开始打鸡蛋羹做早餐。
从卫生间里出来,姜末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姜末从厨房里出来,回到卫生间看着多出来的牙刷与毛巾,表情木然。
本质上来说姜末是个老人,日常用的消耗品他一次不买半年也会买够三个月的存在家里。他的日用品更迭周期不长也不短一个月换一次,国庆假期回来,他的洗漱用品刚换的新的,难不成他真的脑子出了问题,昨天又鬼使神差的拆了一套。
当然这是不可能,他是绝对不苟同母亲那套头发白了,马上就会患上老年痴呆的理论的。
所以昨天从外面捡了个人回来不是做梦。姜末僵硬的转身,目光在目所能及之处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客厅里那个背对他的懒人沙发上。
姜末先是看到一只腿裹挟着被子大赤赤的敲在沙发靠背上,然后一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爬了上来。
姜末闭上了眼,在扑通一声响起之前。
夏炀裹着被子从翻到的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刚睁眼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沙发就遮天蔽日得盖了下来。
“学长,救我。”
沙发盖下来之前,夏炀闻到了空气里飘出来的蛋香。
姜末沉着脸,将沙发翻起来,就看到夏炀任命的四肢大开躺在地上,只动嘴,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痛死我了。”
姜末扫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进了厨房。
那一眼敛眉垂目,生生的将夏炀的起床气扫的一干二净,在咽喉处生出几丝痒意,要依靠干巴巴的吞咽动作来抚慰。
夏炀看一眼,又看一眼,姜末穿着条顺服帖的白衬衣,藏着皮rou隐着筋骨,脑子里突然闪现雨夜中的半截白腰,夏炀呼吸一滞,想着那人刚才轻飘飘的一眼,顿觉羞耻又兴奋。
从地上爬起来,夏炀飞快的洗涑完毕,出来的时候,看到饭桌上摆放着两半碗鸡蛋羹。
夏炀:……
姜末见他出来,将一次性筷子放在对面的盛有半碗的白瓷碗上,“不好意思,做饭时忘了你在这。”夏炀盯着一次性筷子,半晌将筷子往旁边一旁,“一次性筷子不卫生,学长以后少用。”说着,捧起碗将鸡蛋羹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姜末。
姜末:……
夏炀目不转睛的看着姜末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气味浓郁的中药,当下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不过随即想起重要的功效,脸上便白红交加变得好看起来。
姜末肯定不知道这是养肾补肾的药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不在意的当着自己的面喝。
“学长这是什么药?”
“调理身体。”姜末笼统的说了一句。他虽然觉得青年白头没什么好忌讳的,但在夏炀这个年轻气盛朝气蓬勃的活力青年面前,姜末就突然觉得自己怕是真的老了。
“能治黑眼圈吗?”夏炀盯着姜末好整以暇的问,“能治感冒吗?能提高身体免疫力吗?”说完,还掩面打了一串喷嚏,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变得沉闷了。
“不能。”姜末尽力闭气,不让刺鼻的药味窜进肺腑里,但耳边有个聒噪的麻雀一直叽叽喳喳让他根本做不到。
带着手套的手指搭在温热的白底青花瓷碗边沿,姜末闭眼,作势要一饮而尽时,耳边突然贴近了一道呼吸,随之而来的是带着鼻音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