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点微妙的相似在姜末身上得到印证。他们或多或少的某些地方像着姜末。
而父亲最初与男人就扯不清是在东大九十周年校庆之后,那一年正是姜末大学毕业的时候。
之后的十年里,两人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夏炀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但他确定的是姜末肯定在某个瞬间像蛊惑他一样蛊惑了他父亲。
再到三个月前的东大百年校庆,父亲的口袋里装着姜末的手机,夏炀突然就意识到父亲这一次肯定不会放任姜末再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十年。果然他发现父亲这几个月一直在计划收购姜末的公司,只是因为中间出了点问题,收购计划被暂且搁置了。
夏炀觉得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掐断所有事物的源头,就是顺应。比如让父亲对他死心,比如让他成为自己的。
“学长,我钥匙和钱包丢在聚会的地方了。”夏炀迎着迎面扫来的雨风,鼻音微沉的对电话里的人说。
夏炀站在雨里,雨水落地圈成一个圈,将他圈在里面。
每次喊姜末学长,夏炀都会想起三个月前,父亲将手机还给姜末时听到的那声谢谢学长。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名为姜末的怪圈,只要是与那人有关的,都能撩拨到他最脆弱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第4章 忍忍忍忍
姜末现在最后一节楼梯上,隔着厚重的雨雾,看着脚步踉跄着从雨中走过来的人。
似乎是为了感谢姜末,夏炀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等夏炀走近,姜末在chaoshi的水汽中嗅到了一股nai香味。
刚好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也正是ru臭未干,肆意放纵的年龄。姜末没想到他竟然会住在隔壁廉租房那种地方。而且夏炀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住在那种地方的人。
尽管心里滋生出了诸多的疑惑,姜末在看到夏炀的一瞬间,又将拿着疑惑尽数掩去。
夏炀怎么样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有什么可供人觊觎和处心积虑靠近。
“需要我帮你找附近的开锁公司吗?”姜末开口,没说让夏炀上楼的话。
夏炀微愣,随即似乎有些懊恼的说,“我刚搬来这边,都没想到这个解决方法。”
楼道里的光有些暗,姜末将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照着墙壁上一看就是随手张贴的开锁小广告,吐字清晰的给夏炀念号码。
“下雨天不出工是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夏炀挂完电话,打了个喷嚏,无奈的看着姜末,似乎在说,你看下雨天人家不出工。
“你应该说给他两倍的工资。”姜末声音不高不低没有起伏的说。附近的开锁工在这种恶劣天气要价都会翻倍,对方估计是一听到夏炀在廉租房,就不愿意浪费时间沟通了。
住廉租房的人怎么会舍得拿出两倍的钱来开锁呢。
“要不我……”夏炀话没说完,喷嚏就接二连三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给姜末打电话的时候,姜末正在洗澡准备睡觉,等姜末收拾结束,夏炀已经在雨里淋了十来分钟。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姜末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炀吸了吸鼻子,鼻音沉重的说好。
姜末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上楼。
夏炀的鼻子虽然没了白日里的灵光,但是因为距离的拉近,还是能闻到姜末身上那股淡淡的苹果香。
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的味道呢?夏炀随着姜末上楼梯的节奏一步步跟上,间隙没有来得及吹干的头发会将发丝甩在他额头上,凉凉的。
“可以光脚吗?”
站在门口,夏炀伸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原木色的木制地板,询问姜末的意见。
姜末从鞋柜拿冬季拖鞋的动作一顿,随即说,“你方便就好。”他房间里鲜少会出现其他人,只有母亲偶尔回过来一两次,所以鞋柜里放着的除了他穿的拖鞋之外,只有一双粉色的女性拖鞋。
时间已经十点整了,往常这个时间姜末已经收拾完毕躺在床上,今天却不得不打破这个习惯。
眉宇间皆是倦怠,姜末捏了捏鼻梁,朝卧室走去,夏炀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不知道之前母亲给他买的那些略宽松的衣服他能不能穿。
姜末拿着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发现夏炀光着脚正站在门口挤衣服上的水。
“shi了,也没关系。”姜末其实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保持房间里清洁,也是因为懒得打扫。
“学长,卫生间在哪。”看到姜末怀里抱着的衣服,夏炀意会,转而语气有些轻快的问。
姜末指了指夹在厨房与书房的之间半掩的门。
然后就看到夏炀提裤子,大步跳跃着,像个顽皮的孩子,转眼就现在卫生间门口的垫子上。
“这些都是新的。我母亲买的,有些大了就一直没穿。”将衣服递过去的时候,姜末解释说。
“没关系,谢谢学长。”夏炀不知道姜末听到自己喊他学长有什么感想,两人年龄错了十岁,中间隔了十届同学,尽管这样,夏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