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坤前,你是顾府一家谋害顾世才的目击证人。那本官问你,你是什么身份,你又在何时何地看见何人,用何种方法谋害顾世才?”钦差大人问说。
“回钦差大人的话,小人是跟在老爷身边的小管事,平日里负责老爷在院子里的饮食起居。大年初三,小人在老爷的房外听见夫人与大少爷商量,要夺取老爷的财产。”
“你胡说八道,大年初三,我根本没有去父亲的房里!”顾大郎马上说。
“肃静!”钦差大人用用眼神警告顾大郎,对何坤前说:“何坤前,你能否保证你所说的话完全属实?”
“能的,大人,小人不敢说谎。那天确实听见了夫人和大少爷的谈话。小人还看见夫人逼老爷签下遗嘱。第二日,老爷便被诊断是瘫痪了。”何坤前说。
“你所说与顾大人所搜集的证据基本吻合。”钦差大人指着那封信说。
“大人冤枉!这完全是含血喷人,凭他一人所言,怎么能定小民的罪,小民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情!请大人明鉴啊!”顾大郎说。
“是啊,大人,这个何坤前的话不可信。谁知道他是帮谁说话呢,我们老爷是自然病倒的,怎么说成我们谋夺他的财产。这些都是我的儿子,老爷的财产来来去去还不是他们的,我们为什么多此一举呢!”顾夫人神情激动地说,眼光意有所指地看着顾远樟:“说不定是有人觊觎我们顾家的财产,才有了这么一出呢。”
“是啊是啊,我们一家人都好好地,没有出过什么兄弟不和,妯娌相争的糟心事。这么一个家,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跪在后面的嫂子几个也纷纷开口。
“你们无非是在说我。”一直未语言的顾远樟开口说:“我在此向钦差大人和各位乡亲保证,我顾远樟虽为顾世才顾老爷的儿子,但是我不要他一分钱。”话锋一转,顾远樟看着顾夫人等人:“但若父亲是为人所害,我却不能袖手旁观。尔等泯灭人性的恶鬼,我即便是散尽父亲的钱财为他积德,也不会让财产落到你们的手里。”
“说得真好听,明明就是你觊觎我家老爷的财产。你敢说你没有从他那里得到好处?你之前一直与他不亲,可是前阵子却隔三差五地和他聚首,他将值钱的东西一件件地往你府上送,你还敢说你不要!”顾夫人指着顾远樟言辞激荡的说。
“所言太过,我与父亲几年未见,我和他聚聚有何不可。我儿子是他的孙儿,孙儿生辰,他送几件值钱东西怎么了?我儿收了他的礼物是应该,你如此对待我与我儿。,却是不应该。所为,我不会原谅你的道歉,因为你不是真心悔过,你仍然有一颗恶毒的心。”顾远樟不温不火地说。
“啪!”钦差大人的惊堂木响起,把顾夫人要辩驳的话给逼了回去,“顾世才遇害一事,最大嫌疑人乃顾彭氏,顾远松。据府上管事何坤前与顾世才的第四子顾大人提供的证据,基本证据确凿。”
“大人!冤枉啊!小民是冤枉的啊!”顾夫人与顾大郎连忙说道,钦差大人一句证据确凿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顾彭氏,顾远松,你二人可认罪?”
“不不不,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求大人明鉴,根本是顾远樟联合我府上的奴才谋财害命啊!”顾夫人太害怕被收监,他死也不能承认是他的罪。要说谋夺顾老爷的财产,顾远樟才是第一个啊!
“钦差大人,我还有证人。”顾远樟想钦差大人说,既然何坤前不足以服众。那就请一位可以服众的证人来说话。
“哦,证人是谁?”
“慈善堂的老大夫,骆先生。”这位骆先生,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善心,他是陵州城有名的大善人。众人一听骆先生的名字,都是赞赏的神色。
连顾夫人也愣了一愣,然后说:“可是……这与骆先生何干,我们请的大夫不是骆先生。”
“顾老爷的病,若真的是人为,多少会留下痕迹。我们只要请骆先生出手,便知道结果了。”顾远樟说,见顾夫人尤不服气的样子,他笑了笑:“何坤前的证词,你可以说是我联合与他,但是骆先生的人品,你总相信了吧。”
“这……”顾夫人语塞,他怎么敢说骆先生的不是,恐怕全陵州城会咒死他。
“顾彭氏,你可允许骆先生前往顾府,为顾世才一诊?”钦差大人问说。
顾夫人哪敢说不允许,他若是说了,就等于不打自招。可是,他又担心骆先生真的看出什么来。他的心惶惶地,不知道如何作答。
犹豫得越久,众人对他的怀疑越大,他咬一咬牙,“好吧,就让骆先生瞧瞧,如果连骆先生也瞧不出什么来,那你便认了是你联合恶奴陷害于我。”
“咱们只管等结果出了再说吧。”顾远樟老神在在说。
至此,钦差大人又差人去请骆先生,他先是到衙门一趟,然后才去顾府。众人在衙门呢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骆先生便回来了。
他背着药箱,钦差大人体惜他年老,便赐了座椅回答。
“骆先生,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