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到遗嘱呢,那不是你父亲的字迹。”这件事情,如果只有自家人知道没什么,但是官府要管的话,那就成问题了。
“那怎么办,把遗嘱藏起来不就行了?”大嫂李氏说。
“藏藏藏,这么个重要的东西藏去哪里?外在别处你放心吗?”顾夫人心烦意乱地坐下,实在想不到好办法。
“要不……把它撕了?”姚氏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惊喜地看着顾夫人。
“不行!好不容易得了,怎么能撕掉。你父亲要是有个万一,死了怎么办?”那时候再来写一张,他始终觉得不妥。
“我也赞成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顾大郎说。
“……”顾夫人考虑了片刻,终于拗不过儿子,答应说:“好吧,等钦差走了再写一张。”
他们撕了遗嘱,战战兢兢地等到两日后的夜晚。当时钦差还没来,却来了一封厚厚的信,里面极其详尽地写着顾夫人等人的行事过程,连顾老爷一天上几次茅厕都记录了。这封信使得顾家人慌了手脚。
“儿呀!快收拾东西!大事不好拉!”顾夫人看完信就大喊一声,连忙催促儿子儿媳去收拾东西,“快去收拾!快去!”
“爹爹!到底怎么了”
“你们瞧瞧,有人盯上咱们了。”若是钦差一来,他们全家都完了。
“可是这个时候走,也走不了啊!”顾大郎急着说。
“不走,难道还等他来抓我们!”顾夫人坚决说:“你们不走我走!”他在心里诅咒,都是那些嘴碎的东西,平白无事却拿他们家当谈资,这下好了,把什么钦差惹上门来了。
一时间整个顾府鸡飞狗跳,主人忙着逃走,下面的人跟着折腾。三个儿子中也有考虑不走的,却也担惊受怕。万一真的有钦差,他们也逃不过去呀。
“城门已经关了,爹爹我们走去哪儿呀?”几个媳妇决定跟着顾夫人先出去避避,他们一辆马车,飞奔在夜色里。
“先到偏僻的郊野避避,明日一早再出城。”
就这么地,他们在野外过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们想走,却已经走不了了。只见城门口守着一对官差,见人就拿画像对一对。赶车的车夫被拉下车,官差要见车里头的人。
“里边的各位夫人,对不住了,我们有公务在身,需要检查检查出城的百姓,还请报上姓名来。”官差喊说。
马车里的四个人面面相窥,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杨氏辈分最小,最终顶不住压力,开口说:“几位官差大哥,不知你们要检查什么?”
那官差老实告诉他:“实不相瞒,我们要找的乃是顾府的人。钦差大人正在调查此事,不允许放顾家人出城。”
车里面一听,四个面如死灰。这回真的被逮住了……
最终,顾夫人的马车原路返回。而一个时辰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官府的传召。钦差大人正是开堂审问,为顾老爷瘫痪一事寻查真相。
顾家传召顾夫人顾大郎上堂,堂中惊堂木一响,钦差大人传原告上堂。众人望去,却是顾老爷的第四个儿子。大家仿佛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顾远樟无需下跪,反而坐在钦差大人的下首,一副严肃的模样。顾夫人一见顾 远樟是原告,心里早就闹开花了,他就知道,会有谁不放过他们,除了顾远樟还能有谁!
“啪!”待顾远樟坐下之后,惊堂木再次响起,钦差大人说:“顾彭氏,你可承认你为了财产毒害你的丈夫顾世才至瘫痪?”
“冤枉啊大人,小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请大人明鉴。小民是冤枉的!”顾夫人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啪!顾远松,你可承认,你为了财产谋害你父亲顾世才至瘫痪?”钦差大人不理会顾夫人,又问顾大郎。
“大人,小民也是冤枉的。根本没有这回事,都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希望大人查清此事,能还小民一个清白。”顾大郎磕头说,语言里头比顾夫人镇定多了,不亢不卑的态度和清晰的言辞,也使得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好,你说你们都是冤枉的,那必然是其他人做得。传顾府的其他人上堂。”钦差大人一句话,官差立马去顾家叫人。
顾夫人和顾大郎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想怎么审问。他们想说顾老爷的确是生病了,没有任何人谋害他。但是……各人心中各有打算,这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当顾家其余人带到堂上的时候,他们比顾夫人和顾大郎更害怕。为何之前只提了顾夫人和顾大郎过来?现在又提一次?
钦差大人把刚才的话逐个问了一次,每个人的回答都差不多一样,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而他们确实冤枉,因为许多事情都不是他们去做的,而是顾夫人和顾大郎去做的。就算要审,也是先审他们两。
不得不说,顾家人的骨子里都是这么自私的。有好处的时候自然分一杯羹,而遭了难,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没事就好。
“你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