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山下可是赵玉?“
那赵玉听到声音,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仰头看,看到了姬天凤。只见这少年元银冠束顶,身穿金色铠甲,手持宝剑,剑光泠泠,在太阳的映照下甚有气势,少年英姿。赵玉双眼眯起来,眼神深沉,出其不意的竟然嘴角微翘。但他并不应答姬天凤。姬天凤看他不回答,又喊道:“你害我父王性命,大哥命丧战途,百姓遭受祸乱,动荡国家,皆是你之罪过。但若你此刻能降,我保证不杀你兵士,免再造杀孽。”
赵玉还是不吭声,低下头,用手抚了抚自己耳边的头发,双眼竟然露出笑意。
姬天凤看他迟迟不肯回应,以为他在思考。但总是事与愿违,赵玉命道:“攻山”
萧威和李鬼哪还再有迟疑,心想:这几日受尽言语的侮辱欺凌不能回击,不能攻打,早已经闷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主公命令,这些败兵早已经在山上困了三十日,估计早已经半死不活,看我等不上山将他们剁成rou泥。十一万将领兵士嘶吼啸天往山上杀去。姬天凤看此情景,眼露痛楚,泪水在眼眶打转,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扑簌扑簌说道:“师兄,放信号灯吧。 ”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李修远拿出一个红色的孔明灯点着。这个灯是姬天凤改造的。灯油下设有小水槽,灯火灭之后自行熄灭。红色的灯缓缓飘上上空,像这翠郁白石生出来的妖异之花,凌空而起。
看着李修远放出的红色孔明灯,姬天凤觉得心口剧痛,眼泪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啜泣说道:“师兄,我行这等Yin损之事,只怕将来会遭报应。”
刘修远看着他,一向面无表情的人此时面露怜悯,安慰道:“师弟,在其位谋其职。”
姬天凤听了之后更觉得心痛难当,眼泪蒙蒙指着山下攻来的敌兵说:“我为保中陵之兵,为报父王之私仇,为王妃与三弟活命,而引大水淹这山下十一万兵种性命。可谁的命比谁的金贵?这些士兵有什么错?山下将亡之魂皆我之罪过。”
李修远听此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山下,山下的人各个如凶狼,手中拿着武器,咆哮而来。
李修远说道:“师弟,今日吾等不杀他们,他们便杀我们。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战争,即使当初你在西楚不战而屈人之兵,可将来西楚因你强盛,京梁国实力不济之时,到时也必定是血rou之战。你当初令我去玉神顶请众位师兄弟之时应到料到今日之事。”
就在此时,山上一阵轰响!姬天凤知道玉神顶的弟子们已经炸开神探渡口,只见山上泉水如凶猛野兽奔涌而下。李修远拦腰抱起姬天凤以最快的轻功足尖点在大树树尖,不一会儿也到了深潭之上。只见泉水如河流顺势而下。而已经爬到半山腰的敌兵也看到了,李鬼和萧威看着水势,目瞪口呆,惊恐万分,那兵卒看到滚滚而下的水势,纷纷往山下逃去,可此时那还来得及。水无情,早已经滚流而下,如吞云吐雾的巨龙,把这些士兵吞下,一路山顶到山腰,从山腰顺势而下,惨叫之声络绎不绝。
无情战火,无情水。正因无情而天长地久,万世不灭。天若有情,天亦老。
山下赵玉自然也看到了,他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好一张Jing致的脸,肤如白玉,温柔的眉目如点漆,柔蜜色的嘴唇,端是一位温柔雅致的俊美之人。
只听得他叹息道:“凤儿啊,你这样良善的人竟然用此毒计,以后何以心安?”
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怨责反而好像是担心。他说话非常轻柔,即使身边侍从也不曾听见,可在山上的姬天凤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似乎隔空而来,传到他的耳边,萦萦绕绕。姬天凤听闻此声音,如五雷轰顶,温书玉!他的夫君温书玉!他怎么会在这里?! 姬天凤大惊!大声喊叫:“温书玉!温书玉!....”
连喊好几声,不闻回音。又想到真是愚蠢,自己早已经武功尽失,如何隔空传音?连忙抓住身边的李修远说道:“师兄,快,用你的隔空传音帮我问温书玉在哪里?” 说罢,眼泪婆娑,显现癫狂之态。
李修远从来没有见过他姬天凤如此惊慌失措,疑惑着用隔空之音喊道:“温公子何在?元帅寻你。”
只听得回音:“中郎将连旧日之主的声音也不认得了吗?”
李修远听完之后惊异,隔空传声之人竟然是赵玉!现在姬天凤如此着急寻他,难道他们之间另有隐情?他看着着急万分的师弟,期盼盈盈的双眼,婆娑而急切。
师弟,赵玉与你何种关系?
姬天凤看他望着自己迟疑,急地眼泪不断,问道:“师兄,快告诉我,我夫温书玉在哪里?”
李修远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愣说:“赵玉就是温公子,他在山脚下。”
姬天凤闻言,两眼装满疑惑:“你说什么?”
“温公子就是赵玉,赵玉就是温公子。”
姬天凤呆立不动,双眼无神,如同失去了三魂七魄。李修远看着他,尝试地叫着:“师弟,师弟...” 但姬天凤好像中了邪一样,没有反应。这会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