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人家的正经未婚夫放在眼里。
大胆到是没防着他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来,没由来地胀红脸,这会儿,到是不躲,直接地用脑袋把沈科给顶开,自个儿出来面对,本来还不想跟连澄把话挑明,可眼下,要是不说个清楚,还真是不成!
“连澄,我只想问一句……”话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站起来,硬是把沈科伸过来的手给挥开,雪纺的裙子极柔顺地垂下来,乌溜溜的眼下此刻正充满着满腔的疑问,“你早就知道他们对我做的浑事儿吧?”
迟疑着,终是躲不过心里那个叫嚣着的念头,她到底是心一狠,壮一下胆子,把纠结在心里几天的话给问出口,那话一问口,觉得浑身都轻松许多。
她这话问得不算是什么啥过分的,听在沈科的耳里刺耳得紧,压根儿不承认,他做的事怎么算是浑事儿,不过疼她一番,哪里算得上是浑事儿!
连澄没有否认,轻轻地点下头,他点头的动作很轻,落在大胆的眼里,跟昨儿个她狠狠地用砖头砸沈科一样,心儿一阵阵抽疼。
“我真可笑!”
她站在那里,到是没哭,哭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博几个同情的眼神罢了。就算是胆子再小,也有起来的一天,以为幸福终于降临到她的身上,到头来,镜中花水中月,容不得她想太多。
“我在你的面前小心翼翼,就怕让你发现那些事儿,装得自个儿跟纯洁的小白花似的,就怕着你发现事儿,打退堂鼓!”她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不吐不快,到这地步,还有什么面子可留的。
不是不给连澄面子,而是不给自己留面子,大家都一清二楚的事,合着就她一个人在那边里沉在幸福的泡影里,不能自拔,还生生地差点让连枫那个小子给沾了身。
“我很可笑是吧?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这么一个让人玩过的人,还在你面前装纯情?装纯洁?”她头一回觉得自个儿嘴皮子这么利索,比在游戏里寒碜别人还要行,一句一句地丢向连澄,末了,还加上一句,“对了,你到是不在乎,不过是个摆设,随便我怎么样吧?……”
“大胆——”
她豁出去,话质问得一句比一句重,连澄还没有开口,到是沈科给气得不行,一句一句地都跟挖他的心窝子似的,索性地吼出口。
带着愤怒的声音,Yin冷地缠上大胆,让她下意识地打个寒颤,到是没有退怯,依旧挺直着腰板儿,都敢把人给砸伤,难道说几句重话都不行吗?
“连澄,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路上碰到,你都给我绕道走!”
她气得一甩包包,直接地走向病房门口,大踏步地走过去,哪里还管着李美玉女士让她注意形象的话儿,外八字地就跟火车头似地冲出去。
连澄没有追上去,到是瞅着在病床里Yin沉着张脸的沈科,眉毛微微上挑,形成一个微微的弧度,让人瞅着眼里,让他俊美的面容,更是凭添几分清俊之态。
“这是你要的?”
不变的嗓音,似乎还没有情绪的波动,只是淡淡地指出一个事实,显而易见的事实。
床里的人,厉眼瞪过去,他双手一弄,包住头部的纱布就给拿下来丢向地面,额头有一破处,破处给清理得很是干净,周围有些红肿,瞅不出哪里有严重的样子。
冲着连澄咧开嘴,那笑意怎么看都跟得志的小人一样,他摇摇头,“连澄呀连澄,自小你就是我们中间拔尖的人,受的夸奖也是你最多,可是,真的没什么,你自个儿的人都保不住,有什么用?”
他到是以为连澄只会傻傻地弹琴,没曾想,那个所有人眼里的乖乖宝,敢在他们的后面放冷枪,把人藏了那么多年,藏得够严严实实,要不是这会儿,大胆回来这城,还指不定哪天才能碰到!
“也知道跟我玩心眼了?”他YinYin一笑,像极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好好地弹你的琴去,别跟我玩心眼,论手段,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几张照片,不过就是几张照片,就让大胆离了心,连澄就是个玻璃人儿,养在深闺里,哪里经得起风雨,还不如趁早散开。
“沈科,你到底想怎么样?”连澄不是笨人,这几天的电话,他自是听出一些意味来,往常里,大胆哪会对他这么冷淡,背后的人不是一个,是两三个,谁都有可能出手。
沈科给砸得脑震荡的消息,他刚回家就听说,不是他不相信,脑震荡就传得人人皆知,打电话去学校,大胆又没去,别看他一直在国外,可真的,人脉到是不少的,仅一个电话就晓得沈科被砸的来龙去脉。
跑到医院,大胆那样子,还真让他揪心,到底是不太表露出自个儿的情绪,给她那么几句话,还没开上口,为自个儿辩驳一下,人就没影了。
“你就打算这样子,你霸着她,廉谦与阿镜呢,也让他们分一杯羹?这么打算的?”
没有大胆的身影,连澄质问得那叫一个有气势,浑然地占据着大胆心中第一人的号位,尽管那号位已经摇摇欲坠,他会牢牢地占回去,谁都甭想来挖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