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的心被装得满满,二十多年的凄苦伶仃像是一场噩梦,如今都在她的安抚下忘却,得到了救赎。他心中只有她,想疯狂的拥有她,想不顾一切地与她携手,共度往后的人生。
难怪有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天王老子活万万年又如何,无情无趣才可悲。
凌冽的风忽然停下,雪花大片大片地扬了下来。一片雪花落在她鼻翼上,化开后有些痒。吴尽夏注意力被拉走,鼻尖微微耸动。唐琮睁开眼睛,毫厘之间撞上她灵动的双眸,在唇瓣上轻啃了一下,似是惩罚她不专心。
猛然被咬一口,她徒然松开手,抵着对面人的胸膛,鼓着双腮瞪着眼睛质问。气息尚有些不稳,脱口而出的话还带着残留的情愫:“王爷饿了?为甚要咬我。”
唐琮瞧着她的样子,挑开嘴唇笑了,带着愉悦的轻快声。“怎么,又怀疑本王茹毛饮血,想再跳一次护城河?”
“我又不傻,护城河结了厚厚的冰,我脑袋上又没长金刚钻,想跳也跳不进去呀。”
“金刚钻是什么?”唐琮一怔,转而又笑了。“你若想跳,本王便让令一给你凿个洞,大不了本王在旁边烧个火盆等着你。”
吴尽夏缓过神,理智重新上线,调皮说道:“王爷是想效仿姜太公,只求愿者上钩?”
“嗯,这个提议好。那你这条狡猾的小鱼儿愿意上钩吗?”
“不愿意。”吴尽夏轻轻摇摇头,“我怕上岸就被烤得外焦里嫩,再撒一把咸盐,然后被吃干抹净。”
吴尽夏从怀抱中褪出身,扭头做个了鬼脸,转身进了铺子。唐琮没忍住笑,瞬尔又叹了一口气,紧了两步追了上去。
堂内被烘得暖暖的,像是如沐春风一般,就连皑皑冰峰仿佛都能化开。
唐琮不愿吴尽夏动手做粗活,牵着她的手在堂内叙话。刚开始,吴尽夏还有些害羞,低着头躲着伙计们飘过来的眼神。唐琮嗤笑,大大方方地将她拥在怀中,由着满堂人看尽旖旎。
令一与李三小姐回来时,绒毛大雪下得正甚。令一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脸,抖散身上的积雪后,向唐琮拱手请安。李三小姐一改往日热情熟络,低着头站在一旁不吭声,两只手揉着帕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吴尽夏见他二人气氛尴尬,不舍地从怀抱中脱离,拉起李三小姐的手往内堂走去。厚重的青色门帘落下,隔断了外堂的喧闹。李三小姐这才喘了一口长气,拍了拍胸脯。
“呼,我可真真丢人死了。”李三小姐双手捂住脸,遮掩住可疑的羞红。
吴尽夏好整以暇,将李三小姐的披风解开,帮她抖去残留的薄雪。又拉着她的衣袖坐在火盆前,这才闪着一双晶亮的杏仁眼问话。“你做了何丢人事,快与我说说。”
李三小姐身形倾倒,一身软骨显得尤为无Jing打采。双手仍旧捂着脸,只有眼睛忽闪忽闪,露出万般哀怨的眼神。
“太丢人了,我还是不说了罢。”李三小姐猛地捂着脸摇头,企图将脑中的事情甩出去。“怎么办,怎么办,我这辈子定是嫁不出去了,注定孤苦一生啊!”
吴尽夏一脸懵,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怎么去了趟医馆,回来竟要寻死觅活。“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何事?是不是查出了什么难治之症,郎中怎么说的?”
李三小姐摇了摇头,贝齿轻咬红唇,回道:“不是的。”
“不是就好。”吴尽夏踏下心来,见其仍旧意兴阑珊转而又问,“是不是令一那小子又出言不逊,伤到你了?”
李三小姐仍旧摇了摇头,接着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李三小姐为人爽朗,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吴尽夏喜欢她的性格,相处下来甚感投缘,尤其对嫁人娶妻一双人的想法出奇得一致,便惺惺相惜视她为红颜知己。此时见她吞吞吐吐言不由衷,便急得如锅上的蚂蚁,抓住她的手起身欲往外堂走去。
“不管出了何事,我都要给你讨个公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典夫人,由她给你伸张正义,有何可惧何惧之有!”
李三小姐紧紧拽着身下的椅子不动弹,面上惊恐非常。僵持半晌,才嗫喏开口:“我,我被小令哥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什么,你说清楚呀。”吴尽夏恶狠狠地将头扭向外堂方向,“我去将他拎进来,给你道歉。”
“别啊别。他,他看了我这儿。”李三小姐眼睛里絮着一丝泪,手指着自己的tun部,嘴唇被咬地快要出了血,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她张了张口,盯着李三小姐指的地方挠了挠后颈,低着声音连连问道:“怎么会,令一不是这样的孩子啊......他为什么?不对!他都干了啥?不对不对不对!他做得很过分吗?”
“方才摔了一下,根本就不严重。可他到了医馆,非要郎中为我疗伤。我与他争执了几句,他就......”
令一在军营中有个称谓,只因他过于关心士兵伤势,人送外号“护军大使”。扒裤子这事干久了,便惯性使然,头脑一热便先下了手。虽然大唐民风开放,可李三小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