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有,反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便给他打了一个小厮的标签。
认知出现了变化,说话便随意起来,彼此之间也不像初识那般生疏。
“小令哥,今日怎么这般早。这冰天雪地的在府里歇着呗,铺子里又没什么活。”李三小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红润的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令一觉得那笑容与地上晶莹的雪一般,都很刺眼。遂低头回道:“主子吩咐要日日过问铺子之事,我不敢怠慢。也请三小姐勤恳做事,勿要偷懒。”
令一的品阶比李士大夫高一些,与其攀谈可以不用尊称。如此,连带着与李三小姐说话也没带着客气。李三小姐不知令一身份,见其冷冰冰地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话里话外都是催促她勤奋,甚觉得无趣便收回了笑容。
原先的美椋斋经久未修很是落魄,若想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还得从头到尾全部妆点一番。李三小姐不含糊,拿着令一送来的五百两白银便热火朝天地大干一场,将美椋斋里里外外重修了一遍,四处延续白匚楼的风格,如今倒也有模有样。
李三小姐一脚迈进堂内,便挽着袖子拿起抹布混迹在一团乱中干起了粗活。为讨个吉利,开张的日子定在初雪之后,可没想到这雪下得突然,即便多几个人忙手忙脚,也没法如约开张。
三小姐心里着实着急,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不稳当,没过一会儿只听堂内叮当乱响,她人便陷入一阵灰尘之中,呛得连连咳嗽。令一立在门口眉毛紧耸,忍了忍却没忍住,紧迈了几步上前将人揪了出来。
“好好待着,没事别捣乱。”令一向来冷峻,说话都带着冰碴。几个字从牙缝中跐溜出去,更显得天寒地冻。
李三小姐打了一个哆嗦,强撑着回道:“你有能耐,那你倒是干活啊!杵在这里干嘛,当招牌呀!”说完又瞪了一眼,没好气地继续说:“哼,不过有你这样的招牌,铺子不黄才怪!”
吴尽夏从马车上跳下来,正好见着两人剑拔弩张的一幕。她一脚没站稳,差点跌在地上。令一眼疾手快,挥手掀开李三小姐的袖子,一个闪身扶住了吴尽夏。“姑娘,您小心些。”
令一深知自家主子爷对这位姑娘的重视程度,也了然如不出意外,这位姑娘很可能就是日后王府的女主人。再加上这阵子在径州的相处,虽然诟病她酒品差点,但人品却真心没得说。种种理由相加,他便显得格外关怀。
李三小姐被猛地挥手,重新跌倒在地。痛感袭来,朦胧的眼睛里只看到令一小心翼翼地扶着吴尽夏,满是冰霜的脸突变,竟有一丝焦急的情绪。她心中一空,泪珠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这世上永远不乏吃瓜者,尤其在出事的现场。人群聚拢,有不明事者压低声音叹道:“一旁是落花有意,一旁是流水无情,真真心疼那位梨花带雨的姑娘。”周旁有人应和,均是点头称是。
令一未料到自己没控制好力度,将人甩到痛哭流涕。待扶稳吴尽夏之后,又速将李三小姐扶起,一改往日冷冰态度,好言相劝:“李三小姐请见谅,我这双手没轻没重,错伤你了。是不是摔坏了,别哭,我这就带您去医馆。”
说罢便将人抱起,完全忘记男女之防。吃瓜者大眼瞪小眼,一时没消化这突来的变化,均是呆愣愣地望着吴尽夏,满脸五味杂陈。
人群中,有一双眼睛灼灼,像似星空辽阔。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含情凝睇撩人心怀。吴尽夏咧着一张嘴傻乐,仿佛人群中唯有他是闪亮的。像是从天而降的谪仙,携着风雪漫步而来,不染风尘。
唯有吃瓜者目瞪口呆:这姑娘,莫不是气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瓜实在是太多了,作者君吃的肚子涨涨的。
咪蒙离婚,刘强东XX。现代婚姻不牢靠,但作者君希望王爷夫妇能够相守百年。
感谢离离原上草扔来的手榴弹,水蛋蛋地雷*2,九个枝丫地雷*1,舴舟地雷*1,柒弄地雷*1~~啵叽啵叽~~
☆、初雪之日喜相逢
一阵寒风裹携着冰碴硬生生地砸到人脸上,驱得人群蓦地散开。冬日的阳光虽未带温度,但却尤为刺眼。吴尽夏惊觉眼睛有些酸痛,用手臂轻轻揉了揉,再睁开时只见唐琮从风雪中砥砺前行,逐渐从模糊到清晰,然后定在她身前。
吴尽夏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脑袋埋进厚厚的冬衣之中,这才听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是一种让人踏实、信赖的声音,比开口寒暄更能让她真切感受到久别重逢的真实。
唐琮被一双手束缚着,低头便能看见乌发之中熟悉的漩涡。他脸上挂着笑,伸手环住了她。鼻尖传来熟悉的馨香,心中觉得甚是圆满。
圣上旨意落地,钱侍郎便苦着脸收拾完铺盖卷回了家。群龙无首,礼部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为防止有人趁火打劫往礼部安插眼线,小王爷便被圣上临时指派到礼部剔除异己笼络人心。待一切清整妥当之后,新晋进士们的封授也接连下来,典范顺利地进了礼部,接下了小王爷的一身要务。
分别几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