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请你出去。”,身后一个声音薄如冰,不用回头都知道,说话的这人是徐嘉依。
方遥头都不回,“我为什么要出去,这又不是你家,我在跟宋宇说话…”
“这就是我家。”,她语气强硬。
场面一下子僵住,谁也没说话,方遥难以置信地回头,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然后拍着额头,语气难以置信,“我说,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啊?”
“你知道他在你家里跟他旧情人见面吗?”,方遥十分不能理解地问徐嘉依。
徐嘉依的表情十分坦然,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抬头对上方遥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写着:“知道,又怎么样?”
“方小姐,如果你今天莫名其妙闯进我的家,只是为了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想,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她站姿优雅,声音也动听,不愧是学过播音的。
“无关紧要?”,方遥的嘴里都打着结,她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
方遥不知道这是她自作多情,还是徐嘉依实在理智的吓人。
“不然呢?要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一顿?对不起,我的家教不允许我这么做。”
方遥笑了,她身体轻微的发抖,眼前的这一幕,意思就是,宋宇和徐嘉依,都默许着对方的身体出轨,或者Jing神出轨,他们对此不谋而合,并且依旧相亲相爱。
反倒是她,方遥,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气急败坏,简直像一只疯狂的土鸡。
“服了,你们继续。”,方遥点头,手掌摊着,做出一个轻便的手势。
她走出大门,站在电梯间时不时地发出荒唐的笑声,程易轲依靠在墙边,平静地看着她间接性神经病发作。
“怎么会有这种人?”,这句话不知道被方遥重复了多少遍,她出了小区大门仍然没缓过神来,程易轲倒是一脸司空见惯。
她的样子像是亲眼见证了当年美国一颗□□把广岛炸成了蘑菇云,既壮观又大快人心。
回到车上,程易轲发现方遥看自己的眼神骤然间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淡淡的样子,她的眼眸里带着那么一点柔情,又或者说,怜悯。
特别像看路边乞讨的老大爷的样子,程易轲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这么看我干嘛?”,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方遥此刻的母爱瞬间爆发,“我就觉得你,还挺不容易的。”
程易轲越听越不是滋味,关掉车内的一键启动,郑重其事地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遥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没没没,你开车吧,大晚上的。”
“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不走了。”
方遥沉默半响,然后憋着笑,“她这样给你戴绿帽子,你都不生气?”
那一刻她想到一句成语,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您还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程易轲当即就被她惹毛了,白了她一眼,“我已经说过了,是我妈硬要把她塞给我,又不是我…”
方遥奇怪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你都不反抗的吗?”,如果这事放她身上,她早就跟家里决裂了。
方遥最不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和欺骗。
程易轲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然后身子转正,动作有些迟钝的按了启动按钮,“反抗?”
过了很久他才说,“你知道反抗有多难吗?”,他启动了车子,方遥看到他的细微的眼纹,里面藏着的是疲倦和挣扎。
她的心猛烈地一沉,突然她知道心痛的含义。
这比当年程易轲不告而别还要令她难过。
方遥靠在玻璃窗上,她想起了还在上大学时,一个师兄好心好意提醒她不要去接近程易轲。
那位师兄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会失望的,真的,我真心诚意的话。”
“他谁也不会喜欢,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你就会明白,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他谁也不会喜欢。”
“方遥,不要浪费时间,浪费Jing力了,你不适合他,他更不适合你。”
十八岁的方遥对此鄙夷不屑,她坚信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爱情。
二十七岁的她慢慢开窍,或许这是一个逆命题。
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成为受婚姻法保护法的关系,这时候,爱情只是最末等的条件。
“也许我愿意为了你,去改变呢。”,他在第三个红灯的时候,直视前方空荡的街道,对方遥说。
方遥昏昏欲睡,眯着眼睛,看他。
他说这话时,眼神通透明亮,仿佛万丈光芒。
方遥突然觉得,看到这样的程易轲,即使让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33
不得不承认,世界上存在那么一种人,他们是命运宠儿。
他们做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顺利,念书的时候,名列前茅,即使是穿着灰不溜秋的校服,也能得到他人艳羡的目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