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就舀起一勺递到男子嘴边,“你也吃。”
“不用。”含玉连忙拒绝,“麟儿,这是做给你吃的,我怎能贪嘴?”
“吃吧。”洛安很坚持,双眸执拗地盯着男子,“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就当为我分担点。”
“那好吧。”含玉见洛安不像在说谎,只好为难地应了,接着启口含了她用勺子递来的汤汁。
“这才乖嘛~”洛安满足一笑,一边往男子怀里挪了挪。一碗汤不一会就被她和男子一起消灭了个干净。
“麟儿,我该走了。”含玉不想打扰洛安处理政务,便想先行离开。
“既然来了,就陪我一会吧。”洛安腻在男子怀里压根没有起身的心思,手上已拿过奏折翻阅了起来。
“好。”含玉心一软,不再心生离开的念头,将女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想让她靠得舒服些。
“玉,这些是我批阅过的奏折,你拿去看看吧。”洛安突然拿过一叠奏折送到男子手边,一边道,眉眼间透着认真,并无玩笑。
“这,这怎么可以?麟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后宫男子不得干政的禁令?”含玉被吓一跳,连忙摆手拒绝,碰都不敢碰女子送到他手边的奏折,仿佛那些奏折对他而言就是烫手山芋。
“万一我哪天出去办事不在这里,朝中政务必将交给左右两相处理,然,我虽信得过她们,但也想给自己留有余地。”洛安凝重地望向男子,伸手轻抚他的脸颊,“玉,若说我此生能完全信任的人……”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便只有你以及他们,只是,熙怀有身孕,累不得,而辰与小淇的性子都不够沉稳,难以担起处理政务的重任,还有离,他是重楼楼主,事务繁多,也腾不出手来,所以,只剩下你了,明白么?”
“麟儿。”含玉面色也沉重了起来,目光复杂,“莫非你最近要出远门?”
“嗯,三个月后我将去一趟沧澜。”洛安点点头,有点心虚,无论是不是出于本意,她此番前去都将嫁为人妻,对这些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形式上的背叛。
“三个月后……”含玉沉yin起来,忽然他双眸猛然一睁,惊讶地看向女子,声音急促,语气染了责怪,“三个月后,熙正好临盆,你怎能在那时离开?”
“我就是想等熙诞下孩子后离开,所以才定了三个月后的日程。”洛安抚了抚男子的胸口,想让他消消气,一边郑重地解释道:“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沧澜办,所以,不得不做出如此取舍。”
“有什么比陪伴在自己刚刚降世的孩子以及十月辛苦怀胎为你诞下孩子的男子身边更重要的?”含玉蹙眉,表示十分不赞同。
洛安言简意赅,只吐出两字,“人命。”
“什么?”含玉一怔,有些懵,“人命?什么人命?”
洛安无奈地口气,便开始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含玉听完,面色愈加沉重了几分,眉间紧蹙,中间的折痕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沉默了良久,他突然一把拥住洛安,在她耳畔闷闷道:“麟儿,虽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但我还是难受。你明明是我们的妻主,怎能嫁做他人妻?”
洛安拍了拍男子的背部,宽慰道:“放心,我跟沧澜瑾瑜只是逢场作戏,将瑞儿救出后,我会立刻回来。”
含玉似想到什么主意,突然松开女子,希冀地看向她祈求出声,“麟儿,你带我一起去沧澜吧,我可以扮成你的下人,既可以随时随地保护你的安全,还可以相互间有个照应。”
“不行!”洛安果断拒绝,见男子眸中流露出受伤,她连忙解释,说得头头是道,“玉,此番行程定无比漫长,我不想你受累。另外,我进沧澜皇宫是做妃子的,你以为他们会允许我将你一个男人带进去么?况且,这里需要你主持大局,你要是走开了,我会不放心,那样的话,我将无法竭尽全力做我想做的事,所以,你必须留下。”
即使与自己的想法相悖,含玉也不得不承认洛安说得有理,心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才定下抉择,点头应道,其中含着几分不情愿,“麟儿,我听你的便是。”
“好啦!”洛安捧住男子苦巴巴的俊脸揉了揉,笑嘻嘻道:“别愁眉苦脸的,我好歹为自己争取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一定好好陪你们。”
含玉在女子逼迫的视线下硬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才维持几秒,扬起的嘴角就垮了下去,严肃地问出一句,“他们都知道吗?”
见男子压根没有开心起来,洛安也不开心地努了努嘴,最终在他一本正经的视线下垂了眸,如实答曰,“熙知道,其他人还未知。”
“你竟然已经告诉熙了!”目前一众男人里熙是最特殊的人士,常说身怀六甲的男子会变得格外敏感,怕这怕那的,可麟儿竟将这么大一件事最先告知了熙,这着实令含玉觉得惊讶,不禁有些担心云熙,“麟儿,你怎能——”
不待男子说完,洛安就伸手抵住他的唇,“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要说沉稳,我觉得就连你也是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