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默了默,她还补充一句,“另外,这里只有你我,不用注重繁文缛节。”
“嘿嘿!”锁妍儿贱贱地笑了两声,才开始解答,不再拘礼,“沐麟,这个你有所不知,我家是商贾之家,嫡系一辈里却只有我跟哥哥两个孩子,我已经入朝为官,自然不能再从商,为防止家族财产外流,我哥哥便担起了重任,为照顾家族生意,常年奔波门外,一年里就重要的日子才回家,这次要不是家父病重,他可能还在外奔波着。你说,他这么忙的一个人,怎会有闲心考虑自个的人生大事?所以吧,我就想趁他此次在家,解决了他的人生大事。”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挺愧疚的,这本该是我的担子,结果却让我哥承受了一切,他一个男儿家在外,不比我们女子,一定很辛苦。”
“那你怎么不挑起家里的担子?”洛安蹙眉,为锁胤荣感到心疼。
她自然明白男子在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上生存有多艰难,胤荣虽是锁家嫡长子,身份尊贵,可因着社会上的人普遍歧视男子的心理,在许多方面定不如女子来得便捷,怪不得胤荣昨日会那么愤世嫉俗,恐怕曾经也受过这方面的挫。
同时,她也挺庆幸,这个男子承受过风雨的历练,心智并未被现世一些麻木不仁的思想荼毒,有勇气在街上抛头露面,有勇气抨击那些落后的社会现象,这对她而言无疑像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很吸引人。
“我志不在此,谈何挑起?”锁妍儿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忽然,她眼睛一亮,那晶亮的光芒直直射向洛安,语气很八卦,“沐麟,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哥?”
“不然呢?”洛安伸手将锁妍儿凑过来的脑袋戳了回去,“你哥以后早晚会嫁人的,你难道想他嫁人后还为了家中的生意四处奔波?就算他同意,他的妻家会同意么?怪不得他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估计很多女人都考量到这点所以才不敢上你家提亲。”
“沐麟,这你可大错特错了!”锁妍儿很得意,身子随着她抖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我告诉你,我哥的魅力绝对不是盖的,想娶他的女人几乎能绕凤都三圈!甚至夜里还有女人趴在我家围墙上对准我哥的厢房唱情歌,一唱就是大半夜,后来我爹娘实在嫌吵,就将人赶走了,还在围墙上扎了很多琉璃渣子。沐麟,你该有危机意识,再不娶我哥,我哥可能要被其他女人抢走喽!”
“既然这么多女人想娶你哥,怎么他到现在都未嫁出去?”洛安不以为意,一点都不担心锁胤荣可能会被其他女人抢走,在她心里,那个男子竟然能拖到二十大龄不成亲,并且给她遇着,可能是真的冥冥之中命中注定,而非巧合。
锁妍儿也不敢隐瞒,贼兮兮地看了眼四周,才凑过脑袋,想离洛安近些,用手遮在嘴畔,对洛安悄声道,显得神神秘秘的,“其实我哥至今未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天性薄情寡欲,不轻易动情,那些前仆后继追着他的女人他压根看不上,没有想嫁的欲望,而且他常年在外,见识也丰富,不比寻常男子,看似温和,实则难伺候得很。”
“竟然还有这一层原因。”洛安听完锁妍儿的解释,不禁觉得惊讶,脑海里陷入深思。
这样的话,那个男子可能还未对她动心。
“沐麟,恕我冒昧问一句,对我哥,你是真心喜欢的吗?”锁妍儿突然严肃了起来,问完,还低声嘀咕了一句,“他再怎么样也是我哥,我得对他的幸福负责。”
洛安眸光微闪,但才一瞬,就恢复了平静,认真地望进锁妍儿的眼,语气坚定,“是!”
无论是否出于私心,她都真心想要得到那个男子,至于感情之事,也许日后处得时间长了,她会喜欢上他。
“那我就放心了。”锁妍儿拍了拍洛安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以后我哥就拜托你了。”
洛安笑了笑,并不应答,径自道:“我还想问些事。”
“问吧。”锁妍儿恢复原来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向洛安的眼神已然像在看她大嫂。
……
锁妍儿离开后,时间已至巳时,洛安揉了揉眉心,就坐回书案后继续批奏折,早将早上叶逸辰交代她的事情抛之脑后。
才过了片刻,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如下对话,“……玉侍君,您这是——”
“陛下为政务多Cao劳,本宫便想来给她送些滋补的膳食。”
“有劳侍君了,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听得这些,洛安浅浅一笑,心想这个男人终于开窍,愿意主动来看她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对说道,特意提高音量,“让他进来吧。”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另外,以后朕的侍君过来寻朕,你们都不用通报了,直接放行便可。”
“是,陛下。”守在门外的侍卫连忙恭敬应道,声音整齐如一,十分洪亮。
含玉自然也被放了进来,他穿着一袭月白的宫装,腰间挂着一块莹润的玉佩,一头墨发被束起,垂下的披散至两肩和身后,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置着一只Jing致的碗,上面虽盖着盖子,但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