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发丝,安静的脸上有种压抑的痛楚。
“你放开我……”良久,夏妤似乎锤累了,嗓音有气无力,慢慢垂下了双手,头埋在他怀里,先是压抑地哭着,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毫不掩饰的嚎啕大哭,沙哑的嗓音带着愤怒的斥责:“你混蛋……”
“嗯。”夏衍顺着她,低声回答,看着像孩子般发泄的夏妤,眼神包容宠溺。
“你无耻!”夏妤继续骂,哭累了,开始抽抽搭搭。
“嗯。”夏衍顿了一下,还是任命地回答,眼里有种无奈和妥协,双手却依旧箍得紧紧地。再跑掉了,他这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不是人,是心……
“你下流!”夏妤终于停止抽泣,嘴里还是恨恨地嘟囔。
“嗯,我什么时候下流了?”说到一半,夏衍突然反应过来,低头郁闷地看着夏妤。这个帽子扣大了!这些年,怕一时冲动,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他一直苦心克制,到最后,生生磨成坐怀不乱的境界。
“你抱着那个女人,还说不下流?”夏妤倏然抬头,一副你还想狡辩的模样。
“她跌倒了,我扶起来而已。”夏衍无奈地说道。
“大街上每天跌倒那么多女人,你难道都要去扶吗?”隐约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一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就怒火攻心。
“她是我的师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料一下晚辈。再说,我现在抱的是你,就算你不跌到,师父也会抱着你,这样,你觉得很下流?”说完,夏衍的眼里有些许的苦涩。
“不,不是!”夏妤低下头,脸不争气地红了,也不知道是囧的还是别的。小时候,他也喜欢抱着她,或打闹,或是带她飞。他的怀抱,对她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小妤儿,我们好好谈谈吧!你这样,让师父很难受。”夏衍幽幽叹了口气,眼里有种沉重的心伤和疲惫。
夏妤望着他复杂的神色,心微微抽了一下,竟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拿他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见此,夏衍有些石化了:“小妤儿,你拿的是我的袖子……”在擦鼻涕……
“怎么,不愿意?”夏妤抬眼,语气有小小的要挟。她就是故意的,谁叫他刚让她那么难受。
夏衍,囧了:“师父就这一件干净衣服了。”
“那你就裸奔啊!师父虽然年过三十,依旧貌美如花,相信你一裸奔,全镇的女人都得跑来看你,多风光啊!”夏妤撇撇嘴,幸灾乐祸,心里却有些叹息。上天对他真是优待,十多年的岁月几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多了份稳重内敛,却使他更加迷人了。
“小妤儿……”夏衍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越长大,他就越拿她没办法。记得初见时,他还能攻守自如把她捏在手里,吃的死死的,如今,立场完全颠覆,真的有种因果循环的感概。
此时,夏妤却不再闹了,只是倔强地看着夏衍,鼓着双颊,开始秋后算账:“两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失踪?把我丢在村子里不闻不问。”
“你的毒已经解了,想必你也已经知道自己从小身中剧毒。若是过了及笄之年,还未解毒,就会有性命之危,我失踪两年,就是为了研制解药。”虽然不知道小妤儿用了什么神秘药方解了毒,但她的平安是最重要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心里一涩,夏妤有些气闷。丫的原来那么闷sao,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她,害她误会那么久。
“如果你知道自己中了剧毒,朝不保夕,你还会过的开心吗?”夏衍垂眸,脸上有些忧虑。正因为如此,他才骗她泡药浴是为了调理身体,而没有告诉她是为了压制毒性。
夏妤一顿,还是不依不挠:“不说这两年,那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洗衣服洗碗都要我亲力亲为,不定失踪也就罢了,还让我来养家糊口,有哪个做师父的不罩着徒弟而要靠徒弟养师父!”她不但年纪小小就要Cao持整个家,更要没日没夜地研究医术赚银子。
夏衍的神色有些无辜,看着她,语气窘迫:“我洗过衣服的,你忘了有一次我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我跟你说是不小心划烂的,其实,那是我偷偷去河边洗衣服时自己搓烂的。你七岁那年生辰,非得要我下厨做一碗长寿面,我却把厨房给烧了。不是我不做家务,而是我根本不会。每次看你心疼那些破家具,我就不敢再乱来了。”
他在鬼谷从来不做这些,而且也没人要他做这些,只是听小妤儿抱怨,他才偷偷试了,果然不行,他就是个家务无能。
“你每年泡药浴都要花费很多名贵药材,我每次失踪都是为了给你收集药材,一来一回,马不停蹄也要几天几夜。学医之人,看诊积累经验是提高医术的最好方法,怪我只要你做,没跟你说清楚。至于养家糊口,你从没向我要过银子,我对这些琐事又不太关心,看你自己也能赚,我以为你顾着面子,自然不好戳穿你。”
说到后来,夏衍内疚极了。他没带过孩子,自己也是孤儿,小时候跟随师兄们一起长大,师父也很少管束,也不知道怎么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