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你手动慢了点,否则,你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这里。”而是,给妤儿陪葬……
容熙的语气不重,却压得储乐抬不起头来,暗自抓紧了袖口,抬起头,笑的有些牵强:“师叔,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你紧张小妤师姐也不要——”
“还敢狡辩!你非要我把它告诉夏师兄么?”容熙抬眸,眼神凌厉地看向储乐。
储乐噤声了,一张脸霎时比哭还难看:“师叔……”
“小乐,我知你年轻,难免会做傻事,这样的事情,我希望没有第二次。你跟夏师兄出来日久,如今事情已了,你也可以回鬼谷替我们报个平安,这两天便启程吧!”容熙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强硬。
闻言,储乐急红了眼,眼眶shi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师叔,我不——”
“此事由不得你,你也别想暗地跟踪,你该明白,我不会让你跟妤儿再有任何接触。”容熙不为所动,语气有些冷。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他不敢保证,她下一次还会不会趁人之危。他或许能从储乐的眼睛里看出对夏师兄的深情,心痛苦涩,夹杂着嫉妒愤恨,像一把越烧越旺的烈火,迟早会烧到妤儿。女人嫉妒起来,有时候比什么都可怕,危在防不胜防。
闻言,储乐沉默了,垂着头低声抽泣。她只是想呆在夏师叔身边,为什么要遭到驱逐?她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夏妤,那一刻,她根本阻止不了自己。一个毁容的麻烦女人,凭什么令两个优秀的男人神魂颠倒,甚至对自己恶语相向?
良久,她似乎平复了情绪,眼底却闪过一丝Jing光,抬头,直直地看着容熙:“师叔,看得出来您很喜欢夏妤。可是,您不知道,夏师叔也对她动了心。他们虽然名为师徒,但关系却有别于一般,夏妤也对师叔十分依赖。你这样放任他们在一起,就不怕哪天捅破了窗户纸,他们擦枪走火,让你失去所爱?”
“所以呢?”容熙侧目,语气听不出喜怒。
储乐似得了鼓励,语气也多了几分底气:“我们各有所爱,所爱之人却可能钟情于别人,何不联手呢?你带着夏妤远走高飞,夏师叔难过,势必无可奈何。到时候我只要陪在他身边,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这样,不断避免他们发生不论情,也能成全我们各自的感情,一箭三雕,容师叔觉得怎么样?”她越说越来劲,到最后,眼冒金光。没有一个人愿意凭空多出一个强大的情敌,她相信容熙也一样。
容熙看着储乐,眼里似笑非笑:“小乐,你真的很聪明。”
“师叔过奖了!”储乐心中一喜,一块石头落了地。
“只是聪明过头了!”容熙话语一转,眼神有些冷,上前一步,逼视着储乐:“我与夏师兄虽然立场不同,好歹师出同门,感情亲厚。妤儿虽是我至爱,但光明正大的竞争,我也未必会输。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这样自毁名声,再说,这样损人利己的事情,我容熙自问还做不出来。你若不说,我真不知道,小乐还能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师叔真是低估了你。”
“师,师叔!”储乐惨白了脸,眼里的得意也变成了惊恐。她怎么也没想到,容熙是在套她的话,这样,她还有留下来的可能么!从小到大,她在众师叔师兄的眼里,都是个乖巧单纯的孩子,因此很招人待见,即使是夏衍这样懒于敷衍的人,也对她十分和气。如今,她的形象在容熙面前完全颠覆,她今后还怎么装可怜博取同情?
“念在你是大师兄的弟子,少不更事,师叔暂且原谅你这一回,望你今后好好收敛。不过,明日,我会亲自送你出镇。我不像夏师兄,被你几滴眼泪就骗了去,这些小伎俩我在本家见的多了,论斤两,你这些根本上不来台面。若让我发现你暗地里使手段,到时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让你在夏师兄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语气严厉,容熙心里却在叹息。
打蛇打七寸,他知道怎样点住储乐的死xue。不过,这种恐吓小辈的事情,换做平日,他是不屑做的。如今,为了妤儿,他宁愿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至于夏衍,他容熙还不至于要靠一个女人来打败情敌,若是他想,他有的是比这样高妙的法子来逼走夏衍,只是,不屑……
说完,容熙也不管储乐怎样难看的脸色,转身走出了庭院。按时辰,妤儿也快醒了,他得去准备些吃食……
容熙一走,储乐就瘫倒在了地上,神情悲切,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她这一走,以后还有机会得到夏衍的心吗?她若不走,夏师叔知道一切,肯定会唾弃她的,到时候,连基本的尊严也没了,被喜欢的人厌恶,那比死还难受。
此时,夏衍刚从屋里出来,确定夏妤没什么大碍,他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却在看见瘫坐在院中满脸泪痕的储乐,吃了一惊。
“小乐,你怎么了?”夏衍走了过来,带着淡淡的关心。对于这个师侄,他作为长辈,多少得对她负起几分责任,也免得到时候师父和大师兄念叨。
储乐抬头,悲切的神情仍在脸上,眼角挂着泪珠,颇有几分怜意:“我只是——”后面几个字在无意间撇到门口的白色身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