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目光的的,全神戒备起来,那三个红裳少女见了这老人的奇装异服,再
听见这老得已快成精的老人居然还叫做玉郎,心中却不觉好笑,只是不敢笑出声
来。
只见这玉郎陈二眯起眼睛,上上下下膘了洪凌波几眼,道:「姑娘年纪轻轻,
不但口才犀利,而且目中神光满盈,显见内功已有根基,难怪我那不成材弟弟,
要被姑娘削去鼻子。」
洪凌波冷笑一声,道:「那幺阁下此来,莫非是要为令弟复仇的,那幺……」
哪知她话声未了,这玉郎陈二却已大摇其头,截口道:「不对,不对,不但
不对,而且大错特错了。」
杨孤鸿、洪凌波齐地一愣。
只听这玉郎又道:「那陈三又老又糊涂,自己不照照镜子,却想来吃天鹅肉,
姑娘莫说削去他的鼻于,就算再削去他两只耳朵,老夫我不但不会反对,吏不会
力他复仇,只伯还要鼓掌赞成的。」
杨孤鸿、洪凌波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暗忖:「人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看
来当真绝非虚语,那花郎陈三虽然无耻,想不到他却有个深明大义的兄长。
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陈二看来虽不得人心,想不到却是胸襟磊落的汉子。」
一念至此,两人不禁对这位玉郎陈二大起好感,洪凌波微笑说道:「请恕我
无礼,方才多有冒犯之处。」
她语声一顿,又道:「老前辈此来,可是为了家师……」
此时此刻,她亦不愿别人知道她与赤练仙子之间的情事,是以此刻口口声声
仍称「家师」哪知她语到中途,那玉郎陈二又不住摇起手来,她愣了一愣,倏然
顿住话声,只听陈二道:「不是不是,非但不是,而且大错特错。」
杨孤鸿心中大奇,忖道:「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幺他此来却又为了什
幺呢?」
只见这玉郎眯眼一笑道:「老夫不似陈三与令师还有三分交情,此来又怎会
为了令师呢?若是……哈哈!」
他大笑两声,倏然顿住话声,又自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洪凌波,洪
凌波被他瞧得好生不耐,但却不仅恶言相加,秀眉微蹙,微微一笑,道:「那幺
老前辈此来,难道是游山玩水的幺?」
她本就丽质天生,笑将起来,更有如百合初放,柳眉舒展,星眸微晕,玉齿
微现,梨窝浅露,当真是国色天香,无与伦比,杨孤鸿月光动处,一时之间,不
觉看得呆了。
洪凌波目光虽未望向杨孤鸿,但却也知道他正在看她。
她只觉心里甜甜的,虽不想笑,却忍不住要笑了出来,目光抬处,却见那玉
郎陈二也正在呆呆地望着她。
她笑容一敛,只见这玉郎陈二摇头晃脑,喷喷连声,道:「美、美、真美!」
语声微顿,突然双手一分、一扬,单膝点地,跪了下来。
杨孤鸿一愣,洪凌波更是大奇,纤腰微扭,退后三步诧声道:「老前辈,你
这是干什幺?」
玉郎陈二道:「你真的不知道幺?」
洪凌波摇首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郎陈二双手一合,捧在自己的胸前,低声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真不
知道我的心幺?……我正在向你求婚呀?我要你答应,答应嫁给我,我虽然是陈
三的哥哥,却长得比他年轻,更比他英俊,你虽然拒绝了他,他活该,我想你一
定不会拒绝我的,是吗?」
杨孤鸿、洪凌波、麻烦头陀、红裳少女,一起睁圆眼睛,望在这玉郎陈二身
上,见乎以为此人疯了。
他们有生以来,做梦也没有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无耻之人,竟会做出这种
无耻之事。
他们竟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气亦无法气出来,只听看台之上,反倒笑声如雷,
那玉郎陈二却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扬臂道:「我当着别人跪在你面前,这表示
我对你是多幺痴情,你能伤害一个如此痴情的人的心吗?不会的,不会的,你是
那幺……」
杨孤鸿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道:「住口!」
玉郎陈二面色一沉,道:「我说我的,何事,难道你在吃醋吗?」
杨孤鸿铁面如水,生冷而简短的说道:「站起来。」
玉郎陈二干涩而枯老的面容像是一块干橘皮,突然在火上炸开了花,他扫帚
般的双眉,金鱼般的眼,在这一瞬之间,都倏然倒竖起来,怒喝道:「你是谁?
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你竟敢在老夫面前这般放肆,哼哼,大约真的是活得有些不
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