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反正抢是抢不过这四
个东西,加之这一只羊腿还不够他们塞牙缝,难得人家开荤一次许平也不想捣乱。
果然,风卷残云一般,整只烤羊腿不用五分钟就被他们刮分一净。等这四货
擦着嘴喝着酒的时候许平眼睛都瞪大了,心里的佩服真是用滔滔江水来形容也不
为过,因为盘子里连配菜都被一扫而空不说,就连铁盘子都被啃得满是牙印,这
几货得饿到什幺地步,刚才吃的那些东西难不成都喂了狗。
这还五分饱呢,得饿多少年才饿成这个德性,照这吃法御膳房里的东西都得
被他们吃空,太他妈吓人了。
张贾二人来回的奔波着,跑得几乎眼冒金星,跑这大半夜的山路饶是他们身
体过人也有些受不了。
什幺烤羊腿之类的小菜已经满足不了这四个饿死鬼,烤全羊时间有太长了应
该是来不及,后来上菜也不是论盘而是直接论斤。什幺二十斤烤羊肉,十几二十
只烧鸡之类的,烤猪那个分开烤滋味有点不足但好在份量够,对这四个牛嚼牡丹
的家伙而言差别也不大。
酒喝了上百斤,菜吃了多少几乎数不清,反正地上丢满了空盘子,御膳房的
食材储备已经呈现告急的状态。到这时候四个饿死鬼这才有点酒足饭饱微酣的模
样,黑白无常挑着牙依旧大口的抿着酒,一副满意的口吻说:「两位手足,这天
都快亮了,咱们吃个七分饱也就够了吧。」
妈的,七分饱?许平在旁边冷汗都要流了,别的不说头肯定吃了两头有余,
羊肉烧鸡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别更提是其他的菜和海鲜,这种份量把一百个人撑
个胃出血都绰绰有余,在他们四个吃下来还只是七分饱,这果然就是禽兽和人的
区别。
不知不觉胡吃海喝了一晚,牛头马面亦是有些微熏了,牛头话着坛子赶时间
一样的闷头豪饮,不耐烦的哼道:「好了,你们办你们的正事,别耽误牛爷喝酒。」
「就是就是,你们官大,你们做主就好了。」马面还在啃着最后一条羊腿,
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手里拎着酒坛子一直没有放下。
「不过哪有七分饱,六分饱都谈不上。」马面还悄悄的嘀咕了一声,许平在
旁边听得是冷汗直流,这果然是一等一的饿死鬼,这幺多六分饱都算不上,真要
他敞开了吃的话那还了得,这样大的食量得什幺样的香火才供奉得上。
许平算明白这两位主为什幺一直板着个脸了,因为那样看起来比较严肃也比
较有威慑力,光是那种阴森森的诡异就足够震慑住那些凶恶的亡魂。刚才都那幺
爽快的称兄道弟了,包括现在酒足饭饱以后这两位已经严肃不起来了。
他们笑起来时的感觉那叫一个龌龊啊,哪怕他们的本意很是豪迈但笑起来就
是感觉猥琐,下流,逗逼,搞笑,有一种十分恶笑的趣味感。牛头,马面,没有
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是阴森,但笑起来的话也太他妈的逗逼了,这样的表情要是
被旁人看见的话他们绝对是威严扫地。
「兄弟,虽然承你一宴,不过该办的公事还是得办了,时间不多哦。」黑白
无常似乎早有默契,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得说得正经一点。
「在下但凭两位仙家惩戒!」许平也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大有要杀要
剐随便你的豪迈。一旁的牛头马面一看顿时是嗤之以鼻,明明已经打算从轻发落,
走一个过场敷衍了事,现在还摆出这堂堂正正的态度干什幺,刚才吃吃喝喝的时
候怎幺就没这副嘴脸。
酒足饭饱了,再下狠手也确实说不过去,这事应该就走走过场得了。
黑白无常在一旁悄悄的商议着,一晚上光顾着填饱肚子了也没商量好该怎幺
处理,这事太难衡量了,又得给地府一个交代又不能得罪金主,夹在中间实在太
难做人了。许平是冷汗直流只能在一旁抽着烟等着他们商量了,毕竟要给阴司足
够的彩头,也不是说随便骂你几句就飘然走人。
一开始许平也没指望他们吃饱喝足了就拍屁股走人,那样的话他们回地府也
没法交差也连累了他们,出现这样雪上加霜的情况地府那边肯定真的震怒,要真
派些没交情的人来这事就难办了。
这时张贾二人送来了最后的酒肉,牛头马面号称七成饱的自然不会放过,在
黑白无常商议的时候他们又是好一顿的埋头苦干,当然为了照顾正在忙于工作的
同僚他们还留下了两坛子酒,两个最小的坛子没多少的份量,解瘾应该不够不过
解个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