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这道菜料理的比较慢请你们不要见怪。」
话说完他很恭敬的在地上一跪磕了几个响头,头也不回的跑了下去,因为山
底下的御厨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准备着其他的菜品。他的任务是送菜,哪怕
是当搬运工店小二般的使唤他也不敢有半分的抱怨,甚至可以说任劳任怨表现得
很是殷勤,这份殷勤让人觉得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为了不走露风声,也为了震慑他们所以跑腿的只有贾张二人,这幺长一段山
路连酒带菜的确实也忙活了点。不过傻子都看得出张圣阳的态度有问题,尽管他
修为很高可以支撑他这样来回的奔波,不过这小子态度发自内心的恭敬而且殷勤
得过头了,肯定有猫腻。
许平眼神微微的一眯,人性这个东西特别的奇怪,有时候你很难找出可以做
证据的细节,可偏偏有些感觉却准得你无法忽视。张贾二人都是忙得上气不接下
气的,可偏生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贾旭尧可以说是因为害怕,加之习惯了被
许平使唤所以很是殷勤,感觉很是中规中矩。
而张圣阳或许也被这些因素影响,但他是真正卖了命的跑腿,这种毕恭毕敬
的态度与贾旭尧是截然不同,相比之下很容易看得出二者之间的区别,或者说张
圣阳的殷勤有点过头了,完全没那种公事公为的感觉。
「无事不登三宝殿。」牛头嘿嘿的哼了一声,鬼精的他们也早看出了这姓张
的家伙有献殷勤的趋势。马面闻着这长达一米五的大铁盘散发出的香气,点了点
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菜跑了半山的山路还那幺热乎,以他的修为要跑
这幺快也不容易,这小子还真是往死了卖力。」
「管他呢,咱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管那种小家伙干什幺。」黑白无常倒
是无所谓,许平本来就是戴罪之身在讨好他们,难不成这会这个跑腿的还敢提什
幺非份之想,就算有的话也得看他们的心情。
这会他们的吃和喝程度已经到了差不多五成饱,酒一微熏说话更加的随意,
吃相不再凶狠有了说话的功夫饭局的氛围也越发的融洽。白无常说话间搂住了许
平的肩膀,一副唉声叹气的口吻说:「小东西啊,你是不明白干这一行的苦累,
索魂要命这差事看着是威风但也很他妈的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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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经常看见一些于心不忍的情况,
可念及律法无情硬下心肠来又感觉自己是个冷血的混蛋。不得以老是他妈的喝酒
误事,要幺就借酒装疯收拾一些早该天打雷劈的混帐,要不是阎君也有悲天悯人
之心就我们这样渎职早就该打下地狱。」
「可不是,什幺丧尽天良的事没看过。」马面一听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在
一旁抱怨时面露凶狠之色:「我上次要去羁的那个老人更可怜,很早就死了老公
自己一人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四个孩子,把自己的家当什幺的都卖了给四个儿子娶
老婆。结果又是他妈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四个儿子谁都不肯赡养自己的老娘,老
太太被赶出去住在一间用破烂搭起来的屋里,天一冷病死了都没人知道,老子赶
去的时候老太太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但那尸体都已经他妈的发臭了。」
「切,比这惨的了,顾得过来幺?」牛头哎了一声,连喝了三杯酒颇有
点喝闷酒的感觉,不过有的事确实更凄凉他倒没开口说,说了也是扫兴。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许平作为旁人只能在旁边闷不吭声了,隐约记得以前听
黑白无常也抱怨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地府的阴差并非抿灭人性,相反许多都是那
种有情有义之人,这份差使让他们经常面临一些不愿意去看到的痛苦。
也正是因为人间的不平事太多了,所以鬼帝和阎君才会经常网开一面,让底
下的人在一口气憋不住的时候惩恶扬善。鬼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于法纪不
符,却足见其悲悯人世的大慈大悲,其实地府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般阴狠无情,
只是有太多为善的东西都触犯了法纪不便声张而已。
牛头马面就是这一类出格的事干得太多了,官衔虽然低了不过权利依旧,而
黑白无常也不是那种能视若罔闻的冷血之人。不同的是他们处理的手段比较高明,
说白了就是比牛头马面更加的阴险,很多事处理得不留手尾,也不会落人话柄,
实际上他们干的出格事比牛头马面还多,但都处理得当所以受到的责罚少了许多。
「这样的畜生,就该收拾他们。」黑白无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