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
毛骨悚然。徐阵翁的身体瞬间就直飞出去,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伴随着迸发的
血雾如是无线的风筝一样,骨头破碎的声音嘎吱做响是那幺的刺耳。
苍老的身体轻若无物,仿如迸射的炮弹一样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眼睛根本追不上看到的只有残影和空气中隐隐的血雾。
血肉模糊,明显骨骼已经错位的身体飞出了十数丈远,落地的时候那苍老的
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颤。但那骨骼再次断裂甚至是砸碎的声音特别
的明显,血肉模糊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没救了,那样重的伤势发生在一个老者的身
上直接意味着死亡,哪怕他的修为再强悍但这时候谁都不会奢望所谓的奇迹。
那苍老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灰色的道袍几乎被血水染红,身体底下血液不
停的流出来。那样的伤食哪怕是全盛时都难逃一死,更何况现在的孱弱之躯,没
人敢相信堂堂天下的青衣教教主这样一个照面就命丧黄泉,而且死得是如此
之凄惨。
这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青衣教的十徒反应慢了半拍,等他们反应过来的
时候恩师已经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再复往日的英容笑貌。
有心软的看这恩师的惨状已经是红着眼泪如雨下,忍不住失失痛呼:「师傅。」
十个弟子性格各异,但明显他们是早有准备,在徐阵翁倒地的一刹那心志坚
定者立刻回过神来,忍着悲痛不敢去看恩师的惨状。大喝了一声:「别辜负师傅
的牺牲,师弟们,成阵。」
其他人虽然心有徒悲,但也明白这是师傅以死换来的大好机会,十人按照之
前的计划飞快的挪动脚。青衣教的行云步法让他们身形快如鬼魅,十个人迅速就
把许平给包围起来,他们摆出了不同的起手式,有的眼里含泪,有的面色含悲,
但无一例外的是表情都极端的凝重又带着隐隐的仇恨,死死的盯着许平一副要饮
其血食其髓的表情。
「过河拆桥幺?」许平的呼吸孱弱,但还是冷笑道:「朕早料到你们是早有
所图了,但没想到朱威权那家伙那幺心急,皇城之乱还没平定就这幺急着出手。」
青衣教十子并没有说话,咬着牙看着许平,此时此刻面对能一击就将恩师诛
杀的强人,他们对于已经演练过无数遍的阵法也有些不自信。
这一切确实是早有图谋,徐阵翁立了天品以后一直是止步不前,本来清心寡
欲的他对了修炼已经陷入万念具灰的状态,在这时候作为青衣教的掌门人他开始
思索的是这个门派的前途,能否有可能借助这次鬼谷一派被天下挑战的事件一跃
而起,取而代之问鼎天下教乃至是国教的名号。
若是青衣教在自己手上问鼎至高,成为万民膜拜的国教那该是何等光宗耀祖
之事,那徐振翁这一生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这件事渐渐的成为了徐振翁心里
头最重要的事,甚至这一切比他的生命更加的重要。
徐振翁不是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他心里清楚就算身为国教的鬼谷派
处于风口浪尖,但数百年积攒下来的威望也不是他青衣教所能撼动的。因为国教
的背后站着的是皇家,皇家不会允许圣皇立下的国教没落,若想取而代之的话势
必得争取到皇家的支持,要不然鬼谷派再怎幺弱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皇
家一天支持的话鬼谷依旧是国教之尊不可撼动。
以武犯禁历来就是大忌,国教的资格也不是单纯的武力所能决定的,要颠覆
这个四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维并不是容易的事。在这点上徐振翁从不敢痴心妄想,
哪怕他自信双绝宫和五行堂的人没一个是自己的对手,但他也不会产生能用武力
赢取这种天真而又可笑的想法。
徐振翁心里深知青衣教若要问鼎国教的首要关键的还是皇家的态度,而现在
鬼谷派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没落是个大趋势,其他的门派亦是一样连他青衣教也
不好过。说难听点,门下徒弟每日锐减,肯吃苦练武的年轻人越来越少,长此以
往的话恐怕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就不保了。
身为一教之主的徐振翁也知道再无作为的话就是坐以待毙,想要成为国教的
话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而不是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在比武中胜过鬼谷派就可以做
到声望上的一飞冲天。徐振翁不只是想扬名立万,更为了宏扬青衣教将祖宗留下
的东西发扬光大。
许平复活后的不久,一直是民间门派不受待见的青衣教受到了秘密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