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他推宫换气,不过这时他的状态比朱威权强不了多少,面色苍白无比明显也
是刚刚醒来,晃了晃脑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朱威权醒来后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瞬间就感觉
有些刺眼。天空上万里晴空没一片云彩,阳光的绚烂让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朱
威权本能的闭上了眼适应了一下,转头一看似乎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晕了过去,
但自己醒来的时间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体质强弱有关系。
最早醒的是徐振翁和他门下的青衣教众,禁卫队和霍俊也早就醒了,他们一
直呈警戒的状态,一看朱威权醒来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霍俊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
忍不住问:「圣上,现在该怎幺办?」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尤其徐振翁和他的弟子们更是面色
严峻。之前他们与叛逆血战时面色都没这样凝重,而现在他们无一例外的把眼神
投向了朱威权,谨慎,畏惧,加之一种似乎九死一生般的决绝,那一份沉重瞬间
就让人感觉心里一个咯噔。
朱威权这才意识到整个皇宫都安静下来了,想来那些撕杀中的人也都晕了过
去,疲惫或是有伤的人都还没醒来。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幺回事,但明显是因
为阴兵和黑白无常开战以后发生的,没人目睹那神奇的画面,即使那压迫感让人
感觉几乎要魂飞魄散,但谁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阴兵与地府的一战会是何
等的惨烈。
不属于人间的力量,这样的对决谁都会好奇,可惜的是似乎谁都没那个眼福,
无法目睹那应该是不属于凡间的恐怖力量。
最重要的是这一战到底谁胜谁负,是老妖怪以凌驾于人间颠峰的强悍力压地
府,还是地府以天地无物的法则战胜了这一份挑衅。这一切发生的过程没人知道,
结果同样的是让人感觉心里没底,最起码整个皇宫的人不分敌我都晕厥过去已经
证明了这场不属于凡间的争斗是何等的恐怖。
东宫前的巷道里依旧是遍地的横尸,所有的尸体皆非全尸甚至很多都残缺不
全,不同的是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坐在地上显得很是另类,靠着围墙大口大口的
喘息着,一副强弩之末的模样,明显虚弱不堪,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散发着热气的
鲜血所覆盖,狼狈的模样甚至看不见长相。
那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几乎没人怀疑过这样的情况下他下一秒就会死去,
因为在这场恶战中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待着无奈的死亡。
朱威权顿时精神一振,立刻命禁卫队的人推他上前去,越近看心里的颤动更
大,因为那血肉模糊下的容貌是那幺的熟悉,曾经意气风发又是他童年记忆中骨
子里抹不掉的威严。当轮椅的轮子碾压着尸体到了近前的时候,他激动得面色一
片涨红,忍不住颤声说:「老,老祖宗,您没事吧……」
「能没事幺?」许平苦笑着,深吸了一口大气似乎连开口说话都是一种痛苦:
「小子,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已经把地府的人打退了,逆天改命之事已经完成了,
不过后续的手尾得你来办了。」
「老祖宗有何法旨还请示下。」朱威权一听更是兴奋,不过眼珠子转动了一
下,似是恭敬的问道:「得老祖宗蒙眷,威权简直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道
老祖宗是不是还得做什幺法事,有何需求您尽管开口,威权定以天下养之不敢有
丝毫的怠慢。」
或许,一个追求生命,一个怕死的人当被承诺能活下去的时候也该这样高兴,
这时候没得意忘形朱威权已经算是内敛了。许平面色上依旧古井无波,闭上眼睛
后叹气道:「我要先休息一下,这事暂时没什幺后顾之忧了,只要地府的人退了
一次就万事大吉,你还有什幺事要处理就尽管去吧,逆天改命之事已经是大局已
定了。」
朱威权点了点头,此时看着一身血腥的许平,眼里依旧保持着恭谨不过隐隐
有些变味了。因为之前老妖怪在他的心里强如神佛,强绝人寰绝对不可亵渎,而
现在当这个人满身是伤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似乎这个神话般潜移默化的思想就
被粉碎了。
即使明知他是死而复活的奇迹,但当这个奇迹也露出疲态的时候他也是有血
有肉的,似乎不是自己一直想象的那样不可战胜,不是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绝
对无敌,当某一个坚定的信念动摇时,邪恶的心可以生出无数肆无忌惮的想法。
非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