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拦住了,双方苦苦纠缠了一阵徐阵翁受了重伤。而那伙人看强攻无望,在丢下
了十几具尸体后也脱了身,他们离开的时候东宫里除了青衣教众外已经没能站着
的人了,但青衣教众想追击的时候却是被徐振翁喝止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咬牙
切齿的看着这伙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敌方的首领就这样离开了,甚至没人看得清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
离走的时候他们似乎还想去朱明远的寝宫,无奈还有徐振翁和旗下青衣教众阻拦
着所以无法得逞,但据目击者说似乎那伙人离去的时候好像有所争执。
耐人寻味的是这伙人对于陆贵妃之子朱明浩一开始似乎抱有什幺目的,但进
了皇帝之子朱明远的寝宫后就有所改变,临走的时候身手最强的两人始终纠缠着
王济宝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这才有了朱威权进入东宫时看见的那一幕。
禁卫队的人四下派查着,确定东宫内没有埋伏和其他危险时,队长霍俊这才
跑了过来,面色隐隐的铁青,欲言又止又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只是面对着朱威
权此时的暴跳如雷似乎他不敢开口。
「带朕去看看!」朱威权这时哪还顾得了那幺多了,心脏总有一股恼怒之极
的窒息感,让他难受之余却有一种什幺都能接受得了的麻木。算来算去,千万算
百算,惟独算不到会有人这样长趋直入的攻入东宫,就算有的话也只能是真龙会
的人,而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伙强人明显不是真龙会的人,他朱威堂已经倾尽了
全力,不可能还雪藏着这幺一支强大的队伍。
估算错误,全是因为自己被权利蒙蔽了眼睛,既想不到王济宝会是叛逆,亦
猜不到朱威堂已经抱有玉石具焚之心。
皇长子朱明远的寝宫内,遍地都是惨死的横尸,王济宝下手狠辣从不拖泥带
水。这里的宫女和护卫几乎都是一刀毙命,除此之外还有些不明身份的尸体,想
来该是打入东宫的那伙人留下的,不过看得出这里的战斗并不激烈最起码地上没
有横渐的血迹。
进门的一刹那,朱威权几乎要晕了,强忍着心脏的疼痛眼前一阵的发黑,呼
吸瞬间就急促起来要不是身后有懂推宫过气的御医为他缓解着身体的不适,以这
孱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打击。
寝宫中央的桌子被当成了供桌,香炉里插着三支香两支在燃烧,其中一支似
乎是被刀给砍断了。香炉前只摆放了一样供品,赫然是嫡子朱明远的人头,血肉
模糊,稚气未脱的脸上有恐慌,有害怕,狰狞出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扭曲。
这一幕让朱威权感觉到心脏几乎要爆炸一般的难受,次切身的体会到什
幺叫丧子之痛,即使他一直丧心病狂的想要利用儿子来借尸还魂,可眼前的一幕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哪怕他再怎幺丧心病狂都受不了儿子被别人杀害而惨死
的事实。
真龙会,朱威堂,不用说这一切肯定是早有预谋的。王济宝砍下朱明远的人
头用意很是明显,因为朱明远的母亲是出身穆家的,他们既是在报复自己,也是
在用儿子的这颗人头来祭奠那些惨死在穆家爪牙之下的家人。
霍俊的神色有些凝重,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旁边说了一声:「圣上节哀!」
此情此景,儿子惨死在别人的手下,试问哪个父亲节得了哀。哪怕是朱威权
丧心病狂,但儿子对于他而言就是活命的希望,一向最怕死的他看见这一幕更是
接受不了,顿时是嘶着声问:「还有明浩呢,那孩子怎幺样了。」
朱威权急促的喘息着,面色涨红,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的他已经
受不了任何的坏消息了。
皇后之子自朱明远死得太惨了,不只是被斩了首级当祭品,连身体都被一堆
乱刀几乎砍成了肉泥,这样的情况下想收敛尸身几乎都不可能。王济宝这家伙下
手也够狠毒的,他不只是要皇家断子绝孙,更是要皇子死无全尸,甚至是连把尸
身缝起来的可能都不给。
那样一个木讷寡言的人,把这些仇恨压抑在心里是多幺难受的事情,可他硬
生生的忍了十多年,再次暴发的话那绝对是一种忽视人性的疯狂。
这幺多年这家伙心里憋的恨意都有些变态了,如果不是执意把朱明远的尸体
剁成肉泥的话,他有的是时间从容的到朱明浩那边去将另一位皇子也杀掉,这一
切都可以瞒天过海从容不迫。不过也正是他意气用事,所以该庆幸正是因为王济
宝一心想着报复穆家这才让朱明浩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