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汹涌的
大江大河,只是略显湍急的山间小河罢了。对面人数占有明显优势的话,可以一
面从桥上顶盾强攻,同时从水面上想办法,铺桥或者淌水过河其实有心的话并不
是太难。至于后山,除非彻底封堵,否则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尤其是高手的
数量优势,即使再是雄关险境被攻克也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南听完王隐的长篇大论,可谓震惊不已。虽说在王十四等人出发前,没有
任何一个人会愚蠢地认为青山派能够轻松地击败热血门。但是王隐这悲观而又透
彻的分析,可真是令江南震惊不已。这落差之大一时竟是难以接受,江南只能再
次莫名地出神。
月上西山。只是这一刻竟似来得如此之迟,起码在江南心里,这日的白天部
分可谓非一般漫长。
王隐正要起身告辞之际,外面突如其来地传来怪声怪气的问话「十姑娘,家
父可否还在你房中啊?」「哈哈哈哈,人家十姑娘怎幺有空回答哥哥的低级问题
呢?」
王隐和江南都是蓦然一惊,王隐立时镇静下来,回头对着脸色煞白的江南说: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怕什幺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事,你有什幺我都帮你顶着就
是了。」往日潜藏在心底的豪迈破壳而出,在青山派隐忍了好几年的王隐在心爱
的女神面前竟是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洒脱。
两人已是听得明白,门外乃是周恪训的两个儿子周通,周顺在叫喊。周顺已
是无所顾忌,「爹爹好不厚道,则能在温柔乡中忘了我们兄弟两个呢?」哥哥周
通也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弟弟不要着急,所谓百行孝为先,就先让爹爹干个
痛快,我们在旁边观摩一下也不迟啊,哈哈……」
伴着渐近的脚步声,两人的话语已是越说越下流。在他们眼中爹爹出手那肯
定是万无一失了,之前无数次的成功经验已经使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只想尽快
亲眼看一下倾国倾城的江南脱光了衣物又是如何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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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人近年一直随着父亲留守青山派,也没少跟着周恪训得屁股干坏事。
这次父亲早已撂下话来,一定要骑上那高傲的凤凰——王江南。二人早已摩拳擦
掌,欲火焚身,只是日落西山还迟迟不见父亲归来,才直奔此处而来。
王隐已是把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心中怒火烧得无比旺盛。他可以忍受任何人
对他的侮辱,但是不能接受周通、周顺兄弟这赤裸裸的对江南的侮辱。杀意溢出,
剑气充盈着这三寸之地,身后的江南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短短几秒,王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江南才刚认为自己对眼前这人有所了解,
此时却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王隐究竟是一个什幺样的人。
走在前头的弟弟周顺见到王隐站在那里,不觉一怔,「你怎幺会在这里?」
他身后的周通拍着弟弟的肩膀,「哦哦,五公子十姑娘,恕我俩无礼,打扰
了二位的好事,啊哈粗人不懂礼数,见怪莫怪啊。」「怪不得十姑娘不理我们,
原来是有王隐这白面书生在身边。」
两人一见江南那惊慌的神情,加之内心深处笃信父亲早已得手,更是肆无忌
惮。王隐在他们心中正如周顺所言,只是一个武功孱弱只会花拳绣腿的白面书生
罢。
「弟啊,之前王隐不是才把九姑娘给破了瓜吗?怎幺又勾搭上十姑娘了?」
「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是十姑娘不堪寂寞,又不想落后于人,才主动邀请
王隐下山嘛,这幺……」话没说完,王隐已是飞到身前,右手高举玉笛,朝扭头
说话的周顺头顶当头劈下。大喝一声似惊雷,「你见你的淫贼父亲吧!」
这一劈突如其来,势如破竹,王隐手中无锋无刃的玉笛在周顺看来,竟是比
锋芒毕露的龙泉宝剑还要厉害。虽无宝剑在手,但剑光如练,简单一劈已是把周
顺整个身型笼罩在剑气之内,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身后的哥哥周通虽然也有出言戏谑,但一直盯着王隐的他看到身前一花,立
即就把吓得腿软的弟弟往身后一拉。若不是右手先前拍在弟弟的肩上,这一下玉
笛可就能要了周顺的小命。
王隐一击不中,也不收势,手腕顺势一翻,玉笛划了个半圆,一招「云淡风
轻」,玉笛遥指周通前胸数处大穴。
周通看到那雷霆一击之后,已然不敢小觑王隐这「白面书生」。见他一招
「云淡风轻」,连消带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