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开始变的麻木不仁,他们只想着怎
样才能从她们嘴里挖出几名嫖客,多罚点钱就好,那时不少民警是有「月规定罚
款任务」
的,就是每个月要出去罚款,完成一定金额交给局里,如果完不成,就得按
比例从自己工资里扣,不过身为刑警的刘潇到是还不用担心这些。
吊了二十分钟后,小姐就开始全身打颤,她有些撑不住了,嘴里也开始一个
劲的哼哼喊疼。
审讯室里的刘潇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要到钥匙,还是给她松开了。
手铐打开的瞬间,那小姐就像散掉的竹签,一下子瘫软在刘潇身上。
出身公安家庭又从事警察工作的刘潇打心底是极度不屑这些靠卖肉为生的妓
女,但同为女性的同情,还是让她不耻同事的行为,虽然那个年代暴力执法非常
普遍,但毕竟是对一个女人,如此做法,刘潇还是觉得过分。
刘潇出门给这名瘫坐在地上的小姐倒了一杯水回来并搀她坐到椅子上劝她:
「我同事脾气不好,我现在把你放下来,你想清楚,不说出几个嫖客,等会儿肯
定还会被吊起来的。况且你和嫖客是做生意,又不是谈朋友,你犯不着自己吃苦
,替他们守秘密。」
然后刘潇回头看了看还在闲扯的同事,凑近小声对小姐说:「要是再不说,
我也没办法帮你了,小心明天早上就给你送拘留所」。
那时的拘留所、监狱是个人都怕被送进去,至于有多黑暗,经过那个年代的
人多少都能有些耳闻。
听到这,那名小姐终于开了口,她交代了所有卖淫事实,从过程到价格一一
不漏,这小姑娘今年才9岁,是南方人,来吴市才个月,是被这家洗浴中心
的老板从南方的店里挖过来的,这家店老板去南方时曾找过服务,觉得好,而且
花样少见就和她留了联系方式,后来给她开了个好价钱,她就过来了。
那时吴市能提供SM卖淫服务的几乎没有(别说那时,到今天北方地区也没
有多少卖淫场所能提供SM类卖淫服务),而她还算年轻漂亮,特别是胸大,所
以这几个月她生意是格外的好。
据她自己交待,干这行才两年,但从她被捕时那熟练的做爱动作,估计干这
行怎幺也得三四年了,再细一想,果真如此的话她入这行时还是个未成年人。
一想到这,刘潇就对那些所谓的「老板」、鸡头和嫖客充满了不耻。
那小姐说自己真的不认识李天易,但还是有些线索可以提供给警方;她知道
这小子还是个高中生,应该是市一中的,因为有一次他来玩的时候,居然还穿着
校服,衣服上就写着「市一中」。
她还说,别看李天易这小子毛还没长齐,但却是这里的老客,而且和另外两
个老嫖称兄道弟,三个货臭味相投,经常一起搞多P,玩的花样也变态,店里好
多姐妹都不敢陪他们,知道她能SM,觉得十分新鲜,三个人曾想出高价包夜搞
她,但她就是不答应,于是三个决定一个一个上,今天三人虽没一起来,但进房
间前,还有另一个人还等在外面。
刘潇听到这,马上带着她到拘留室去辨认另一名嫖客,这个人叫牛满江时年
39岁,是吴市一名靠运输发家的暴发户。
通过连夜突审,姓牛的交待了所有卖淫事实,也包括他那小兄弟李天易的相
关信息——李天易时年岁,就读于吴市一中,吴市市办公室秘书长的独子,
小小年纪却已劣迹斑斑,此前因打架也和警察打过几次交道了。
审讯完牛满江已是凌晨,所以他们没再提审李天易,可没想到今天早晨李天
易居然自己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