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年霜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根本不觉得恶魔能翻出什么水花来。他拇指指尖划过食指指腹,一道伤口出现在上面,血液缓缓渗出,随后冲恶魔抬起手。
恶魔却是摇了摇头,缓缓凑近他,两人呼吸交融:“主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进来做什么的,”说着,赛独眼神暧昧地落在他的脖颈,启唇,露出一点点尖牙:“你真的要就这样出去吗?”
晏年霜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至他殷红的嘴唇上,没说话。
恶魔:“怎么?怕我撕碎你的脖子吗?”
晏年霜轻嗤一声,歪歪脑袋,露出脖颈,意思不言而喻。
赛独满意地笑了,他大胆地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手扶着他的肩膀,在男人冷淡的眼神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牙齿很尖锐,以至于晏年霜没有感受到过多的疼痛。恶魔刚刚跨上来时动作大胆,现在又只是乖乖地趴伏在他的怀里,头埋在他肩窝,让他奇异地生出来一种交颈相拥的感觉。
他下意识揽住了赛独的腰。
恶魔看起来熟练,动作间却是全然的青涩,刚开始吸得有些着急,在晏年霜不满地啧了一声之后又有些委屈似得立马放慢了速度。
吸了得有一会儿,晏年霜忍无可忍地拍了拍恶魔的腰:“适可而止。”
赛独哼唧一声,这才缓缓松口,有些不舍似得舔舔嘴下的肌肤,抬起头,有些跃跃欲试地盯着晏年霜的唇。
晏年霜皱起眉,手微抬。
赛独立马从他身上跳下来,小声嘀咕着:“真小气。”
说着,不等晏年霜反应,恶魔化作一团黑雾,钻进了通风口。
晏年霜直到宴会中场才从包间里出来。
人们看了看他身后没再有动静的门,又悄悄地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咬痕,眼神微妙。
想不到这位看起来冷清,实际上也是受不了恶魔的美色勾引的,不若哪天带点“礼物”……
有心思活络的人已经开始打着些不为人知的主意了。
晏年霜这边半点没在意其他人的视线,他看了一眼时间。
会客厅的正前方有一座更高的、类似于舞台的平台,想来是用于发言、展示之类的,今天却用了些色彩质感同宴会厅相宜的帘子隔了起来,这场景倒是让晏年霜想起了他卖下赛独那天。
也不知道恶魔找到电力室没有。
晏年霜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帘子上,不知道是哪里吹来一阵风,掀起了帘子一角。
他眼神微凝,迅速朝暗处打了个手势。
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宴会厅内的灯光骤然大亮。
“各位,晚上好。”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传遍宴会厅,众人纷纷抬头,却找不到发声的主人。
这道声音是直接由宴会厅两边的扬声器中传出来的,丝毫没有在意宾客的议论,晃晃悠悠,回忆似地叙述起来。
晏年霜微微抬手,暗地里准备动作的人停住。
“承蒙各位爱戴,噩梦之渊在这个广袤、薄凉的城市存活至今,如今的繁华,一度让我忘记了那些荒凉、不堪回首的过往,这一切,感谢各位,更感谢神明为我们送来的礼物——”
“恶魔。”
低低的窸窣声骤起,宾客的脸上显示出或谨慎,或兴奋,或好奇的声音。
这道声音主人的身份不难猜。
噩梦之渊背后那个神秘的、从未露过面的、真正的主人。
除去僵硬的电流声,语调缓慢正式,能听出声音的主人年轻的时候大概是个教养不错的绅士,像是有魔力一般地让人感到心安,众人对于声音主人没有出现这一略显冒昧的举动十分宽容。
扬声器里的人侃侃而谈,他把这些年来噩梦之渊对恶魔这一种族的掠夺行为必做挖掘宝藏,噩梦之渊在他的话语之中俨然成为了一个勇敢的探险者,无私的奉献者。
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哪家的戏精居然还动容地抹起了眼泪。
虚伪的,令人作呕的。
“故而在今天,噩梦之渊将为诸位献上一份礼物。”
混乱的、兴奋的尖叫声响起,舞台上的幕布坠落,露出一座巨大的金属囚笼,其中关着的赫然是数十只裸体的恶魔。
他们中有雌有雄,脸上皆翻着潮红,一副被情欲折磨的样子。
有一只红发的雄性恶魔忍受不住,抓过身边的另一只漂亮雌性,粗长红肿的性器一下子捅入那处幽暗的潮湿软穴,雌性恶魔似乎是尖叫了一声,下巴高高昂起,雄性恶魔则是不管不顾地开始了粗暴的抽插,两只恶魔都露出了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可没等人细看,那只红发恶魔蝠翼一张,沉沉地盖住这两道光裸的身体,可拿不断晃动的幅度相当地引人遐想。
若非是笼子设了隔音,这厅内大概会充满放浪的呻吟。
噩梦之渊似乎是不满于笼中的恶魔敢于阻碍他们观察属于他们的天赐礼物,一只巨大的机械臂从笼顶伸出,对着那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