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恐怖的地步,赛独爽出了生理泪水,沾湿了脸颊的艳红,落在人类身上。
晏年霜抬起他的下巴,对上那双失神地眼睛,动作却渐渐慢下来。
赛独从蚀骨的快感中脱身,内里觉出无限痒意,他扭动着腰,可这无法赐予他极乐,他只能向人类撒娇。
“主人……嗯……快一点。”
“不。”
人类却将此一口否决,他的手摸过恶魔的眉眼,轻轻地按揉着泛红的眼角,声音轻柔又病态。
“我要你清醒。”
也要我清醒。
“知道我是谁。”
记住我是谁。
我不要你沉沦欲望中,我不要你双眸失神,我要你看着我。
或喜或怒或嗔或悲。
看着我。
我不止要同你完成性爱。
我要你爱我。
如果说昨夜的性事是发疯一样地泄愤与占有,那么今天的就更接近于“做爱”了。晏年霜温柔了很多,可赛独觉得,这场性事偏偏比昨夜磨人。
人类总是在他将要坠入无边快感时停下来,强行让他冷静;又在他冷静一点儿之后开始狂风骤雨一般地抽插。
几次下来,他完全崩溃。
这是双向的,他备受折磨的同时,晏年霜年霜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看见他忍得青筋暴起,汗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赛独不知道这个人又在发什么疯,他抖着声问:“你这样,不会坏掉吗?”
“不会。”回答的语气平静坚决。
“可我要坏了!”
“不会。”
赛独被磨得发疯,他狠狠地瞪着人类,终于在又一次停止时俯下身去,吻住了人类的唇。
他的吻第一次充满急切。
带着恼意地啃咬,带着安抚地舔舐。
他知道。
他知道他在不安。
赛独可不蠢,人类是固执的生物,突然的转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在晏年霜问出那句“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困扰在他心底的疑惑突然就明晰起来。
原来是认出他了。
虽然他内心深处仍然心虚,当年他沉睡时这个人类才……11岁吧?怎么就长成了这种……变态的样子?
各方面的。
居然想睡他吗?十一岁就懂这些了?
狡猾的恶魔,对于之前的勾引半句不提!
血腥味在激烈的亲吻中蔓延,血液让赛独恢复了一些力气,室内起风,人类被束缚在了床榻上无法动弹。
晏年霜皱起眉,正要挣扎,赛独的手却落在他的眉心,令他安静下来。
“不会是别人。”
“我知道是你。”
晏年霜呆呆地看着那双日思夜想的瞳孔,频繁的血液滋润加上情爱的潮湿,让那双眼眸明亮如初。
赛独轻笑一声,一个吻落在晏年霜的额头:“不要害怕。”
“我给你快乐。”
这一次,恶魔掌握了主动权,他在上方俯视着人类,坐得又快又深。
他们的呼吸急促,渐渐落在同一频率。
人类粗壮的性器在体内抽动,这让赛独产生了奇异的饱胀感,一双手贴上了他的肚子。
“摸到了……”晏年霜不知何时挣脱了控制,神情无比专注。
“我在里面。”
“哥哥,你好棒。”
这个称呼让他产生一种诱骗小孩的罪恶感,赛独咬咬牙,动作却没停:“不许喊。”
“为什么?哥哥。”
“哥哥,我好舒服。”
“哥哥,你亲亲我。”
“哥哥,你喜欢我吗?”
“哥哥……”
难得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赛独报复似得狠狠一夹,成功换来一句闷哼,他喘息着呵斥:“闭嘴。”
晏年霜笑起来,是从未有过的真挚与纯粹。
他静静地凝视着身上这只漂亮的恶魔,银白飞舞的发,白皙泛红的肌肤,因为大量快感不受控制冒出的蝠翼……
思念、孤独、仇恨在这些年里日夜啃噬他的灵魂,形成平静波涛下日益增长的病态情绪。
渴求、占有、怨妒在爱欲的滋养下变成浓重的食欲。
他好像回到了口欲期,嘴里充斥着撕咬的欲望,那张属于人类的口腔将要在此刻长出尖牙。
晏年霜抓住赛独的手腕,配合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深顶,在两人纷纷高潮之际,晏年霜拉下他的身体,对着他的劲侧重重咬下。
那是他渴望的血肉。
“你是那什么……狗吗?”
浴室里,赛独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脖子的牙印,有些不可置信。
这几天他一直被晏年霜按在房间里做爱,过得迷迷糊糊,现在才正式看清自己的模样。
赛独摸了摸那些痕迹,语气像在训斥小孩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