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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我只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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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打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施斐然没有回头。

    工作室的门和书架位置正对。

    裴映走到他身后,凉气掩掉了那抹庸俗的古龙水味。

    “我希望我们像从前那样。”裴映再一次重复拿着亲子鉴定书要挟他时的要求。

    “斐然,我希望你像从前那样,喜欢我。”

    施斐然眼睁睁地任凭自己心跳加快。

    裴映站在他身后,手伸到他腰上的浴巾边缘,慢慢往前摸。

    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变得无比清晰。

    裴映并没有碰到他,手指只是摩擦过浴巾上的细小颗粒。

    直到裴映手指上的戒指内环突然蹭到他的皮肤。

    气流停滞在气管里,紧接着毫无预兆开始乱窜,他张嘴想要喘气,只发出类似噎住的声响。

    噎了几次后,他无意识地抓住裴映的手臂,听见自己发出熟悉的哮鸣声——

    哮喘发作,似乎有一双手攥住施斐然的肺,窒息感蹿上来,以至于他的意识瞬间变模糊。

    如果裴映不在,他需要凭着模糊的意志力走回浴室,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找出裤兜里的哮喘喷剂。

    但裴映在,面对此刻的窒息、甚至濒死感,他居然有种隐约的安心。

    他不知道具体经过多长时间——裴映将喷剂凑过来,结束他的煎熬。

    恢复最快的不是呼吸,而是视野。

    他闭了闭眼睛,看见裴映抓在书架木板上的手,指节完全失去血色,凸起的血管爬在手背。

    使了很大的力——裴映很可能在生气。

    他盯着裴映的手,片刻后,那只手落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

    他的头被一个向上的抓力提起来,视线也被迫抬起。

    湿透的头发还在滴水,水滴到眼睑上,他眨了一下眼睛,那滴水倏地滑下,在下巴边缘停了停,落到脖子上。

    裴映就在这时抬起另一只手,擦他脖子的水。

    擦的又慢又重。

    疼痛变得十分迟钝,施斐然只察觉到轻微的灼烧。

    在裴映收回手后,灼烧感仍然留在皮肤上。

    后脑上的抓力也一并消失。

    “起来吧。”裴映说。

    施斐然撑着地板坐起来。

    搓了一把头发,明确头皮是真的在痛,更加确定裴映刚才抓了他的头发。

    这种事不当场发作,事后喊着“你抓我头发干嘛”,然后跳起来还手,太不合时宜。

    他瞥了眼书架上的绿色玻璃瓶,不记得自己怎么把它放回原位的。

    他裹着浴巾在沙发上缓着,喝光了一杯裴映倒给他的温水。

    将水杯放回茶几上,起身,回到客卧,穿上衣服。

    裴映像个没事儿人,表情平静地看了看他,继续背对着他整理书架。

    施斐然衣冠整齐地坐回沙发上:“莫琳是你叫走的?”

    裴映一边用眼镜布擦拭玻璃瓶,一边回答道:“我只是跟莫先生提及,留学时和他女儿相识。”

    施斐然注视着裴映手中的绿色玻璃瓶,想起那幅让裴映名声大噪的《斐然》。

    ——现在已经进入国际知名美术馆成为收藏品的画。

    那并不是裴映想象中的他,他终于想起了那是哪一天,哪个时刻。

    离学校不远的广场,当地人在跳弗拉明戈,他跟着蹭音乐蹭舞。

    音乐停止,广场上的人群刚散,他冲进一家面包店,空调唰地吹凉满身的汗,挂在门上的风铃声荡漾,裴映被风铃声唤得回了头,看到他。

    店员装好蜗牛面包,递向裴映,裴映接过面包,打开自己的钱包皱了皱眉,最后又将面包还给店员,只要了一杯免费的水。

    施斐然买下了那个蜗牛面包。

    路过裴映的桌子,将它放在裴映面前。

    他看见裴映胸口的校徽,不等对方开口拒绝,便直接坐在裴映旁边:“我认识你,我们一起上过课。”

    裴映终于舍得放下那个绿色玻璃瓶。

    七年前,裴映第一次办个人画展时,根本已经收到他送去的玫瑰。

    施斐然低下头,留意到自己微微发颤的手,攥了攥拳,舒展手指。

    他久久地盯着裴映,直到对方停下整理收藏品,走到他旁边,坐下来,也侧过头看他。

    “可以亲我吗?”裴映用近乎小心翼翼的语气问。

    他转过头,看裴映。

    裴映没动,坐的位置也不算离他特别近,和他第一次坐在裴映身边的距离相似。

    他观察着裴映的脸,那双眼睛里有水一样盈盈发亮的微光。

    “我第一次见你那天,你真的穷到买不起一个面包吗?”施斐然问。

    裴映动了动嘴唇,最终垂下眼,将头也转过去,望向茶几上的水杯:“没有。”

    “我只是想认识你。我见过你喂学校里的流浪猫,所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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