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跌坐在了床上。
下一秒,裴聿珩唇角一勾,那恐怖的面容之上转瞬又被覆上另一幅柔情,木质冷香的气息朝他靠近。
他含了一些酒,俯下身,一手压着他的后脑,将辛辣苦涩的酒液尽数往他的口中渡去。
“唔咳,咳咳”醇厚的烈酒呛了一点进入喉管,周木急急推开他的手,猛烈地咳嗽起来。
刚缓过气,裴聿珩又灌入一口,再次堵住了他的唇。
“你,唔不,不要呜”一次接着一次。
一连被灌完了剩下的酒液后,周木眼下已经糊了一层乱七八糟被呛出的眼泪。
裴聿珩将空杯随手扔开,捏着他的下颌,迫着周木仰头张嘴承接他的入侵。
舌头在他的上颚,后齿细细舔过,刮蹭的人心尖发痒。
周木滴酒不沾,基本一杯就倒。
被迫着饮下半杯烈酒后,思绪渐渐变得散乱,脑袋发懵。
他仰着头,嘴唇发麻,被吻的晕头转向。
裴聿珩看着他氤氲着水雾的眸子,低声问道:“真的很喜欢孩子吗?”
孩子?周木迷迷糊糊中想起几个月前在温箱中抱出来的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摇了摇头,口中却含糊不清道:“喜欢。”
裴聿珩舔上他的嘴角被犬齿磨破的位置,舌尖在上面细细磨砺,“好。”
好什么?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周木的意识就在一阵轻飘飘中消失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私人飞机上了。
周木躺在柔软洁白的床上,被子蒙着头,里面的身体不着寸缕。
他感到有些悲观了,裴聿珩对他好的时候,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好说话的不可思议,甚至还会刻意讨他欢心,给他一种自己对他很重要的错觉。
可现实是,都是错觉。
他的喜欢就是把他牢牢禁锢在身边,让他围着他打转,除了寸步不离没有别的任何选择。
换做曾经周木还喜欢他那会可能会觉得受宠若惊,幻想着是他的偏爱,可是现在只有无能为力的屈辱感。
室内门紧闭着,床头小柜上放着一套衣物,周木慢吞吞的把他们套在自己身上。
这架飞机上只备有裴聿珩一个人的私服,套在周木身上宽宽大大,像是穿着大人衣物的小孩般,卷着衣袖和裤脚,有些滑稽。
周木打开隔间的门,门外一个笑容标致的空少起身迎来:“周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两年前的熟面孔。
“有点饿。”
舷窗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他这一天除了被裴聿珩灌了几口酒什么都没吃。
对方继续笑道:“好的,请您稍等,晚餐备好后我会送来房间。”
周木点点头,“啪”的一声关掉门。
大概是厌乌及乌,他对裴聿珩用的人也很难生出好感来。
十分钟后,门被敲响,空少送了一份荤素搭配得当品相精致的晚餐,从他的口中,得知裴聿珩在其他隔间处理家族事务,不便打扰。
周木也没心情去找他,吃完饭后就窝在床边的按摩椅上发呆,欣赏舷窗外的淡淡星光。
他的手机、身份证、都在裴聿珩手里,现在人也被抬走了,手上一文钱都没有,想跑都跑不了。
唯一的指望就是裴家那些被叫老古板的长辈能再救他一回了。
两年前,裴聿珩养男人的事被他以前的情人弄得满城风雨,在娱乐新闻上登上了热搜,周木作为他的“新欢”也被扒了出来,被评为“极品软饭男”嘲笑了好一阵子。
好在只是一些共同出入的背影照,热度也很快被压下,倒是没有让周木被真实曝光。
这件事引起了裴氏长辈的重视,他们自诩低调,世家清流的颜面,被闹剧丢的干干净净。
那之后过了几天他的小叔就找到他,又花了点时间帮他逃出了裴聿珩的视线控制,有他们帮他遮掩和干扰视线,裴聿珩不可能找得到他。
在汇洲过了一段平静安逸的生活后,周木几乎认定他和裴聿珩余生都会人海不见了。
裴家对他待遇不错,前两个月专派了人亲力亲为的带他在这里落了户,他没法用自家势力查自家的人,二来他也不信,裴聿珩能怎么念念不忘得找他。
那个闹上热搜的不知道什么线小明星,比他更早就跟着裴聿珩了,时间久了也是一个遭人厌弃的下场,被厌弃的人怎么求着他回心转意都没用。
什么时候裴聿珩才会厌弃他呢?
白色衬衫上传来的清冷木香让他的思绪转回,周木难受的仰着头逃避这层气息的侵袭,无奈的想。
夜空漆黑,星辰散漫着暗淡的光芒。
甲板上传来空沉的脚步声,随着门开逐渐响及耳侧,有力的臂膀将他牵起,窗边的座位便换了主人,周木坐在了那人腿上。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大型玩具熊,被对方大肆揽在怀中嗅闻,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