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柯絮絮叨叨的话还在继续。[]“安然,有时候人不是计较那么多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你现在千万不要和江奕泽去闹,去争。你要学电视上那种大体女人,用感情,将他原本最喜欢你的地方发扬光大,从而将她争回来。安然,你知道不?”她动了动安然的手“安然?”这个一直不语的女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立在那里,微微一动之后,眸中立即绽出茫然之色,她的脸色比之前她看到的都要苍白,像是被漂去了血色,在阳光下显得整个人都是透明“安然然然,”徐心柯怕这个消息太打击她,连忙上去扯她的胳膊“然然,你”安然身子微动,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一样,唇角划出清浅笑容。“心柯,”她的声音轻到极致“这件事情,你的真实性有多大?”“八不,七成。”八成和七成有什么区别,总是过半了。安然苦涩一笑,说不出的感觉蔓延至全身“那就是基本确定了?”“也许,也许看错了。”徐心柯突然觉得这样的她脆弱不堪,忙安抚道“或许是朋友看错了,安然,你想开点。”“我没有想不开,真的,徐心柯,我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刚才还一心不相信丈夫出轨的自信女人霎那间改变角度,成为被无辜抛却的妇人。安然轻轻拂动她的手,侧过身子看向窗外“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只是一直不想承认。他那么个心高气傲,一直在人上行走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妻子的冷落,又怎么能忍受不完整的家庭?”“也不一定就是定局了,你也别太悲观。”徐心柯继续拉她的胳膊“我就是想让你防患于未然,别太放心男人,毕竟江奕泽还算是个有财有貌的男人。万一被别的女人觊觎过去可就不好了。”“嗯,我知道。”“知道啦?”徐心柯仍是不放心“千万别和男人动粗,动粗你也动不过人家;也千万别和男人讲理,讲理也讲不过他;安然,你要智斗,要想法设法将他夺回来知不知道?”“知道了。”安然轻轻一笑“心柯,你放心就是了。我当时有办法让他娶我,就有办法让他的心回来。”听完这话,徐心柯才放心的离开。而听到那声门响,安然却像是被人抽去骨头一般跌坐在沙发之上。早知道婚姻难走,却没想到这么举步维艰;早知道富家婚姻不好维持,却没想到要如此耗费心力。其实,对徐心柯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安慰罢了。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下班回到家的江奕泽一如往常般在外面买好了外卖,准备回家大吃。可是刚一打开门,便觉察到阵阵饭香悠悠飘进鼻尖,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厨房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他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安然出来看时才回归神志,他看着她一身家居打扮,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笑颜恬然“回来啦?”江奕泽“嗯”了一声,突然轻笑着走向那大幅日历“今天难不成是什么日子?”“什么?”他看向她,唇角似勾非勾“我记得,你很久没下过厨了。而且,今天不是周末不是节日的,江夫人哪儿有这个闲暇时间下厨?”安然唇角一抿,还是迎上前去强颜欢笑,即使他眸中的讥嘲意味是如此明显,每迎上前去一步,她都告诉自己,这是在为挽救自己的婚姻努力,这是在为赢得自己的人生努力,所以,在到江奕泽面前的时候,她已经作出最甜美笑容,为他取下外套,扬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顾家么?”江奕泽微微蹙眉,有些研究似的看向她的异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不忙了?”“不,忙。”“那你还下厨做饭?”“我高兴在家里做饭,不可以?”“当然可以。”江奕泽无奈的耸肩“只是前一段你是一副事业女强人的面目出现,今日又有点变身为家居贤惠妻,这中间的差距,实在是让人不大好接受。”
江奕泽不知道,这不好接受的还在后面。到了晚饭时间,他派的司机已经把娇娇接了回来,一家人难得的没有吃外面或者是保姆做的东西,聚在一起热热乎乎的吃饭。期间,江奕泽仍是觉得安然今天有心事,不由问道“今天是怎么了?”“什么怎么了?”“安然,你别和我装蒜,”江奕泽放下筷子“你突如其来的早下班做饭,就是因为高兴?”“嗯。”“不可能,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江奕泽很笃定妻子是因为有事儿才如此反常“是你今天下午发奖金了?还是公司看你最近时间家也不顾给你了套房子?亦或者是你今天买了彩票,中了五百万?”安然心里有几丝心酸,江奕泽这几句话,看似是轻飘疑问。其实却是犀利嘲讽,句句直指她的心里,直接声讨她以前不顾他的罪行。可没关系,安然强迫自己压下这些没有用途的伤感,她要的只是以后的生活和宁,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只想按照当时预设好的结局走下去。所以下午,她绞尽脑汁的想好了一套方案,说是方案,只是想方设法的挽回局面的计策罢了。徐心柯说的对。她不能用逼问的方式来对待江奕泽,这个强硬的男人,以硬对硬只能更糟,而且以他的做派,一旦要是采用“兴师问罪”的策略,很有可能将他逼到更远的境地。所以,思来想去,她只有通过如此委曲求全的方式,用所谓的“温情战术”来期盼他的回归。面对出轨的男人,却要忍气吞声的表现出贤惠样子保全家庭,安然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委屈。可是,她只能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