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
月如霜收起银剪刀,扬了一扬:「丁残淫贼,你看清楚了,我月如霜银剪刀
下从不杀无名小辈。」
丁残一骇:「你可是神教钟教主麾下'神教双娇'的月如霜月姑娘?」
月如霜没想到丁残竟识其名,俏脸一扬,马尾一甩,应声道:「不错,正是
你家姑奶奶。」声音清脆,语夹得意,煞是动人。
丁残老脸倏时煞白,双眼往四周张望,闪烁不定,显是心情极为紧张,他心
中寻思:「素闻钟承先与神教双娇平时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今天一娇在此,想
必钟承先定在附近,还是逃命要紧。」
他双拳一抱,虚晃一招,从破庙侧窗跃了出去,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既
是神教月姑娘在此,我就卖钟教主一个面子。见到钟教主,代丁残向他问好。」
声音传来,人却去得远了。
张豪和沈雪霜见丁残逃去,不胜欢喜,两人围着月如霜,满是钦佩。沈雪霜
牵着她的纤手,不住向她道谢。月如霜却没有半点喜悦,拍了拍胸口,喃喃说:
「好险,好险。」张豪不解:「月姑娘,你武功高强,丁残已被你打跑,何险之
有?」
月如霜回眸一笑:「你有所不知,其实丁残武功甚高,再斗下去,即使我们
三人联手,也难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他既然位列九魔之首,武功自有其过人之处,今天之所以逃走,并不是我武
功强他,而是他慑于我家钟哥哥之名。你没听他临走时说的话吗,他还以为我家
教主就在附近呢。」
张豪和沈雪霜不禁咋舌。沈雪霜听到钟承先之名,心中一动,想起刚才的凶
险,若不是月如霜及时来救,只怕自己宝贵的少女贞操就要毁在淫魔丁残棒下。
她跪了下来,啜泣道:「雪霜再次感谢月姑娘救命之恩。」
月如霜慌忙道:「沈姐姐言重了。这次打跑丁残纯属侥幸。想那丁残纵横江
湖数十载,为祸甚烈,是该想个办法及早将其除去。」她说归说,手脚却麻利地
扶起沈雪霜,并亲热地与她言语起来。
张豪站在旁边,听她这么说,及时插嘴道:「月姑娘,我有个想法,不知该
说不该说?」
月如霜见他说得庄重,问道:「什么事?」
张豪道:「放眼当今武林,能对付得了丁残的,不过寥寥几人。要是钟教主
肯出手,定可将丁残这淫贼诛杀。」沈雪霜受辱,对丁残恨之入骨,听张豪这么
说,也在旁边撺掇起来。
月如霜听他们说得在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承先哥
哥虽然武功天下无敌,但他为人仁心宅厚,杀人的事,他是决不会做的。」她想
了一想,突然拍了一下脑袋,雀跃起来:「有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就住在
离这不远的地方呀!」
张豪和沈雪霜听到月如霜没头没脑说出这句话来,都莫名其妙:「月姑娘,
你说的是谁呀?」
月如霜高兴地说:「你们听过剑神这个人吧?」
沈雪霜点了点头:「他是独孤家的高手,独孤超的叔父,我知道。」
张豪也道:「高手排行榜中的剑神独孤无情,听说他一把麒麟剑历来罕有对
手,但他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同是独孤家的人,平常也见不到他。」
月如霜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镀金钢牌,说:「此物是我神教的圣物圣
火令,独孤无情平素与我家教主交好,只要持这块圣火令,但有所命,就是赴汤
蹈火,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豪兴奋道:「既然此物能请动剑神,我们这就前往。定要请他出山诛杀淫
魔丁残,为江湖除害。」
月如霜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去了,还要找教主,教主这次不辞而别,连
声招呼都不打,我定要问他个明白。」
「事不宜迟,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前往。」张豪见沈雪霜神情郁郁,月如霜
又急要找钟承先,便自告奋勇。他问过独孤无情的居处,从月如霜手中接过圣火
令,趁着夜色,运起轻功,急奔而去。
此时庙中只剩下双姝,月如霜见沈雪霜自被救后一直落落寡欢,便安慰起她
来。两人牵着骏马,趁着月色,边走边聊。
马蹄得得,谈起平素所见所闻和各种趣事,两人不时「格格」娇笑,惊起一
群夜鸟,让漆黑的山野也顿时平添无限生机。月如霜比沈雪霜年轻两岁,便呼起
姐姐来。
她讲起与钟承先纵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