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何
抬起头来?
他蹑手蹑脚,走近丁残,运功在掌,照着他的天灵盖便击了下去。没想突然
一阵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丁残已飘至一边,瞪着嘲笑的双眼,仿佛耍猴一样
望着他。原来当庄梦蝶抽泣的时候,他便醒了。若是连这点警醒都没有,又如何
在江湖闯荡?
张豪呼喝声声,运起雪山掌法,连连向丁残狂攻,看似雄浑的掌风到了丁残
面前却如石沉大海,他站在原地,轻描淡写,一一化解了张豪的攻势,他边挡来
掌边劝道:「张兄弟,你我昨晚何等风流快活,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何必一早就
拼个你死我活,若你看上这个女人,我让你便是。呵呵……」
庄梦蝶躲在一角,眼边泪痕点点,脸上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破破烂烂的亵
衣亵裤遮不住股间春光,高耸的酥胸仍露出大半截白嫩,她不知这两个淫贼为什
么突然打了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
「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谁又跟你争风吃醋!你害我今后难以在江湖立足,我
今天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张豪一边说,一边狂攻不已。
丁残「呵呵」笑:「张兄弟,你哪里是我对手。我若要杀你,那是不费吹灰
之力。」仿佛为了证明他的实力,丁残抢前一步,便向张豪胸前抓来,这一抓速
度奇快,角度奇准,张豪躲闪不及,被抓住膻口穴,立时全身酸软,瘫在地下,
动弹不得。
丁残提起张豪,捏了捏他的筋骨,口中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这小子竟是一
块学武的好材料。可惜哦……可惜。」这声可惜,却是为张豪未遇明师而发。
张豪破口大骂,自从昨晚淫辱庄梦蝶,做出这种武林人士人人不齿的事情出
来后,他便自怨自艾,只求速死。丁残见张豪骂得难听,不由火起,制住他的武
功,拖着他,步出茅房,边走边扇他耳光,独自撇下庄梦蝶。
一路上,两人互骂个不停,骂得性起,张豪把操丁残祖宗十八代的话也嚷了
出来。丁残见张豪骨格清奇,一心想收他做徒弟,初时被他骂得七窍生烟,后来
见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肆无忌惮,竟觉得十分合胃口,也便不再打他,任他唤
得声嘶力竭。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丁残不时劝说张豪拜他为师,但他却一点不为所动,到
后来更是懒得理丁残。他甚为机灵,在推推搡搡中逐渐把丁残引向黑龙潭。
这日午后,两人行至一峡谷溪边,但见峡谷两侧,峭壁悬崖,甚是险峻。忽
又起争吵,丁残被骂得性起,一拳便冲张豪胸前打来,张豪侧身一让,「咚」的
一声,从胸前掉出一块东西。
丁残拾起一看,见是拜火神教钢牌圣火令,脸色立时阴晴不定。他瞅着张豪
问:「小子,你是不是神教中人?」张豪知他怕钟承先,随口胡诌:「正是,你
爷爷乃是神教钟教主座前弟子。」
丁残观颜察色,已知其假,哈哈大笑:「神教也有你这样的弟子?那可是倒
了祖宗十八代的霉。」
张豪装假装到底:「我神教在钟教主统领下蒸蒸日上,何等威风,你今天羞
辱于我,他日钟教主知晓,定给你好看。」
丁残见他死撑,哈哈笑了起来:「就是钟承先在此,我也不怕他。」
话音刚落,忽听一爽朗声音响起:「是何人在此说我钟某?」声音未停,从
旁边岔口树林里慢慢踱出两人。其中开口之人约摸二十三四岁,丰神俊朗,玉树
临风,手提碧玉箫,极是潇洒儒雅。旁边一人年近四十,背负一把麒麟剑,身材
魁梧,眼光如电,满脸沧桑。两人这一站,不怒而威,竟把丁残完全给镇住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神剑天骄」钟承先和「剑神」独
孤无情!
丁残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这两个最棘手的人物。他生平最怕钟承先,没想到
越怕竟越是碰到。在钟承先慑人的神威下,他口中呐呐,竟是说不出话来。张豪
一见之下顿时心折。
钟承先见他脸色煞白,微微一笑:「丁残,你八个兄弟现已都改邪归正,入
我神教,受我教规约束,你还是悬崖勒马,及早回头是岸。」
九魔为祸江湖多年,这两年钟承先下了一翻功夫,逐个收服。唯有丁残平素
最是独来独往,飘忽不定,极是难找。
丁残自知武功与钟承先相差太远,今天在他手下,绝难善了。他原来畏畏缩
缩,见钟承先这么说,壮了壮胆,抬起头来:「我丁残平素自由自在惯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