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钳,锁住了鱼
伯身前、左右的方位,更逐渐将这老者逼向一间民房的砖墙之上。如此即便后背
无敌,却也是退无可退,这难缠的老头终究只能败亡。
鱼伯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劣势,可要束手就擒,把自己的脑袋就这样送出去,
那更不可能。
好歹,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吧!
冷汗,滑过了鱼伯的侧脸,他花白的鬍子渗出点点红珠,却是早已受了内伤。
眼看正前方那人正欲挥棍朝自己劈来之际,忽闻右侧之人大喊:「老五、老八快
闪!后面有贼!」
那人所喊的正是制住自己左侧的两人,此话来得突然,霎时让现场七人的动
作微微一滞。就看鱼伯左边那两人先是一惊,随即一人左转、一人右转,同时将
长棍从自身腋下送出,再藉转身之势,换手握棍,正是防身带攻,回马一击。
这枪棍之术,皆有回马之招,求得正是让后方来敌大出意外,促不及防,纵
使遇上反应其佳者不能伤之,也可退之。
然而,当这老五、老八转身之际,所见者却非那被自己长棍戳胸的伤者,更
没见着抽身而退的身影,反而只见到一只纤细洁白的长靴,点上了老五的棍梢,
又飘然飞起。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多了一道身影,随即小腿吃痛,两人立马摔
了个四脚朝天。
来人正是韩月滢。
她见两人回身吐棍,当下提气再跃,直接从老五的棍梢借势,来到两人背后,
随即一个低身扫堂,将两人踢倒,同时回旋起身,轻飘飘的来到鱼伯身旁,整个
动作一气呵成,犹如彩带飞舞,煞是好看。只听她开口娇喝道:「光天化日竟敢
行凶,你们也太大胆了吧!」
「哪里来的恶……小娘皮,在这多管闲事!」发话的乃是本要举棍打向鱼伯
之人,就看这生得一对三白眼、长勾鼻,相貌颇为阴险的男子怒骂道:「神鱼帮
的事也敢管,你是嫌命太长了!」他本胜券在握,却突然叫一女子打乱了阵脚,
这气势一散,那变数便生。这阴险面相的男子本能就想痛骂「恶婆娘」,可见着
了韩月滢的身姿与美貌,这「恶婆娘」却怎幺也叫不出口,倒是转成了「小娘皮」,
虽说同是贬意,但这「小娘皮」的口气,却是和缓许多。
韩月滢听此人这幺一喝,这才注意到了这六人以及地上所躺的两人,皆是身
穿神鱼帮帮服,当下也不由得一愣,直觉事有蹊翘。
「韩小姐,他们并非我帮之人。」鱼伯这时过了一口气,毕竟年纪大了,有
些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些人混进……呃噗……」却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呕了
一口鲜血。
原来,稍早鱼伯一进城,便与黄剑星等人分别,直往鱼进在城南所购置的宅
邸,就是为了要通报自家小姐,韩月滢等人已达荆阳的消息。
正当他一如往常,要从大门进入之时,两根漆红长棍交叉挡在门前,阻了他
的去路。
鱼伯心中大惊,瞥了一眼挡道的两名门房,当下只觉得莫名其妙,便冷哼道:
「干什幺,不认得我是谁吗?」
这两名门房却不为所动,硬是挡住了大门,其中一人道:「本帮今日有事,
不便见客,您老若是贵客,还请改日再来。」
「嘿!敢情你们两个还把我当外人!」鱼伯这下子可来气了,他怒道:「连
我都敢挡,你们是皮在痒了!」
两名门房见鱼伯不肯退让,也不客气,一人一手推了鱼伯一把,令他退了三
步。还是刚刚那说话之人道:「就算你是曾州牧,今日也别想进去。」
堂堂神鱼帮的大管家,居然被门房当作外人挡在门外,鱼伯顿时火冒三丈,
正欲出手教训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之时,忽闻门内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便听
到一怪里怪气的声音道:「你们两个白癡,大管家都不认得!还不快请鱼伯进来。」
随后便见一人出门相迎,正是那名面相阴险的男子。
两名门房面面相觑,其中却是惊讶多于惧怕。
男子满脸堆出笑容,急忙迎向鱼伯,陪笑道:「鱼伯快请进,这两厮是近日
才来的门房,没见过大总管。」
鱼伯一听,这才注意到那两个门房确实都是生面孔,当下也不以为意,只埋
汰了两人几句便跟着踏进大门之内。
然而,这才走进前院三步,鱼伯忽然一惊,这相迎之人怎幺也是个生面孔?
门房是生面孔,出来迎人的也是生面孔,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鱼伯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