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rou拿到墙角, 坐在板凳上注视着眼睛发亮的钱猫, 将一盘rou放在它面前。
“吃吧。”
钱猫起初不动,过了半晌才大口大口嚼rou。
林殊文浅浅一笑, 又去灶屋从立在墙边的柜子拿了个碗, 装满清水送到钱猫边上。
他走近长桌, 腰侧一紧,被严融之展开臂揽着。
林殊文自觉挨入对方怀里,眸子仍静静望向钱猫的方向。
严融之给他喂几颗果,他乖乖地吃了。
义伯时常给林场的工人烤rou,手艺很好。冒着油的rou块均匀抹上酱料,浓郁的香味散开,在下着雨的寒冷秋夜里,引人胃口大增。
烤好的一块rou盛在盘中,严融之用刀切开,吹凉后才让林殊文夹起来吃。
熬在锅里的蕈子野蔬汤已经沸腾,严融之拿了个大碗装盛,见状,林殊文把其他的小汤碗取出三个,从大碗里舀了三碗,方便凉了先喝。
蕈子野蔬汤味道清甜细腻,林殊文忍不住喝了两碗。
本来还想再来半碗,严融之怕他起夜多睡不安稳,微微摇头。
林殊文赧然:“似乎喝太多了。”
严融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喂他吃点果子。
饭后烧了热水沐浴,林殊文泡在水里。浑身肌肤都透出一层薄红。
他望着窗外走近的人影,忙从水里起身,胡乱用布擦了擦,又把休息时宽松的里衣穿好。
少年发梢带着shi润,严融之顺手从木架拿了条棉布,坐在床边替林殊文擦拭垂在背后的shi发。
两人穿着同种样式的里衣,林殊文的偏白色,严融之的偏浅灰,布料柔软,怎么摩挲皮肤都不会疼。
少年枕在严融之腿上,密发铺在身后,随着男人时而穿进发间的手指抚摸,昏昏欲睡。
他以依赖地姿势朝严融之怀里靠了靠,雪白纤细的脚踝露在被褥外,不一会儿让人调整褥子盖严实。
严融之摸到林殊文肚子仍微微发涨,索性把他揽在怀里,掌心贴在他腹前缓慢按揉片刻。
高大的男人侧躺,将少年纳入怀中,彼此依偎着入睡。
第二天,严融之在山里又忙了半日,午后就带着林殊文下山。
林殊文把受伤的钱猫也顺带稍上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好走省力些,一个时辰后就走到山脚。
马车停在面前,严融之抱起林殊文坐进去,又把他带的那只钱猫拎上。
缩在竹笼里的钱猫目光警惕,放林殊文脚边才安分点。
陪严融之上山待了两日,回到宅子后林殊文专心将檀木上的鸭子做最后的复原雕刻。
一连打磨数日,最后把复原好的檀木当年交给亲自登门取物的商户,对方感激之余,送来许多谢礼,若不是林殊文婉声回绝,已经被请到城里做客了。
天愈发冷,深秋就要过去了,白日越来越短。
林殊文暂时忙完手上的活,甫一放松下来,加之时节转寒,身子便受不住。
当日傍晚前人变得昏昏沉沉,他一摸脑门,方才知晓自己临窗看了会儿书时许是受凉,身上的那点疲累此刻沿四肢百骸扩散。
他找了管事说明情况,整个人蔫蔫的。
管事连忙请秦元上门,诊完病症,秦元开了药方。
药汤熬好,林殊文喝过之后意识模糊地钻进被褥,脑袋闷闷的埋在枕边。
入夜后严融之披着一身寒气进门,饭厅未见素日里总会等自己的身影。
管事闻声赶来,道:“主子,公子病了,服了药才睡不不久。”
很快,伫立在饭厅的背影朝另一座院落疾步赶去。
林殊文神智迷糊,浑身冷沉。
觉察有人摸自己的脸,他艰难掀开眼睫,昏暗中依稀认出对方。
他抿抿唇,一只软乏的手探出被褥放在男人掌心,让对方握着。
他哑声道:“严融之,我喝过药啦。”
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在尽力爱惜自己呢。
感受男人掌心渐渐紧握的力度,他从鼻子发出闷声:“你抱下我,我就不难受了……”
又哑声问:“严融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少年喃喃自语“不要生气,我都不是有意生病的……”
身边的位置一陷,严融之侧躺把林殊文隔着被褥抱在身前。
此刻无言,少年的话叫他心口软烫,仿佛有根细细的针戳在心里。
严融之亲了又亲林殊文正在发热的额头,无论大病小病,不忍在少年身上看到,只想一并代替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躺在床上睡不着,忽然又用手机给他们把今天的日常编完了……
无效请假属实是。
待修。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低沉。
他道:“我生自己的气。”
林殊文蓦然睁大眸子, 脸颊贴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