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体贴”地笑:“天色明朗,宾客环绕,夫君怎地这般硬?”
江珏正忍得发疼,敏感处猝不及防被她触碰,泄出一声闷哼。
手腕被江珏滚烫的手掌箍住,扶光狡黠一笑,她那夜就发现,无论哪个身份,他并非外界所传那般淡薄情欲。
士人们兴致来了,带着女伴摸入小树林的有,服了五石散脱衣放歌放浪形骸的也有。
他们这点动静实在算不得什么,远远看去不过略显亲昵互相倚靠罢了。
不远处有微醺的士人察觉这边的动静,搂着女伴望过来:“江少主,可有事?”
扶光手还贴在青年紧绷的小腹,时轻时重的力道惹得郎君肌rou紧绷,看着郎君面上清逸沉静依旧,相接处却有炙热狂烈的脉搏,实在觉得好玩。
少女呵气如兰,十分无辜:“夫君,怎么办?”
那眼神像只狡猾的狐狸。
江珏目光黑沉,把着她拉开距离,气息难得有些不稳:“夫人莫玩弄珏了。”
她忽然理解昌都那些女皇把战俘大臣纳为男妃玩耍时的感受。
方才询问的士人许久不见回应,带着女伴就要走近。
扶光听见足音,方才出言:“无事,夫君体弱,不胜酒力,我们在此歇息会便好。”
她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江珏这样。
半山腰上。
赵玥急了,拉过侍女:“他们这是怎么了,眼看就要黄昏了,那些人,那些人还这样……雪臣哥哥怎还还和那女人一起,还不回府?!”
丫鬟是个懂人事的,一眼便看出来了,踌躇道:“小姐……江少主这是……动情了。”
赵玥:“……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那靠得越来越近的身影,明白过来,气急败坏地道:“不要说了,把上次灵慧僧给我的哨子拿来!”
雪臣哥哥,你可不要怪玥儿,是你打碎玥儿的梦在先。
…
回程的马车上。
江珏衣冠整齐地端坐车中,长指执着白玉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扶光席地而坐,托腮趴在棋盘旁看着,不得不佩服江珏的自制力,方才他都那样了,入手的男根明明都硬得颤抖吐水了,她逗完他后没有负责善后,他还真能就这么忍至平复。
扶光想到到听雨楼主不可破身的传闻。
她见过他床上的样子,知道他的欲与求是多么强烈,又是多么克制。
她向来大胆,想到便做;他却不同,这些年在京中肯定比洛阳遇到更多的莺莺燕燕、公主贵女。
尤其是她一番游历之后,了解在中原,别家郎君这个年纪早已三妻四妾,甚至已有孩儿绕膝,他是怎么忍得过来的?
扶光想到后,自然而然直白地问出口。
江珏长眸看了她一眼,施施然落下一子:“珏也不是对谁都能如此。”
扶光想起他人前温和疏冷、从容优雅的姿态,听到那个“如此”,转念却想到床帐拢出的小天地里,那个墨发散落、眼尾染霞的郎君。
“可惜了美人们思之如狂。”扶光想到在安平侯府的“盛况”。
江珏看了眼她趴在手边毛茸茸的脑袋,显然扶光没把自己放在“美人们”之列。
扶光是直白的,也是挑剔的,不然不会放弃在圣教的地位,更不会在逃命路上都能在那么多世家中游历,连赵璋这般不少贵女垂涎的人物也被她排除在外。
江珏摩挲着指尖棋子,垂眼看她:“夫人百花丛中过,何以最后到了江氏?”
扶光仰首看去,车顶吊着的琉璃灯摇晃,灯影更显得灯下青年美人红衣,温润如玉。
少女听了这问题,忽然有些“明白”他怎么没有吃别人,诚实感叹:“原来如此,当然是因为夫君万般皆好,符合我的口味啊。”
江珏不是这个意思,扶光的回答却让他浅笑。
玉白的指在她鼻尖正对的棋盘落下一子,笑意让人感觉他缥缈不可及:“夫人在江氏住了七日,如今还觉得好?”
他的处境自算不得好,以扶光的天性不说一句坏就已经不错了。
但身份并不影响一个人的善恶好坏。
她指尖一弹,将江珏要的黑子弹出弧线:“我只是觉得,真正的江珏并非如此。”
她说的不是听雨楼主,也不是江氏嫡公子江雪臣。
江珏指尖一扬,接住她弹来的黑子。
决胜的一子久久未下。
扶光实在像是一只横冲直撞的狸奴,行事全然不讲章法,玩耍着跑到人心尖挠一下,惹人痛痒,却又捕捉不住。
蓦地,江珏伸手稳住扶光的身子,扶光还未反应过来,马车倏然停下。
四周虫鸣鸟叫,显然还未进城。
“刺啦——”银光乍然穿帘而来。
江珏下意识侧身带扶光一挡,悄然运功挡住去势,却没有对对方出手。
“敢问尊驾,我家公子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