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仙云就是在哄盛染,她的司机一直在等她,没回去接盛染。
“宁宁坐我的车回家,你不用绕来绕去,忙你的去吧,也别带着让她受累,行吗?”
冬宁也是这么打算的,已经走到了盛仙云的车旁。
盛誉也跟过去,低头打量她的脸色:“困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冬宁摸了摸脸,“没有,里面好像有点冷。”
盛誉想起刚才握她手的温度,转头叮嘱盛仙云的司机:“周叔,待会儿车里开点暖风……她晕车,您慢点开。”
司机忙不迭点头:“晓得的,哎,上午还好好的,这天变得真快,暖风开啦,马上就热起来了。”
冬宁抽回手,对他笑了一下,说:“你快走吧。”
盛誉“嗯”了声,帮她把车门拉开。
冬宁上了车,盛誉还不走,站在那看着她,车子远了些,冬宁没听到他说什么,看他的手势加口型,反应过来是让她把车窗关上。
他怕她冷。
冬宁关掉车窗,车子的速度也起来了,在路口右转,彻底看不到盛誉了。
回到家,盛染不在,盛仙云马上打电话。
她们母女俩通过手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冬宁静悄悄回了卧室。
关上门,坐在床边,才拿出手机搜索:“戴套怀孕的可能有多少?”
有的说百分之五,有的说百分之十,还有一条说百分之二十,原因都是使用方式错误,或者避孕套破裂。
破过吗?
冬宁不知道。
现在想一想,薄薄的一层膜,盛誉的那个力道,稍微破一点点,谁都发现不了。
盛誉发来消息,问她感觉好一些没有,家里有感冒药。又问她,有没有想吃的零食水果,他晚上回家帮她带回去。
冬宁锁上手机屏幕,倒扣在身边,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捂住了脸。
她的身体差劲,回溯到几年前,第二次捐骨髓以后,月经就没再准时过。
没分手的时候,盛誉对这事比她自己上心,那时候,西医只能查出轻微贫血,她吃过那些调理的药,都是盛誉坚持带她去看的中医。
只不过,药没吃多久,她就跟盛誉分了手。
后来出国,生活中的任何一件事都比这个月的月经到底来不来重要,刚才医生问她上一次是哪天,她竟然想不起来。
问盛誉,说不定他知道。
但冬宁不敢问他。
她真怀孕了?
老大夫说,马上来例假和怀孕的脉象差不多,建议她回家路上买个验孕棒,或者,去抽个血查一下,是最保险的。
可这件事太突然,冬宁不想想办法买验孕棒,也没力气思考怎么能去一趟医院。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简直像是命运又一次抓着她开地狱玩笑。
时隔已久,冬宁再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念头。
她只想尽快回巴黎。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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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坏◎
盛仙云还在客厅打电话,不过通话对象换了好几个,先是她的司机,盛仙云让他去地铁口接盛染,然后换成工厂的车间主任,过了会儿,又变成供货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鼻尖还萦绕着中医馆里的苦涩,冬宁感觉到异常的疲倦。
盛仙云不间断的通话声音作为背景音,她慢慢睡着了。
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到她一个人回宜城安葬李淑琴,梦到盛誉对她说不吃她那一套,梦到刚到巴黎时,她在图书馆看到盛誉,却没敢找他说话,不过两分钟时间,等她反悔找回去,盛誉已经不见了。
盛誉结束工作回家时,还差一个汤就能开饭。
阿姨跑到玄关边上,接他的外套,拿去挂起来。
盛仙云在阳台浇花,探头看他:“今天这么早?”
“晚上还得出去。”盛誉说,“约了工商局的人。”
“你爸知不知道?”
“没跟他说。”
“别说,说了反而麻烦。”
盛誉道:“知道。”
他补充:“周衍恪约的,我就去坐坐。”
盛仙云“噢”了声,也反应过来了:“我说呢,你以前没这习惯啊。”
盛誉的眼神在客厅和厨房找了一圈,盛染在手脚并用地打游戏,扬声喊道:“嫂子在睡觉!”
盛誉就抬腿朝卧室去。
冬宁原本是打算躺一会儿,所以没盖被子,在睡梦中觉得冷,就把自己蜷缩起来,两条手臂环抱住自己,渐渐缩成一团。
盛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