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机充上的那几十兆的流量跟流水一样,哗啦哗啦就没有了。
在中国移动通信发来短信,提示流量已经用完,超出流量按照029元/b计费时,已经是即将返校的前几个小时,手机话费余额也已经不足十元了。
见陆时雨一直拿着手机鼓捣,陆兆元也没说什么,他还是有些宠女儿的,家里大权掌握人不在,那他还是稍微可以做一做主的,甚至开口提出陆时雨可以把手机带走。
陆时雨有些吃惊了,但转而没Jing打采地强笑了下,把手机关机,也没心情再去交话费,欠费就欠费吧:“不用了爸爸。”
她将手机扔到抽屉里,低声说:“我用不到了。”
情绪有些不易察觉的低落。
陆兆元早上要赶着去医院交班,没来得及让陆时雨在家里吃早饭,送她到学校门口下车时还特意叮嘱她先去食堂吃个早饭,也知道她又该月考了,以为她压力太大,最后还说:“有事给爸打电话,月考啊正常发挥就行,不用对一个小考太紧张,爸当时上高中的时候地理二卷考十七分都没怵过你nainai,数学总分五十多的时候更是没怕过谁,你也不用怵你妈。”
陆时雨终于笑出声,“好。”
到学校时还很早,天色泛灰,也雾蒙蒙的,榆阳是出了名的没有春秋只有夏冬,十一月底就要加一个厚厚的羊毛衫,陆时雨怕冷,还要在校服外面再套一个外套。清晨冷风轻轻一吹,本就快掉完的的银杏树和枫叶全都簌簌下落,顺着风散落四处。
学校里枫树叶掉了很多,但因为早上shi气大,叶子都软趴趴的,踩上去也没有咯吱咯吱那种脆生生的声音,陆时雨低着头踩了几片,觉得没什么意思,但再一抬头,却发觉自己都快要走到Cao场附近了。
泛黄的枫叶有几片落在了Cao场里的跑道上。
陆时雨站定,顺着看过去,望见一抹清瘦身影,是陈寂又单独在跑道上跑步。
他穿的很单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上身只有一个黑色的运动款长袖卫衣,似乎是天气太冷,脸色也比平常白了一些。
他真的已经在拼了,就为了寒假那个省赛,看来他真的拿短跑当成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
陆时雨轻轻呼了口气,现在居然都有白色的雾气了。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都替他冷。
但没搓两下,又把手放下。
人家都把你q|q申请给拒绝了。可她却禁不住抱又一丝幻想,万一是手滑点错了呢,万一是加他的人太多他根本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呢?
似乎不太可能,陈寂还是半夜拒绝的申请,本该在睡觉的点儿拒绝你的q|q好友申请,意思都已经摆到台面儿上来了,难道还不清楚吗?
陆时雨很有自知之明,还替他冷,还替他担心寒假的省赛,是不是有些多余,真是瞎Cao心。
但心里依旧很复杂,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不生气,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单单卡在嗓子眼里。食堂就在Cao场小门对面,她也不想吃早饭了,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寂。毕竟他都拒绝了。
再见面,多多少少都会尴尬吧,陆时雨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遥遥望了眼陈寂的背影,陆时雨目光暗淡再黯淡,最后还是转身往教学楼走了。
……
每次月考前级部里都会开一次会,给大家发考场号和考场安排,而且每次都跟体育班训练的时间撞上,因此陆时雨每次在会后都会单独再给陈寂说说他漏掉没听的事。
那会儿还挺庆幸。
这次开会也不例外,陈寂还在训练,迟到了十分钟。
散会后,陈寂如往常一样去找陆时雨问,但刚凑到她面前,她却递来一张纸:“我都写在上面了,你看一下,应该挺清楚的了,如果有不清楚的再问我……”
话头一顿,她又说:“问主任。”
“?”
陈寂挑挑眉,有点儿愣,她平常都说再写一遍太麻烦,都是口头告诉他的,这回怎么不口头说了?而且还让他去问主任?
他细细打量陆时雨,但她脸色如常,没有一丝破绽。刚要再说些什么,陆时雨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班了。”
说完就像兔子一样,甚至比兔子跑得还快,脚下生风一样,三两步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像躲瘟神一样。
留下陈瘟神一个人捏着纸,和嘴里没来得及出口的话:“我有问题……?”
后来考完试拿扫描过的答题纸,数新卷子,即使两人打了照面儿,陆时雨也只是很克制很礼貌地告诉陈寂这个卷子该数多少份,那个答题纸已经分好了。
多余的没有说一句,分寸感拿捏得正正好。
陈寂偶尔会数错东西闹个笑话出来,即使很想笑,但陆时雨一想到他拒绝她q|q,就立马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如果是因为生气,那她可太没有资格了,拒绝谁是陈寂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