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周绒并不想对顾南星的联姻事情Cao之过急,这两年顾南星才刚刚在顾氏集团崭露头角,老爷子也刚属意他为继承人,正是需要先一边稳固势力,再一边清/剿其他董事势力的时候。
联姻的事情,可慢慢来。
但阮夏的回归打破了平衡,她不能任由事态发展,最后再次脱离她的掌控。
虽然金灿灿是最适合的人选。
学历高,年纪小,好掌控。
母亲是钢琴家,父亲是企业家,外婆是医生,外公是小提琴家。
这样的家世背景,干净清白,比起更多野心勃勃的世家。
金灿灿这样的条件,配顾南星再合适不过。
然而唯独少了对金灿灿本人的了解,但是周绒不急。
除了金灿灿,宴会厅里还有一个姑娘,虽然背景不如金灿灿,但也足够。
“这是沈溪,沈氏集团的千金。”
周绒笑容和煦,将温柔可人的沈溪引到近前,把刚刚的事情当作没发生过一般,将沈溪介绍给顾南星。
顾南星余光扫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甚至准备看好戏的阮夏,对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恨的牙痒。
面上却淡笑一声,“沈小姐,久仰。”
沈溪微微吃惊,有些羞涩地问,“你认识我?”
顾南星笑道,“在一次招商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毕竟我随性浪荡,对美人过目不忘。”
沈溪眨眨眼,正常人会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么?
周绒牵起一半的嘴角,沉沉地落了下去,视线越过顾南星去看他身后的阮夏。
只见阮夏一派悠闲,好似真的全然不在乎眼前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周绒短暂了产生了迷惑,她是不是在盘算着什么?
接触到周绒的目光,阮夏笑了笑,甚至冲着周绒举了举杯,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开。
顾南希拿着一杯酒跟了上去。
阮夏好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去跟着你的宝贝弟弟。”
“我有话问你。”顾南希居高临下审视她。
“可我没话要回答你,不去帮你弟弟参谋参谋相亲对象,找我多没意思。”
顾南希权衡一番,担心顾南星真不配合周绒,最后侧身隔开了顾南星和阮夏,将阮夏挡住了。
阮夏懒得理会他那点小心思,甩开他之后,过了几分钟,径直走到落地窗边,推开旁边的门,走进了花园。
离开多年,本以为会有物是人非之感,却没想到花园变化不大,甚至生出一种故地重游的错觉。
花坛里那棵十几万的属于顾南星的树,现在疯长成树荫蔽月的效果。
阮夏站在下面,望着那棵树呆了几秒。
回头看了看,宴会厅里是远如天际的喧闹。
确认过四下无人后,将酒杯放在花坛边,从小挎包里掏出两个一次性手套/戴上。
深吸了一口气,绕到树后,拨开树后长满松软草丛的土地。
她一边挖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棵树能掩盖她的身影。
突然旁边走来两道人影,两人发生了争执。
“妈的,顾南月有什么可傲的,老子给她敬酒那是瞧得起她,她特么当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还说不认识我,让我离她远点,这是故意下老子的面子呢,她算什么东西,长得也就那样,病怏怏的,还不如她哥长得漂亮,要她哥是个女的,老子当场就把她哥办了。”
男人骂骂咧咧,但又不敢大声,憋憋屈屈的样子。
旁边另一道男声说,“算了算了,她这是眼光不行,咱们杨哥对女人多耐心啊,咱们就看看,这位顾三小姐最后能挑个什么样的联姻对象。”
“这一回咱们慈山的各界名流都来了,她还看不上,她不会喜欢女的吧?”骂骂咧咧的男人猥琐地说。
终于阮夏挖到了硬物,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捻起来,一枚细小的钥匙闪了闪银光,被她拂净泥土,落入小挎包,将土层稍作还原,手套处理好放回小挎包。
男人们越走越近,她赶紧走了出来。
那二人被吓了一跳,“谁?这儿怎么有人?”
阮夏弯腰从地上拿起酒杯,里面还剩下半杯酒。
“你谁啊?乌漆麻黑的在这儿做什么?”男人厉声发难,试图掩饰心虚。
“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另一个男人声音里的心虚无从掩藏。
阮夏走入散发出橙黄光晕的装饰灯下面,原本面若寒霜的脸,突然绽放笑颜。
见到是她,男人们对视一眼,都认出来了。
“你……”心虚的男人开口。
阮夏笑道,“你比较错了人,顾南月和顾南星他们是不能比较的,明明一个是女生,一个是男生,却要去比较他们的长相,这不是搞错了么?”
她没说完,只是安静的笑着,光晕洒落在她身上,清纯俏丽。
骂骂咧咧的男人对她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