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打火机燃起小小的火苗,面容俊美的男人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却不将嘴边的烟点燃。
“说吧,我没同意过分手,怎么就变前任了?这么些年,我恪守夫道,阮小姐一句‘前男友’就把我抹杀了,不厚道啊。”
女孩神色不变,坐进一旁的单人沙发,“顾氏集团二少爷顾南星,风流浪荡,夜夜笙歌,一个月就换一次女朋友,这个人是你吧?”
女孩戏谑地望着男人。
男人站起身,手里的烟随手扔进垃圾桶,走了过来,俯下身,一手抄进西装裤,单手撑着沙发扶手,将女孩半圈入怀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邃。
“正是在下。”
女孩丝毫不惧男人的目光,展颜一笑,“这就是你的恪守夫道?前男友。”
“我没抽烟,可以亲你么?”男人处变不惊,自然的跳转了话题。
女孩嘴角噙着一抹笑,唇齿轻启,“滚。”
很意外的,男人没有因为这个“滚”字生气,眼底反而氤氲出深埋的跃跃欲试的兴奋,抬起手,用指尖去碰触被她浓密的头发遮挡的太阳xue。
微凉的指尖碰到温暖的皮肤,那里藏着一道陈年伤疤,伤疤斑驳丑陋,好在掩藏在头发里,无人知晓。
男人露出沉痛又怀念的表情,眼神痴缠。
女孩推开男人,从男人侧面站起身来。
“想做什么?”
“想确认疤还在不在,你还是不是你。”男人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气,琥珀色的眼珠里映着女孩的模样。
“顾南星,多年不见,你好像更疯了。”女孩笑了笑。
顾南星也笑,在女孩起身的时候,他捕捉到的女孩的一丝头发,从他指尖溜走。
“阮夏,多年不见,我好像更想你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最为想念,想念你像只猫咪一般躺在我怀里的样子,也想念你……”
“行了,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嘘寒问暖。”阮夏淡漠地打断他的话。
一瞬间,顾南星跟变脸似的,敛去了所有情绪,只留冷漠,坐在阮夏刚刚坐过的位置,长腿交叠,左手手臂撑着沙发扶手,声音冷得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冰凌。
“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给阿姨祝寿。”这一次换成阮夏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寿宴的所有喜帖都是经我手确认过的,你是怎么得到的?”顾南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审视着她。
阮夏歪了歪头,有些困惑,“不是你们寄给我的么?”
“找了你这么多年,音讯全无,我有机会把喜帖寄给你么?”
“谁找我?是你么?”阮夏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过了一会儿,顾南星淡淡地说,“顾淮西找你这么多年。”
听见这个名字,阮夏露出一个有几分怀念的表情,“是他呀。”
顾南星半眯着眼睛,羽扇般的睫毛掩藏了眼神里的危险,“怎么,在顾家,所有人都敌不过一个顾淮西在你心里的位置?”
阮夏短暂地思考了片刻,颇为肯定,“倒也不是,你也不错,至少床/上技术挺好。”
顾南星捏紧了拳头,原本无懈可击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忍着指尖泛白的疼痛,云淡风轻地问道。
“既然回来了,不知阮小姐,还给不给我个机会,让我继续为你服务。”
“倒也不必,我对你的腻歪还没过期。”阮夏说得很真诚。
“哦?这么说,阮小姐确实时常想起我。”顾南星望着她。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周绒的声音,“南星,你和夏夏在里面么?外面客人很多,你来帮妈妈招待一下。”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只互相对视一眼。
阮夏问:“不回答没关系么?”
顾南星盯着她,没有回复。
敲门声变得急躁,这是周绒不耐烦的意思。
但顾南星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任其拿捏的少年了。
这几年,随着顾阳把权力放给顾南星,顾南星一毕业就直接进入顾氏集团工作,不过两年时间,在公司里实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改/革势必遇到很多阻力。
顾氏集团原本三足鼎立,以老太爷为首的权力中心,以顾阳和周绒为首的一派,还有顾家大伯和三叔联盟的一派。
顾氏新生代加入后,给三足鼎立增添了新的危机。
顾南希理所当然站在了父辈,令人意外的反而是顾淮西,他被顾南希防备了十几年,结果竟然是游走在边缘的人物。
不参与夺权,不参与公司事宜,成天活得像个艺术家,随时背上行囊就出发,消失一阵子,没钱了又回家,顾家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过去顾南星派人跟踪过顾淮西很长时间,甚至他自己也跟踪过。
但是他的行踪虽然神秘,只要跟踪,其实并不难知道